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藐视朕躬

那拉氏下意识后退一步，出现瞳孔放大等一系列微表情。

“没事吧？！”

她立即回过神来，问了一句没有主语的话，但小燕子却知道她问的并非乾隆。

小燕子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给她力量。

“皇额娘放心，金锁当时被我救下来了，所以我才会连夜送她出宫。”

彻底冰霜满面的那拉氏突然松开小燕子的手，想要走出翊坤宫，她刚开口还没叫人就被小燕子拦下来了。

“小燕子让开，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就好，没想到皇上人到中年更加龌龊，简直太丢皇家颜面了！”那拉氏被气到忘了自称。

当小燕子第一时间拦下她，她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想把她当枪使，不是想要借刀杀人，她来此真的是想要求她把金锁的名字划去，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不会将所有和盘托出。

小燕子：我是故意和盘托出，让您有生之年不会对他有恋爱脑的冲动。

如此赤诚的孩子，她怎么忍心让她面对皇帝的满腔怒火呢？干脆她出面彻底将小燕子掩在背后。

小燕子一看皇额娘就是打算护着她，可她从头到尾都不想这次有人为了牺牲，连一直讨厌的永琪都让他回避了，更不可能让那拉氏以身犯险了。

她一着急干脆跪下用双手死死拽住皇后的旗装下袍，“皇额娘，您不要去和皇阿玛理论，您满脸怒容的过去只会更加激怒皇阿玛呀！”

正在此时容嬷嬷进来了，看见这一幕她大为吃惊。

“容嬷嬷你快来劝劝皇额娘，她要冲去养心殿和皇阿玛算账！”小燕子急的满头大汗，容嬷嬷听见此话说了一句：“娘娘，您也有些上火，喝杯菊花茶冷静冷静。”

闻言那拉氏扶起小燕子，“走吧，去尝尝容嬷嬷的手艺。”

小燕子坐在座位上边喝茶边给容嬷嬷竖起大拇指，容嬷嬷笑而不语。

“咳。”皇后娘娘战术性清了下嗓子，“容嬷嬷去把宫女名册拿过来。”

先把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了，小燕子在乾隆那里情理上就没有大把柄了。

当然，一个皇帝想要治罪，有理由最好，没有理由他照样治罪。

这么做就是要让乾隆被噎，没有别的理由。

随后小燕子亲眼看见皇后拿着毛笔将写在漱芳斋名下飞金锁划去，又在出宫名册加上金锁的名字。

“谢皇额娘恩典！”小燕子叩首。

“好孩子，本宫知道你不想让我去蹚浑水，但是你记住等下朝皇上宣你，你不可当面与他犟嘴，这样对你没有好处。”皇后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

“儿臣谨遵皇额娘教诲，您别担心，儿臣告退。”小燕子表示不可能不犟嘴，毕竟要尝试气死乾隆爷，然后我也省事了！

皇后坐在凤位上看着小燕子昂首阔步的离开，无奈摇摇头。

她知道小燕子准保没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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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门

“皇额娘还有三天就回来，礼部准备的怎么样？”乾隆将列位臣工的报告地诸多政事回复完，开始一项一项说事情。

“启禀皇上。”礼部尚书纪晓岚出列，“礼部皆已安排妥当，到时皇上携众人迎接皇太后娘娘仪仗即可。”

“晓岚办事从不让朕担心。”乾隆赞赏的夸了一句。

“朕还有件事，从即日起各级官员无论在京还是京外，禁止给朕写请安折子，以及你们有事就说事，不要写一半就开始着墨变着法儿的夸朕，是觉得朕有时间看某些人拍马屁还是欣赏书法？想展现才华可以办实事，别想着穿凿附会。某些人要真有才华大可学学纳兰容若，朕还记得时人云：“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可谓文武双全。晓岚也不错经常把朕交代的差事办的很好，你们要是真做到这份儿上，朕刮目相看。那些个阿谀奉承、曲意逢迎之事不必再做，朕厌烦已久，即刻就把圣旨明发天下，列位臣工好自为之！”说完起身就走。

