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毕竟自己都烂成那样子,梦里却反反复复出现他名字。
到公司已经是中午,小李正在接听商务电话,看见熟悉身影起身捂住听筒“陈总来了”,稍微点头便开门进了办公室。
两分钟后,小李把文件带进来给他:“陈总,这是分公司寄来的最新文件,需要您审核签字确认。”
“嗯。”陈最眼睛扫着上面的内容。
小李看着他身上的着装,眉头泛起褶皱。
不对吧?陈总不是最爱干净整洁的吗?往日衣服都是每天勤换,可这身......是不是昨天的那一套?
“小李。”陈最手中捏的是一支钢笔,样子陈旧。
他不抬头说:“你去我家帮我取一身衣服,顺便帮我照看一下初一碗里的粮够不够,不够就再添些。”
“哦好。”小李拿过签好的文件:“陈总吃过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订饭?”
“嗯。”
小李把手中文件用袋子装好,站在前台等快递员来取。
看着手里的文件,再仔细回想刚刚老板说的话。
好奇怪啊,初一的粮不都是陈总自己在弄吗?可按照陈总刚刚意思,昨晚是没回家?那他去哪儿了?他的路线自己再熟悉不过,就是公司、家两点一线,另外的就是会让自己开车到榆中,自己也不下车,就只是看着窗外进出的学生。
“小李哥。”
小李回头看她们:“怎么了?”
“陈总今天来得好迟,不会是昨天晚上出去应酬了吧?”
另外个女生拍手背:“应酬怎么可能不带小李哥?”
两个女生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小李大她们两岁,想了想还是说:“老板的心思你们别瞎猜,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行。”
“您好,请问是要寄快递吗?”一个顺丰小哥敲了敲门。
“嗯。”小李把封印好的文件递给他:“收货地在下单软件上,涪城区域。”
“好的。物品确认完毕,顺丰快递很高兴为您服务!”
顺丰小哥走后,小李按了电梯。
刚准备跨进去又走回来,看着两个忙事的前台:“对了,我给陈总订了饭,等会就该到了,你们到时候确认有无遗汤,没有就给老板送进去,他现在在补觉,敲门的时候轻点。”
“哦哦好。”
于时要出门,下楼时看着正在闲散玩手机的苏茜。
她望向熟悉的背包,“你又要去?”
“嗯。”他敲了卡桌,“苏茜,帮我照看一下店,我晚点回。”
“知道,你先等等。”苏茜站起身开始捯饬沉睡的杯子:“帮我带杯咖啡给她。”
没有说拒绝的话,于时转身看了周围一圈,最后坐在昨晚陈最坐过的地方。
皮蛋自己叼着绳子放在脚边,不吵不闹地趴在主人身边。
苏茜做咖啡的空隙往这边看了一眼,“皮蛋性格算柯基里最安静的了吧?也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叫,什么时候不能叫。欸,时哥,皮蛋几岁了?”
“算到今年,一岁。”
眼睛咕噜转动,耳朵会随着主人的谈话轻微拨动。
“哦,那时间过得挺快,之前长得多小一只,又脏又瘦,大冬天的在街边被冻得可怜见的,再看现在,长了一身的膘......”
流浪小狗。
于时不接话了,只低头看着它。
也是在一个冬天,他捡了只猫,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就像是随便一阵风都能带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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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领小狗在喂流浪小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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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哥,给,做了两杯,白桃的是你的。”
“嗯,谢了。”于时接过,让皮蛋跟上。
苏茜在后面问:“时哥,今天一大早我看你在这边看监控,里面那个人是昨天那个公司老总吧?”
于时醒得早,醒后直接下楼看了一早上的监控。
陈最坐在里面,在位置上发了一晚上的呆,偶尔闭上眼睛,但很快会被一点轻微的声音惊醒,醒后第一反应都是看向门。
于时垂眸,推门走了出去开车离开。
走进院内,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于时按着楼层径直来到住院区进了房间。
心电图发出均匀的“滴答”声。于时端着水放在一旁,把帕子拧干,给床上躺着像是睡着的人擦拭身体,擦拭完又弓着身揉搓手臂。
渐冻症患者运动神经萎缩,长期躺在床上血液留滞不通畅,于时手捏的不轻不重,病房里除了“滴答”就没其他的了。
“妈,今天的太阳还不错。”
于时打开窗户,让阳光洒进来,落在不温不冷的身体。
他靠在窗边,看着银杏树,它们翠绿得像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模样,充满故事和过去。
“今年的银杏叶很漂亮,比往年的六年都要漂亮。”
华西医院不远处有一家私人诊所,专做心理咨询的,于时出来后就径直走向这里。
皮蛋在里面玩了好一会儿了,听到熟悉的脚声瞬间正襟危坐,打着哈哈在原地紧盯着门口。
门开,于时走了进来。
他抬头看向背着自己正在打电话的人。
她留着及腰法式卷发,修身及小腿白裙把身形衬托合适,听到声音像是知道会是谁,也不去看,于时也不做打扰去到黄色沙发坐下。
坐了一会,后面传来声响,卷发女人坐在他左侧方,把温水放在手边。
“吃午饭了吗?”
于时收了手机看向她,盯了半天,“葛医生,我来拿药。”
葛青青看他一眼,伸手拿过桌上的咖啡,喝过几口才说:“我记得你三天前,才从我这拿了新药吧?”想到什么,皱眉:“频率增多了?”
“不是。”于时淡淡说:“不小心撒到地上,落了灰。”
葛青青松口气,挑眉看他:“我听茜茜说,你咖啡馆里来了个旧友。于时,你除了简单、我还有哪个旧人?你高中同学聚会都不参加......”
话顿,她小心翼翼地试探:“茜茜说这人长得又高又帅,还很温柔,于时,不会是那个人吧?”
于时不想承认,嘴巴上说了“不是”,头却点了下去。
见此,葛青青沉默了。
她也是去年接诊到于时,才从他催眠后了解到两人之前的关系,毕竟自己都“烂”成那样子,梦境里却反反复复出现“陈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