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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2章 六安被劈晕了

翌日申时

六安提着包袱前往琉璃苑,行至半路听护卫说,薛荣荣与宁春已上马车,在大门等候多时,于是转身前往凤府大门。

到大门口,见大人配了车夫,六安咧嘴一笑,还是大人想得周到,不然自个儿指定会迷路。

宁春听见脚步声,掀开帘子望去,“六哥,你坐外面吧,薛姑娘昨夜吃醉了,如今头还晕着,在马车里躺着呢。”

六安立在台阶上神色惊愕,显然有些不相信自己亲耳听见的,薛姑娘居然吃醉了酒?

骤然想到大人在青州醉酒的事,“薛姑娘不会也醉个三天三夜吧?”

“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了。”宁春放下帘子。

六安没多想,听话的坐在外面。

马车缓缓而行,不疾不徐的向城门而去,沿途有无数双眼睛盯着马车。

临街茶楼的楼上,一道目光透过窗户缝隙,目送马车离开城门。

‘嘎吱’房门被推开,听风近前,“主子,船已经起航离开京都了。”

凤之白把窗户关上,转身去主位落座,端起茶盏悠然饮茶。

屋内无声,听风静候在一旁,忽然耳朵微动,有人靠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听风放下心中的警惕。

须臾,房门推开,孤月进屋把房门关上,近前回禀,“主子,一切准备就绪。”

“嗯。”凤之白淡淡应声,放下茶盏,“洛宁可有动静了?”

“如主子所料,洛宁暗地派人去了漳州,已然知晓唐婉凝还活着消息。”孤月如实回禀。

话落,又开始调侃,“想来这位状元爷此刻正派人在京都四处打探唐婉凝的下落。”

凤之白没接话,听风忍不住吐槽,“没想到洛宁真条白眼狼啊,唐府对他也算是有养育再造之恩,居然能狠心痛下杀手,连同未过门的妻子都不放过!”

“主子,什么时候把洛宁给办了?”说着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凤之白、孤月同时看向听风,听风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我,我说错了吗?洛宁的确罪该万死啊!”

“取他的性命何其简单,难的是他背后的人!”孤月出言提醒听风。

听风抠了下鼻翼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就让他再蹦跶几日。”

凤之白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洛宁的死活不过是她一声令下的事,抛开前世仇怨及今生洛宁屡次雇凶杀自己,洛宁都必须死。

不过,有时候置人于死地不一定非得自己动手,只需要把他从云端踩入泥潭,再借他人之手除之,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片刻,凤之白淡淡吩咐,“回御廷司吧,做戏得做全套。”

听风麻溜地去打开房门候在一旁等凤之白先出去。

凤之白踏出房间,自始至终未过问薛荣荣的事,孤月听风也未曾提及,似乎都忘记了薛荣荣今日出城的事。

主仆三人大摇大摆的离开茶楼...

半个时辰后。

六安悠哉悠哉地靠坐着,“宁春,薛姑娘还没醒吗?”

“醒了片刻,不过头疼的厉害又睡着了。”宁春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六安抬眸观天,见天色不早,“加快速度,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到护国寺。”

“是。”车夫应声,手上的缰绳勒紧拍打在马身上,“驾~”

马车在道上奔驰,落日的晚风袭来,吹散了夏日的燥热,亦吹得树叶飒飒作响。

树林愈发茂密,道路两旁的荒草瞧着有人头般高,六安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宁春?”

宁春掀开帘子,探出头,“六哥,怎么了?”

“保护好薛姑娘!”六安叮嘱,又嘱咐车夫,“稍后一直往护国寺赶。”

“是。”

话音刚落,只见前方无数黑衣人从树上从天而降拦在道路前方。

“吁~”车夫赶紧勒停马,六安站起身环顾四周,周围全是黑衣人将马车重重包围,看样子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六安想起大人的吩咐,当即大声高喝,“你们是何人?竟敢拦凤司座的马车!”

殊不知,前方原本不动的黑衣人闻言后提刀向马车冲来。

“咦,咋不管用呢?”六安拔剑飞过去,心里还在疑惑难道大人的名号不够响亮?

六安在前面与黑衣人打的不可开交,后方马车被人用剑劈开,马匹受到刺激,瞬间发狂狂奔。

一群黑衣人追上去,六安宁春皆被人牵制,无法去追。

马车在树林里狂奔,山路崎岖不平,车夫被颠簸的甩下马车,不久马匹脱缰消失无踪,马车则滚下山坡。

六安闻言暗道不好,可被黑衣人拖住根本脱不开身,余光瞥到宁春受了伤,“宁春,去找薛姑娘!”

宁春当即抛出暗器,寻了一线机会钻进林子,黑衣人穷追不舍。

六安杀红了眼,脸上身上全是血迹,他恨透了眼前的黑衣人,如果薛荣荣再出事,他如何回去向大人交差?

他们都该死!

片刻,天空一声巨响,牵制六安的黑衣人也钻进了林子,消失无踪。

六安不做停留,提着剑朝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在林子转了一圈,只找到摔碎的马车,哪还有什么人?

天色渐暗,六安心中慌乱,薛姑娘肯定凶多吉少。

“宁春?”

“薛姑娘?”

六安在树林一边找人一边喊,宁春受了重伤靠坐在一棵树下,听见六安的声音,拿着剑敲打一旁的树干。

不久,六安寻声赶来,大步走过去把宁春搀扶起来,“你怎么样?”

“没事。”宁春脸色苍白,额头渗着冷汗,“我追过来的时候,薛姑娘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六安警惕的把宁春护在身后,宁春也不敢大意,与六安背对而立,警惕看向前方。

声音越来越近,两人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有人小声喊话,“宁春?六哥?是你们吗?”

闻言,六安与宁春同时松了一口气。

“快来帮忙。”六安忙说。

那人从一颗大树背后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可算找到你们了。”

说话的人是刚才的车夫。

车夫走过去,见宁春腹部伤的那么重,掏出随身带的止血药,“先上点药,我已经发了信号,暗楼的人很快就会来接应我们了。”

宁春也不客气,坐下把止血药洒在伤口上面。

“你可见到薛姑娘?”六安焦急问。

“没有。”车夫摇头,“我当时被甩下马车,滚到前面山下了。”

宁春杵着剑起身,“马上天黑了,先到回到道上去再说。”

六安把宁春的剑抢过来,看向车夫,“你扶着宁春,我来断后。”

“好!”

宁春重伤,车夫摔瘸了,六安身上也有不少刀伤,三人好不容易回到正道上。

在树下休息片刻,紫雷带着人来了。

见状,车夫把宁春搀扶起来,靠在树干上。

“快派人去找薛姑娘。”六安率先说话。

紫雷走向六安,“主子有话让我带给你!”

六安心里咯噔一下,自己这次又没办好差事,大人不会不要自己了吧?

“大人,有、有什么吩咐??”

紫雷忽然嘴角上扬,六安蹙眉不明白紫雷笑什么,正欲开口,脖子一疼,瞬间晕了。

紫雷一把提起六安的胳膊抗在肩上,“走吧。”

宁春,马夫嘴角微微一抽,一致认为刚才紫雷那一下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当初在暗楼,六安没少揍紫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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