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批发服装

接到韩军的电话，杨曼很意外，她以为韩军恨不得杨妮能进去的。

“她既然不愿意交代，你管她做什么？她想坐牢就让她去坐牢，她做的那些事，也足够她去坐牢不冤枉了。”

“可她不是人贩子。”韩军低声说道。

杨曼冷哼，“没有买卖又怎么会有人贩子呢，说起来，买孩子的人应该跟卖孩子的人同罪！”

韩军没了声，他突然想到，如果杨妮真的进去了，他就解脱了。

这个念头让他挣扎了起来，可最终还是过不了良心那一关，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那我们得想办法将孩子送回去，还是我去劝一劝她，让她将人贩子的信息交代出来吧。”

杨曼沉默了一会儿，没回答，挂了电话。

等到晚上徐衍回来，杨曼问他，“杨妮交代了没有？”

“没有，我看她是铁了心，以为我们拿她没办法。”

“那孩子呢？”杨曼担心孩子。

“暂时送到了福利院。”徐衍说道。

杨曼的心揪了起来，现在跟后来那个信息开放的时代不一样，现在全国各地的公安系统甚至都没有连在一起，这边找到了一个被拐卖的孩子，丢孩子的地方未必不能接收到这个信息，也就无法比对。

看来还是要让杨妮供出人贩子的信息，抓到人贩子，才有可能找到孩子的父母。

次日，已经是杨妮被关在看守所的第二天。

杨妮也不傻，她不认为自己可以跟公安对着干，但是她看出来徐衍想要抓住人贩子，就不想让他这么快如愿。

直到徐衍走进来，对她说有人来看她。

杨妮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来看她的，除了韩军，不会有别人了。

确实是韩军，但是韩军身后还跟着一个杨妮既痛恨又惧怕的人，杨曼。

他们俩就站在铁牢房外面。

“韩军！我才进来一天，你就跟杨曼搞在一起了？”

韩军眉头皱起，“杨妮，你还是交代了吧。”

杨曼说道：“你劝她做什么，她进去了不是更好吗？”

韩军沉默了片刻，刺激到了杨妮，“韩军，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进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然恨不得我坐牢！”

杨曼都只用出面说上这么一句，杨妮就将什么都交代了，人贩子叫什么，住在哪里，孩子是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多少钱，事无巨细，生怕自己被打为人贩子进去了。

她其实知道杨曼对韩军已经没有感情了，她都已经结婚生子，老公还这样优秀，没有道理对韩军念念不忘， 让她耿耿于怀的是韩军的态度，他对杨曼始终旧情未了。

两人结婚之后，只同房过一次，那次还是韩军喝醉了，杨妮趁他没有反抗的力气爬的床，可是韩军弄着她，嘴里喊的却是杨曼的名字。

那次之后， 杨妮就格外痛恨杨曼，她确实得到了韩军的钱，韩军不睡她，但是挣来的钱却从不吝啬，随她花用。

杨妮得到了钱，才发现自己最渴望的竟然是韩军的爱，所以她听了邻居的话，买来了一个男婴。

徐衍亲自带着人去将杨妮供述的邻居老太太抓了回来，老太太一进警局就软了，原来孩子是她的儿媳妇买来的，她儿媳妇才是专业的人贩子。

徐衍他们在追查孩子的来历，买孩子的杨妮被放回了家。

这让杨曼挺恼火的，有买卖才有犯罪，买孩子应该跟卖孩子同罪才是，事实上，这些买家却得不到任何的惩罚。

这天杨曼接到了韩军的电话，说是已经帮她找到了二级批发商，预计每件衣服能卖四毛钱。

杨曼答应下来就能解决问题，但她却一口回绝了，“算了韩军，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的。”

她挂了电话，韩军再打电话过来，她也不接了。

尿不湿现在已经卖得很好，杨曼一共开了四个自营店，再加上其他超市在意识到这个东西好卖之后主动找上门求合作，尿不湿的铺货已经没有问题了。

她将柳青青叫过来，柳青青现在已经是销售经理了，尿不湿厂那边走上正规了，杨曼想让她来挑战将那堆衣服卖出去，给她算提成，“卖一件，我给你提十分之一，你卖一块钱，拿一毛钱提成。”

十几万件衣服，就算每件提五分钱，全卖出去能拿几千块提成，不可谓不丰厚。

柳青青兴奋起来，倒不是光是提成，尿不湿销售成功让她信心大涨，同时也爱上了这份充满激情和挑战的工作。

“行啊，曼曼姐，我去试试。我带着我的小姐妹一块去。”

柳青青在销售尿不湿的时候招了几个员工，杨曼放权给她，让她自己去招的，现在成了她的左膀右臂了。

“我给你们提供一个思路，这些便宜实惠的服装在农村市场肯定会有销路。”

