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炼制与突破
光头男子拿了东西扬长而去，看热闹的众人兴趣大减，纷纷散去了。
林苍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走上前。
周老二本来乐呵呵，收拾摊位打算收工回去。
见有人来了，他反而有点不高兴，粗声道：“这里没东西了，上别家瞅瞅吧。”
“老板，先别忙。”林苍手上摸了一锭银子，直接塞到了周老二手中。
周老二先是一愣，然后生怕银子跑了似的，飞快的收进了衣服里面。
“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周老二贼兮兮的问。
天色暗下去时，林苍提着一个小麻布袋子，出现在沧浪坊唯一的客栈。
以他现在的境界，还无法做到辟谷。
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小二领着他到了二楼的房间。
关好房门，林苍看着手上的小麻布袋子，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
袋子中，自然就是从周老二那得来的白色石子。
得知他只是想要石子时，周老二吃了一惊，没多说便扔给了他这袋石子。
他似乎生怕林苍反悔，火急火燎的收拾东西离开了。
林苍将石子倒在桌子上，清点一番后，共有五十五枚。
在他眼中，这些早已不是普通的石子，而是一枚枚充满灵气的灵石。
一两银子换几十块灵石，这笔买卖还是相当值的。
他从废墟中得到的银子，除去进入此地的花费的，身上足足还剩下十六两。
这些银两全部换成灵石，足足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林苍顾不上休息，拣出十枚石子在桌上一字排开，运转灵力注入青铜断指中，一道道灵纹在他的指尖处凝聚，星星点点的没入了石子中。
开始总是特别顺利，第一颗石子很快就变成了闪现淡淡灵光的灵石。
约莫两个时辰后，林苍的炼制还剩最后一颗石子。
当灵纹飞入石子，这石子表面闪过几道亮光，接着承受不住的露出几道裂纹，一瞬间化作了齑粉。
林苍叹了口气，这才满头大汗的停下。
他拿起小布袋清点，最终炼制成了三十块灵石，成功率不到六成。
这些石子中存在的杂质石子，比自己料想的还略多些。
以他目前的炼制速度，若全是符合材质的石子，应该能达到一个时辰二十四块的样子。
目前的炼制虽然有些慢，不过他能感觉到，随着自身境界提升、法力的增加，便不需要那么频繁的补充恢复法力，炼制速度应该能够更快些。
林苍回到到床上盘膝坐下，开始打坐恢复灵力。
外边的天色从一片漆黑变得微亮，街上的声音也由沉寂到喧嚣，又开始躁动起来。
他眼睛一睁的醒来，周身的疲倦已去了不少。
这也是他修行以来的一大变化，每天睡眠变少了，甚至不睡觉也可以，打坐调息一会便能补足精神。
他起身来到桌前，开始翻看起那本《炼气诀》。
炼气一、二层的功法，他早就烂熟于心，昨日与《炼气诀》对照后，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这让他松了口气，看来自己之前修炼的功法，应当没有太大问题。
他当即诵记起后两层功法，先记下大概内容，其中的真意并不打算马上去研究。
此时更让他感兴趣的，是昨日略读时扫过的一个小法术。
“水流术。”
林苍手上一停，终于在《炼气诀》后半部分某页找到这个法术。
想到自己昨天一夜许多时间，都花在擦拭灵石上的污泥上，他不由有些好笑，当即开始仔细学习起这个法术来。
半个时辰后，林苍再一次按照功法所说的运转法力，同时配合特定的掐诀，才终于在指尖上，成功萦绕起一股头发丝般的细小水流。
水流随着他的心念缓缓流转变化，好似一条微型水龙，但距离能够清洗石子的功用，似乎还有不小的差距。
心神略一松懈，他手上的细小水流一抖，便直接摔到地上化为了无痕。
分心修炼了一会“水流术”，外边的街道已经热闹起来，但天色还早。
林苍重新握住两块灵石，盘膝炼化起灵力来。
这些天来，他感到丹田中的那道屏障，有松动的迹象，但迟迟无法突破炼气一层。
这屏障看不见摸不着，但真实的阻碍着他的灵力进一步增长。
只有打破这层屏障，继续扩张丹田、增长灵力，才能达到炼气的下一层境界。
《炼气诀》上面提到，下境界包含炼气、道台、斩识三个境界，更上面还有中境界，但没有作更详细的说明。
更高的境界，甚至完全都没有提到。
这也让林苍愈加感觉自身的渺小，唯有增长实力，才能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生存下来！
林苍尝试汇聚一股股灵力，不断的冲击这层无形的屏障。
沉浸在修行中不知过了多久，“噗嗤”一声，他手上的两块灵石化作了齑粉。
林苍过了片刻，才从修炼状态中醒来。
这次本来有突破的机会，但灵石的灵气却耗尽了，让他无法持续下去。
他不死心的又取出两块灵石，再次凝聚起一股股灵力，往那道屏障的薄弱处冲击去。
两块灵石内，原本流转着朦胧的能量，随着林苍的不断吸取，居然飞快的暗淡了下去。
“呼”的一口大气，林苍大口喘息起来，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人虚脱倒在床上。
下一刻，他喜不自禁的露出了笑容。
炼气二层，突破！
丹田内那层无形屏障消失无踪了。
林苍周身说不上来的舒坦，五感变得更灵敏了几分，身体虽然疲惫却充满了力量感。
天色大亮，林苍休息了一会，简单的洗漱一番便出了门。
在客栈里打听了一圈，林苍才得知这里存在一家聚灵阁，专门售卖修行者物品。
沧浪坊并不大，只有一条青石铺就的主街道。
街道尽头则是变成了一条羊肠小道，一直延伸到废墟深处去。
他先是在街上闲逛了一会，没有发现卖石子的周老二，街边的摊位上也没发现特殊的东西。
那位在入口处摆摊的陈姓男子，则依然在旁若无人的打坐。
他手上只有三十二块灵石，离陈姓男子开出的一百灵石，还差了一大截。
他自然不会上前去自讨没趣。
逛了一阵，他到了聚灵阁前，外边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家店铺。
两个小厮百无聊赖的在柜台下斗着蛐蛐，一个胖胖的掌柜在柜台后打盹，硕大的头摇摇欲坠。
林苍走进店，环顾四周，除了几个看起来古旧的瓶罐、字画，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他径直朝掌柜走去，还没到身前，掌柜忽然一惊的头摔在柜台上。
掌柜满脸尴尬的起身，手上的一枚白玉扳指在轻轻震动，被他不动声色的藏到了柜台下。
他满脸堆笑：“客官、客官，请上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