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敢交白卷,你不要命啦?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三楼的高一三班。
不从前门进,轻车熟路地从开着的后门走进去,顺道就坐在了靠窗的最后一排。
“来,给,我妈今早打的新鲜橙汁,味道还不错,尝尝。”
简单从背包里掏出用玻璃瓶装着的黄澄澄的液体,将它放在自己桌旁。
于时刚好被小肉包噎住,一手拧开后往嘴里送。
也是在仰头喝橙汁的这时,陈最从前门进来。
也许是对折线视觉,注定两人会接触,所以陈最进来的时候,跟于时以非常短的三秒视线对接了一下。
于时先挪开视线,低头把盖子拧好,放在了桌子上。
等再抬头,他已经坐到中间第二排的好学生位置。
像以往一样先把课本摆好,才打开食盒慢条斯理地咬着吐司。
一口吐司,一口热奶。
于时皱眉。
“哈哈哈,我果真猜对了,他今早吃的鳕鱼吐司,看里面,该是番茄酱呢。”
简单收好塑料袋,以投篮姿势送它进入垃圾桶的腹部。
目的达到,他右手往上一压,大吼大叫惊喜着:
“哦耶!满分球!球进啦!”
“我也来一个。”
于时瞄准后排垃圾桶,后又觉得这顶多算两分,就把视线给到了讲台旁边的垃圾桶。
嗯,这个才符合自己的目标。
于是,他将塑料袋揉成一个圆,朝它哈口气,让简单好生看着什么才叫满分。
五指并拢,小臂发力,完美的一个抛物线从指尖滑落。
近了,就快到了。
窗外吹来一股风。
这风恰好让小球变换主人下的指令,拐了个弯,滚了几圈,落在桌上。
“......”
怎么掉他桌子上去了?!
两人看得瞠目结舌,这下玩大了。
陈最是公认的洁癖大王。
他的桌子永远和其他人不一样,不论书有多少,卷子有多少,那都是码列整齐,桌子上也没有任何的一道划痕。
现在吃饭中,被人扔了个垃圾在桌子上,还沾到了手里的鳕鱼吐司。
陈最的同桌见此,横眉转身找“凶手”,一下子就锁定了最有可能的两人。
这是陈最的发小,叫何天。
成绩也不错,仅次于陈最。
但性格一向自傲,除了和陈最谈论话题,别的人都是爱搭不理,高高在上。
他站起来,看着于时。
“于时你什么意思?故意的吧?没看到我们在吃早饭吗?”
于时本来打算去跟陈最道个歉,大不了给人家买份一模一样的回来。
谁知这东西就跟个炸弹一样被引爆,分明被砸到的人不是他,他叫的比谁还要厉害。
但怎么看都是自己做错事,所以一忍再忍,刚要开口说赔。
陈最拉了拉何天,回头看向于时,嘴角以一种好看的弧度展开,微微点头:
“没关系,于同学。”
于时看他嘴角的弧度。
不知为何,让他想起今早路过邻居时看见的一花。
闷热夏季里独有的栀子花。
“不是吧?你这早餐才吃几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胃病。”
“行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坐下来吧,我这还有热奶可以垫垫。”
简单大松口气,用手肘撞了几下还愣神的人。
“于时,要我说,这陈班长堪称完美。外貌好,成绩好,连着这脾气,也好得不得了。”
“不要因为一个人的长相就觉得这人是好人。”
于时这才塞挎包进桌肚,
“反正你要知道中国有一句古话。”
“啥?”简单盯着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呗。”
他拿出等会第一堂课会用到的语文课本,
“反正我不喜欢这种人,看着表面笑嘻嘻,内心指不定阴暗成什么样子呢。”
想着陈最整天和何天形影不离,就像自己跟于时一样。
恰巧的是两人的性格也正是差不多,所以才能玩在一起。
可想着陈最温柔的眼睛,又觉得不该会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两面虎。
正准备和于时探讨这个问题,伴随着上课铃声作响。
脸戴黑框弧形眼镜的人一手执茶杯,一手拎试卷,不改换赛道地稳步上讲台。
“啪”地一声,卷落尘起。
“我靠,我看王眼镜又要发威了。”简单捂脸。
王文曼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也是他们的班主任,教学严格非常,被同学取外号
——王眼镜。
还有个外号不常叫,一叫指定是有人犯事了。
“同学们,本次期中考试完毕,我连夜赶出你们的试卷,有的同学发挥依旧稳定,比如我们的陈最同学,有的同学——”
于时皱眉,心说不妙。
果不其然,王文曼的眼镜隔着清晰镜片犀利地望向自己:
“成绩一落千丈,还给我交上白卷!”
白卷?!
班主任的卷子敢交白卷?
谁会这么大的胆子?!
循着王文曼的视线,众人很快就锁定了这个胆大包天的人。
于时赶忙低下头,心里嘀咕:
“也不是白卷,不就作文没写吗?”
“于时!”
王文曼提着笨重的眼镜。
“到!”
于时屁股一抬,站得和窗外的银杏树一样笔直。
“你就这节课给我站着听课!给我好好听听你的班长此次的满分作文!”
“是!”
简单抹着脸,趁王文曼低头找试卷的功夫朝扭脚的于时看过去:
“你怎么回事?这次作文也不难考啊,你干嘛不写?”
果然,最懂自己的人还是简单。
一猜就猜到自己不是交真正的白卷,而是没写作文。
想到什么,简单又低语:
“就算是写那个的,你胡编乱造一个不就oK了?”
“作文给出的题目是——‘避风港’,请同学们按照自己对这三个字的理解,写一篇不低于八百字的作文,首先,我念一下优秀代表,也就是咱们班班长的这篇范文,希望大家以后可以虚心参考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