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欢迎来到地府
佟景恒并不赞同。
“此人精于算计,城府颇深,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为今之计,王爷要谋划的是与国公府的事。”
国公府?
煜王明白佟景恒的意思,“容本王想一想。”
语罢,走到窗前透过窗棂缝隙看向外面。
院中的花,开的正艳,煜王的心很烦躁。
乐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而自己为了皇权之争又做了什么?
为此,煜王对六公主一直心存愧疚,而今不仅是愧疚,更多的是后悔与懊恼!
佟景恒知晓煜王心里在担心什么,自己则落座饮了几口茶。
茶水已凉,凉意让佟景恒的思绪清晰不少。
姜国公等人的计谋环环相扣,此刻细想起来佟景恒背脊一阵寒凉。
或许六公主与姜世子的事,当初就是姜国公亲手设计?
姜国公借此事假意投诚煜王,实则等东窗事发,再反咬煜王一口。
彼时,皇上只会认为煜王为了皇权不顾血脉亲情,而六公主对煜王本就有救命之恩,煜王身为兄长不仅没有为六公主打抱不平,甚至成利用此事要挟姜国公,再将血奴之事推到煜王头上。
那…煜王将永无翻身之日!
好恶毒的计谋啊!
屋内无声,煜王、佟景恒沉浸在各自的思绪。
半晌,煜王骤然转身看向佟景恒,“他应该会拿碧月山庄的事要挟姜景山。”
佟景恒回神,点头表示认同。
姜氏不倒,姜景山是世子便会袭爵位!
不论后背的人是齐王还是七皇子,他们二人在朝中并无根基,唯有靠姜氏,倒不如说靠的是太后!
太后?
佟景恒忽然想到了什么,“王爷,不如...”
…
此刻在姜府的作画的姜景山,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成了某些人眼中抢手的香饽饽。
收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在砚台,姜景山眉目含笑凝视画卷的人,就连嘴角也情不自禁的微微上扬,不难看出对画卷的作品甚为满意。
画上的女子惟妙惟肖,仔细一瞧画上女子与六公主十分神似。
姜景山伸手想去触碰,又怕毁了画像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视如珍宝的拿起画像进入内室。
内室挂着许多画卷,画卷上都是同一个女子。
挂好画像,姜景山走到前些日子画的那幅画卷。
女子坐在马车内撩着帘子,眼眸清澈明亮像是正看着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喃喃自语,“再等等!”
“再等等就可以娶你了!”
是夜。
御廷司 地牢。
审讯房内,男子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绑在刑具上。
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姜国公的心腹-祝隼。
昨夜观雨从碧月山庄悄悄带走的人便是他。
姜国公及面具男子皆以为祝隼也被灭口了,实则不然。
观雨走到墙边,端起桌案上的一盆冷水走向祝隼,面无表情的泼在他身上。
祝隼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盆里装的是盐水,盐水透过衣襟浸入数道伤口,这般刺疼谁受得了?
凤之白踏步而来。
祝隼痛苦间见来人是凤之白,神色震惊的环视一周,“这里是御廷司?”
凤之白嘴角轻勾,“欢迎来到,本座的地府!”
言外之意,这是他的地盘,是对祝隼的警告也是威胁!
祝隼不知是害怕还是因为伤口刺痛的缘故,整个人忍不住颤动了下,眼底也流出惊恐之色。
“放了我!”
“否则,姜国公不会放过你的!”
观雨目色一冷,拿起鞭子向祝隼狠狠一抽,冷喝道:“信不信割了你的舌头!”
“哈哈哈!”凤之白负手而笑,总有人愚笨看不清现实,“上一个威胁本座的人已经化成白骨了!”
话落,走到座位上落座,御廷卫上前奉茶,凤之白端着杯盏,优雅的小啜。
放下杯盏,伸手从腰带里摸一个小手环,手环上挂着小铃铛,随意甩了甩铃铛,铃声悦耳动听。
“可是眼熟?”
祝隼骇然失色,愤怒的大声质问,“你想干什么?”
凤之白把手环往桌面上一扔,“本座想做什么,通常取决于本座的心情如何。”
祝隼直勾勾的盯着凤之白,果然如传言一般,他清冷孤傲看似平静的眸间,祝隼能感觉到他的冷戾,“放了她!”
凤之白随意靠坐在背椅,十指交叉放于腹前,“放了谁?”
祝隼把视线移到手环,手环和铃铛是他亲自买的,深吸了一口气,“放了我女儿!”
“哦?她是女儿?”
祝隼愣怔,“你耍我?”
凤之白淡淡摇头,“那到没有,本座只是随口一问而已。”
“你...”祝隼无语,卑鄙!
凤之白盯了他片刻,“说吧,姜国公什么时候投靠七皇子的?”
祝隼整个人僵住,凤之白怎会知晓此事?咽下口水,肯定是在试探自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凤之白冷笑,“每月十五,你便会到城西桃花斋买一份桃花糕给你的女儿。”
祝隼心底彻底慌了,但依然故作镇定,“孩子家爱吃糕点很奇怪吗?”
凤之白冷幽幽的盯着祝隼,“你女儿早已中毒,你说这个月没人给她抑制毒性的药,会不会毒发而亡?”
祝隼挣扎想扑向凤之白,奈何被捆绑着,动不了分毫,反而扯的伤口疼,“我女儿若是有事,我一定杀了你!”
观雨走过去,甩了他一巴掌,“嘴贱!”
“本座再问你一次,姜国公何时投靠七皇子的?”凤之白的声音有些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祝隼回答如旧。
死鸭子嘴硬,该死!
“看来你并不想说,既然你如此不在乎她的死活,本座便成全你!”语罢,凤之白拍了拍手掌。
听风抱着一个小女娃进来,小女娃像是睡着了,没有半点反应。
祝隼瞬间惊恐疯狂的挣扎,不停的怒吼,“凤之白你想做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放了她!有什么冲我来!”
凤之白没说话,抬手敲了敲桌面,观雨把杯盏拿开,听风把小女娃放在上面。
凤之白伸手摸了摸小女娃红彤彤的脸蛋。
“放了她!”祝隼不停的怒吼。
“徐州失踪了多少女子来着?”凤之白眉头微蹙,只记得三百多,不记得具体多少了。
“三百一十二人。”,听风拔出腰间的匕首,擦拭了几下。
祝隼盯着听风手上的匕首,以为听风要对他女儿动手,“住手!”
“有种你们冲我来,放了我女儿!!!”
“听到没有!!”
“你们这群畜牲,她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