“退朝！”李玉稍有尖锐的嗓子响彻乾清门，满朝文武跪安。

“去宣小燕子，让她来养心殿。”乾隆又开始一天全新的工作中，状似不经意的话决定了小燕子可能会遇到什么。

站在不远处的福康安决定先默默做一个背景板。

“瑶林去把你阿玛叫来，朕有急事交给他。”

“是！”福康安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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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房。

“格格呢？”纪晓岚进入尚书房就瞅见了那么大的一个c位空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下，有个养心殿的小太监出现了，“还珠格格在吗？皇上宣您去养心殿觐见。”

不知情还有些头痛的永琪、尔康，以及昨天没睡好有黑眼圈的尔泰、班杰明，现下都有些意外。

只有紫薇合乎规矩盈盈起身，“紫薇刚想告诉纪师傅，小燕子昨晚太高兴了所以宿醉头痛，她今早特意告诉我要替她向纪师傅请假，小燕子她现在还在漱芳斋。”原本按计划紫薇是要告诉大家小燕子去翊坤宫请安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皇阿玛刚下朝就想着算账，那说明他不打算放过小燕子，她现在不能说小燕子在皇额娘那里以免出现什么纰漏，只能期望多拖一会是一会，小燕子也刚好在漱芳斋了。

纪晓岚捋了捋胡子，“臣知道了，明珠格格回去请转告还珠格格，学习进度不能落下，明天臣会专门为她补课。”

“是。”紫薇福身坐下，顺道递给班杰明尔泰一个放心的眼神。

小太监见状也赶紧赶跑去漱芳斋了，可不敢耽误皇上的事情。

他跑去漱芳斋却发现往常伺候的太监宫女统统不在，还珠格格正一个人在院子里捧着《西游记》在看，那惬意的根本就不像是宿醉头痛，一身娇艳大气的深红旗装，更是衬得她明媚的像是金灿灿的阳光。

四大才子两大美女：我们被格格带薪休假回家探亲，当然不在。

小燕子当然惬意，金锁的事情圆满收官，通风报信的不知名影卫被十九二十拦下，没有提前打扰到乾隆爷的唱戏意图，而紫薇肯定会把人都引入漱芳斋，她只要乖乖等待就好。

这不，人就是不禁念叨，弓着身他就来了。

“奴才给还珠格格请安，还珠格格吉祥。”小太监请安问好。

“起来吧，何事？”小燕子慢悠悠放下《西游记》，端看一派岁月静好，当然她也看见小太监滴落的汗珠，又立即站起来。

“格格，皇上宣您去养心殿觐见，请随奴才走一趟。”

要搁平常小燕子抬脚就走，一双花盆底儿可谓脚下生风，今日不同她要摆出格格的款儿，即使对方是皇帝也不能输了阵仗输了气势。

“麻烦您去找人把我的步辇仪仗全都拿出来，本格格身体不适要被人抬到养心殿周围才行。”小燕子发现她现在做派特别像小说的恶毒女配，不过有一说一这样嚣张跋扈真的很爽！

小太监眼瞧着还珠格格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身体不适，可他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找人去把还珠格格的仪仗抬出来。

就说漱芳斋和养心殿距离一直挺近的，小燕子有是正常体重，不到一炷香时间她就到了养心殿附近。

她拿出装着碎银子的钱袋子，抓了好一大把分给几人，“这是你们的工作费，谢谢你们把我抬到这里。”

拿到外快的几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小燕子，这样质朴的眼神让厚脸皮的小燕子都有些吃不消，刚好李玉来接他进养心殿，她赶忙挥挥手走了。

几人本来觉得她是一个非常不好伺候的主子，结果接触下来发现他们是误会了，他们为了善始善终又将步辇仪杖重新抬回漱芳斋。

“主子爷，还珠格格来了。”李玉小声说一句，就带着所有人都退了出去，连带着把门也关上，只剩下乾隆小燕子两个人。

小燕子恭恭敬敬的跪下：“还珠格格恭请皇上圣安。”