十几万件想要快速销售出去，当然是卖给批发商贩合适，柳青青想了想，决定去批发城外面试一试，这里集中了批发商贩，虽然他们款式不行，但是利润大有可图，冬天的衣服批发价一块钱，春夏五毛钱，批发商拿去零售，翻倍卖也有利润可图。

柳青青先去批发市场租了一个小档口，档口租下来之后，柳青青在里面摆上了处理干净，熨烫整齐的衣服样品，但是一连三天都无人问津。

柳青青又做上了广告牌，衣服批发，冬季一块钱，夏季五毛钱，这回总算是有人来问了，但是也很少，几天下来，只卖出去几千件，服装厂马上就要装修好了，等生产线调试好，就要开始生产衣服，只剩一个月的时间给她清理库存。

杨曼这段时间也很忙，她忙着设计衣服，一旦生产线建立起来就要开始生产，除此之外，她还得招聘人才，管生产的已经有陈茂林了，还差财务和人力资源经理。她这个厂说大不大，小说不小，四五十个员工还是要招的，吃饭住宿也是一个问题，有几波人来工厂里问过，想要将食堂承包下来。

杨曼感觉自己没有那么多精力再自己经营食堂，食堂应该是要承包出去的，就让人分别做承包方案，包括菜品安排，菜品价格。

工厂是包吃包住，承包出去她还得给承包商付钱。

但是几个想承包的人给她报的价格和安排的菜品都让她很不满意，蔬菜价格便宜，几乎每吨安排的都是蔬菜，有一样肉菜，杨曼都能想象出来，一个工人每顿能吃到两片肉就不错了，但是承包商给她报的价格是每人每顿两块钱的伙食标准。

两块钱，她自己做能让能工人起码吃上一个肉菜，杨曼放弃了将工厂承包出去的想法，她打算自己做，但是管理食堂的人得找个靠谱的人。

但杨曼身边没有这么合适的人了，要找人管理得从外面找，一时间难找这么合适的人。

还是只能先招人，招个食堂管理。

她想通过人力资源公司招聘，余富得知之后，给杨曼推荐了一对川省的夫妻，之前在惠市开馆子，余富当时经常在他们家吃饭，两口子人不错，但厨艺一般，馆子开倒闭了，现在在广城一家工厂打工。

这还是余富之前去跑厂子的时候偶尔碰见的。

杨曼一听，“行，你去找一下，把人先叫过来我看看吧。”

余富就去了，对方一听想让他们来管食堂，都非常愿意，在哪上班不是上班呢，他们在工厂里面只是流水线工人，来这边还轻松很多呢。

男人叫王志刚，胖胖的像个墩子，女人叫何秀花，跟原主那个奶奶曹秀花一个名字，但是面相比曹秀花和善多了。

光从面相也很难看出为人，目前没有更适合的人选，只能先用他们，服装厂还没有开起来，夫妻俩就先被安排在尿不湿厂给余富他们做饭。

手艺开馆子还差点，日常做饭没有问题。

柳青青实在搞不懂问题出在哪里，只得来请教杨曼，“广告牌我也打出去了，曼曼姐，是不是来批发市场的人看不上咱们衣服的款式啊？”

“有这个可能，你想一想，他们千里迢迢来进货，一件进货五毛的衣服，翻倍也就是一块钱，一件衣服挣五毛钱，他们一次能带多少件回去？顶天了一次带个几百件上千件，还要花时间去卖，算下来挣不了多少钱。”

柳青青急了，“那我租了那个档口，一天就要五十块钱呢！现在都是亏钱的！”

她卖出去的衣服只能勉强维持档口的租金，更别提挣钱了。

杨曼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想起了后世大街上的名曲，对柳青青说道：“实在不行啊，你就写个大的广告牌，上面写‘厂家倒闭，清仓处理’，试一试吧，不行再说，人都是贪便宜的，倒闭了那不得都是便宜货吗。”

柳青青觉得这法子可能也行不通，她都已经将价格都打出来了，也没几个人问津，添上这么一句话能行吗？

死马当活马医吧，柳青青按照杨曼的想法去做了，她把清仓的纸贴好多张，让人感受到了那种倒闭的急迫感。

要不是批发城里面不可以播放喇叭，她都想搞个喇叭。

让她惊讶的是，这效果竟然出奇的好，进店的顾客暴涨，销售量也迅速暴涨，有进货需要的人都是几百上千件，因为厂家倒闭了，不一次性多买点，下回就没这好事了。

而且杨曼估计的翻一倍只是保守估计，这些衣服质量都很好的，在大城市是过时了，在偏远一点的农村甚至是小城镇都是不可多得的好衣服，翻几倍卖出去都没有问题。

一天下来，比柳青青之前卖的总和还多两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