只是乾隆依旧专注在看奏折，根本连看都不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燕子。

切，果然一上来就罚跪，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戴了“跪得容易”，干脆学敬妃凉凉数一下砖石细碎的裂纹，不然如何挨得过这漫漫长日呢？

我们小燕子就这样在乾隆眼皮子底下正大光明的开始数地砖，还真别说宫女每天擦地擦得可真干净，都能反光了。

乾隆随意瞟了她一眼发现小燕子是真的胆大包天，跪在养心殿都能无聊的数地砖，他的大臣若是有她那么一丝骨气估计都不会如此逢迎媚上！

乾隆爷这样一想，他就更心塞！

他干脆就放下奏折、撂下朱批毛笔，俯视跪在地上的小燕子。

“你胆大妄为，竟然都伸手管到朕的后宫里来了，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他并未高声呵斥，却把pUA玩的很好。

“我本来也没想着要做您女儿，是老天爷非说我们俩有父女缘，而且您的后宫是指从小和女儿情同姐妹的丫鬟？”小燕子抬头抬的不耐烦，发饰实在太压脖子。

干脆站起来，这样乾隆也不用低头俯视她，一举两得。

乾隆下意识摔出去一盏青花瓷茶碗，里面的六安瓜片水温大概在80~85c，这要是实打实的砸在身上，那就是惨不忍睹的场景。

小燕子灵活一跳从原位置后退向左三步，成功在暗器（茶碗）攻袭自己的时候，体面的闪开。

俩人看着在地砖上粉身碎骨的青花瓷碎片，面面相觑，一阵令人尴尬的沉默在养心殿里蔓延。

“你居然敢躲！”乾隆不可置信，“如此藐视朕躬，实在是太放肆了！”

“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能不能讲点理！”小燕子觉得乾隆就是在胡搅蛮缠，“茶碗里要是凉水你砸就砸了，大不了我接住就好了，可你那么烫的茶水我站在原地直愣愣让你砸啊？我又不是靶子，还有一件瓷器制作成功要耗费多少时间金钱和工匠的心血，你就这么砸了是不是太败家了一点！”

“小燕子，朕已经很容忍你了！金锁行为不端、心怀叵测！是她昨晚上主动投怀送抱的好吗！朕不追究已经是朕仁慈大度！”乾隆终于把酝酿已久的怒火倾泻而下。

“噗——！”小燕子盯着恼羞成怒大喘气的乾隆突然笑出声，眼中的戏谑刺痛了乾隆的双眼。

“你笑什么？”他下意识问。

“我笑您当皇上太久，说一不二惯了现在居然把人当傻子张口就来~”小燕子面上有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我到的时候四周只有您和金锁俩人，请问李谙达、吴谙达、小路子在哪？他们为什么不在您身边呢？就算您昨日醉酒或者说有什么刺激您的药物，那么依照您的武力大可以将金锁推开，只要您拒绝了，她就无法生出第二次勇气僭越。”

“是那个贱婢下药的！”乾隆不可避免的开始解释，“她潜伏在你们身边，就是想要一步登天。”

“我本来想给您留一丝体面，宴会上的酒水是经过层层把关的，您的酒水更是有身边人替您验毒，如此严密完整的安全步骤，金锁是如何通过层层关卡给您下药的呢？”小燕子一步一步迈向乾隆面前，上手撑在案桌上，她指尖下就是那层层叠叠的奏折，“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您默许了金锁的所有动作、默许了她在酒杯里下药，您甚至知道她内心渴望荣华富贵，所以您坦然接受了放纵她！”

“小燕子你真的很聪明，不过她还是背叛了你们两个丫头，选择了朕！”乾隆莫名有些洋洋自得，他似乎很满意金锁的选择。

“您是不是忘记，她在您怀中拼命挣扎，她不愿屈从您身下！她那双包含刺骨痛恨的眼神，您也不记得了吗？”小燕子吐气如兰，声音娇媚异常。

“闭嘴，你给朕闭嘴！”乾隆目眦欲裂。

“您其实很清楚，她选择的不是您，是您的地位权势让她不得不选择您。”小燕子的话如同一把把刀子，剜着乾隆的心脏，“她希望能在紫禁城中有尊严的活下去，她希望能够像以前一样抬得起头，但是紫禁城阶级固化、她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她只能把所有身家豁出去赌在您身上，可她万万没想到您贵为天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啪——！”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养心殿。

乾隆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扇得小燕子几乎快要站不稳，不过她很快借着桌案站稳，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无比。

“朕不需要如此，你空口白牙凭空污蔑！”浑身上下，嘴硬无比。

他急了啊，他急了~

“那金锁图您本身什么？图您年龄大，还是喜欢您没几根的头发？”小燕子边说边笑差点喘不过气来，“虽然您年轻的时候确实帅气多金炙手可热，可您现在的年纪当她父亲绰绰有余，毕竟金锁与我和紫薇同龄啊。”

乾隆在原地走来走去，他觉得血压急剧飙升，小燕子牙尖嘴利、目无尊长，不打她一顿难消他心头之恨！他这么做原意是为了教会她要有防人之心，可到头来却是他被骂的狗血淋头！一身反骨，不管不行啊！

咱就说您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太过另辟蹊径？您照着康熙爷抄，玩玩蛊都比这要强一百倍呀！

“来人！”他冲外面大吼一声。

就站在门口隐隐约约听了全程的众人哆嗦着进来，“主子爷。”

“把不把还珠格格拉到养心殿外，重打三十大板！”乾隆斩钉截铁做了决定。

“万岁爷息怒...”李玉一众人跪下，他们看着还笔直站在原地小燕子，拼了命的使眼色。

“还珠格格，私放宫女金锁出宫，违背宫规祖训、离经叛道……”开始冠冕堂皇的说出小燕子的挨打理由。

“诶，皇阿玛，儿臣可没有私放宫女出宫。”小燕子无比甜美的笑着，“金锁早在六天前就被儿臣与紫薇求恩典与一众太监宫女放出宫去，儿臣昨晚不过是拿着您赐出宫令牌兜风而已！”

乾隆危险地眯起眼睛审视小燕子，发现她胸有成竹、把握十足，就知道她有可能釜底抽薪，不过无所谓，今天这顿板子是逃不掉的。

“还珠格格，身为朕之养女，恃宠生娇，藐视朕躬，如此大逆不道，朕痛心疾首！还不赶紧把她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乾隆满腔怒火的说完，却发现李玉等人拼命叩首就是不曾行动，“怎么还不动？你们想造反吗？”

“皇上……” “闭嘴！”

李玉等人没办法，才去试图拖走小燕子。

小燕子不想他们为难，干脆利落转身出去，高声回复：“儿臣有手有脚，就不劳烦谙达们请了。”非常上道的趴在杖刑的板凳上，“各位大兄弟只管行刑便是，不用为难。”

“希望过会儿，你还能这么爽快！”乾隆咬牙切齿，“给朕重重的打！”

“嘭！”第一个板子下来时，小燕子脑中想的却是：果然无论怎么改变剧情，重要情节还是会通过各种方式圆回来了，乾隆爷还是要打我板子，不过这一次好歹大家都不会因为我而去向盛怒之中乾隆求情，也不用被太多人围观，四大才子两大美女也不用哭得稀里哗啦，他们现在探望家人应该很开心。

“小燕子。”是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沉浸在自己精神世界的小燕子缓缓抬起头来，是傅恒那张剑眉星目的英俊脸庞。

福康安在离着六七米的近距离看着阿玛挡还珠格格旁边，现在临近中午，阿玛在为还珠格格挡太阳？

傅恒本来是随着瑶林进宫，因为昨晚之事他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小燕子居然被摁在养心殿外挨板子！

小燕子缓过神来，赶忙摇摇头，“不、要、替、我、求、情。”傅恒昨晚已经忤逆乾隆了，就算地位在尊贵，也不能三番两次的违背圣意，在封建社会这是非常危险的，况且历史早就在架空的新还珠空间七扭八歪，她不能放任傅恒去求情，如果引发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她会后悔一辈子，不能恩将仇报。

傅恒不想听小燕子的，可是她抓着衣角，还是一字一句的说：“不、要、求、情。”

“春和，怎么不进来？”乾隆走至门口，淡淡的望着俩人。

“奴才谨遵圣命！”傅恒走进殿内，面对已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乾隆。

俩人都没发现刚刚还在原地的福康安不见了，至于其他人那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巴不得瑶林公子赶紧通风报信。

“朕今日找你来是因为荆州城流寇的动乱端亲王告急，让朕派兵马前去平叛，朕意属你。”顺道让你看看小燕子的惨状，你不是让朕眼睁睁看着你护下她吗？可惜，你现在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挨打罢了。

“奴才领旨，奴才告退！”傅恒简洁的说完就告退了，他紧紧盯着那两个打板子的人，行刑的人背后顶着傅恒充满杀气的眼神，是直冒冷汗。

“14、15……”

乾隆觉得搞笑，朕作为父亲先前所作所为皆是有分寸的教育（是吗？那真可怕！好大一张遮羞布！），而春和不会真的喜欢小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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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芳斋。

“紫薇，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小燕子和四大才子两大美女都不在漱芳斋，为什么是几个不认识的小太监把小燕子的步辇仪仗抬回来的，她到底去哪儿了？”永琪率先发问，尔康下学后为了避嫌漱芳斋，直接回学士府了（今天不是他御前当值）。

“永琪，你冷静点，听紫薇说。”尔泰首先站起来，他现在可以肯定小燕子在养心殿正在面对皇上，可昨晚小燕子话里话外都是不让他们插手的意思，他身为好友要尊重她的选择。

“四大才子两大美女，今早就被小燕子和我放出宫去回家探亲了。”紫薇心里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安情绪，她强迫让自己淡定。

“你们先在漱芳斋，我有事情先出去一趟。”班杰明看不出异样的除了漱芳斋，他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现在就要找到小燕子！出了漱芳斋后他越跑越快，正好与疾步快走的福康安撞到一起。

俩人同时揉肩膀，虽然很痛，福康安管不了那么多了，“还珠格格现在正在养心殿挨板子，我要赶紧去找紫薇、永琪、尔泰他们……”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班杰明就跑得没踪影了。

“27、28、29、30！杖刑完毕！”

班杰明还剩十几米距离，他还是来晚了，看着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小燕子他内心充斥巨大的悲伤，他简直难以相信这是从小对他们一辈宠爱有加的乾隆皇帝下令的！

“小燕子，小燕子……”他蹲下捧住她的额头，因为他发现小燕子的右侧脸红肿的厉害，“你怎么可以这样想各种办法把我们所有人都支走，一个人面对皇上。”

每次小燕子受伤，他都无能为力，他痛恨自己。

陷入半昏厥状态的小燕子感受到星星点点温热水珠的蛰得她伤口痛，她微微睁开眼正对着班杰明如水洗清澈的苍翠眼眸，好似大自然繁茂的热带雨林。

“嘶~，斑鸠你怎么哭了，虽然美人落泪确实好看！”她倒吸一口凉气，努力逗他开心。

班杰明瞬间破涕为笑，无奈摇摇头，“我们回漱芳斋。”

“好。”小燕子被他抱在怀里，彻底昏死过去，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抱歉他现在实在不想理会。

傅恒目送班杰明离去，下一秒起步离开，他觉得如果小燕子交给班杰明，至少要比交给永琪要靠谱。

乾隆可以说目睹全过程，就站在班杰明前方不远处，可班杰明视他为无物。

“吴书来，去如意馆把郎世宁请过来。”看来几个小的是越来越不服管教了。

“嗻！”吴书来已经槽多无口了，明明是万岁爷自己计划泡汤了，才造成现在结果，只是他肯定不会有错，所以现在一个一个迁怒，这算什么事儿啊！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