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炮灰大小姐十一
萧家私人医院今天炸开了锅，不只是因为萧家少爷的到来，更是因为萧少带来的美得不似凡人的病人。
少女的情况危在旦夕，萧沐宸便让医院里颇具权威的女医生来为少女进行手术。
手术人员尽量不去看少女的容颜，女医生面色凝重，沉稳且郑重的进行着手术。
看过少女的医生护士们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少女能挺过来，不然就很可惜了。
萧沐宸死死盯着手术室的红灯，双拳紧握，根本没注意到一直作响的手机。
终于，手术室变为绿灯，长达几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萧沐宸心里一松，身体不再紧绷，后背一身冷汗，听到手机提示音，看了一眼，回复了几句，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手术成功后，萧沐宸就把少女安排在了单人病房，默默等待着少女的苏醒。
君清缓缓的清醒过来，美眸看着天花板，回忆起心脏绞痛的感觉，眼眸淡漠。
相比神魂撕裂，似乎不痛？
病房里的人注意到少女睁开了眼睛，纷纷开口:“清清\/温清，你怎么样了？”
君清看到白晗他们着急担心的样子，微微靠着枕头坐了起来，眼里情绪不明，声音低哑淡漠:“没事。”
白晗赶紧给少女倒了一杯温水，眼神担忧的看着少女，询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君清摇了摇头，接过温水，喝了一口，看着他们几个人，问道:“你们不上课？”
十九班的人知道少女心脏病复发，着急的想去探望，却被老师拦了下来，理由是临近月考并且太多人会打扰到少女，影响少女的康复。
于是十九班便让顾洛羡他们三个人作为代表前往探望少女，萧沐宸则一直守在少女的旁边，手机上请了假。
本来只有白晗来探望少女的，两个少年便前往办公室当场考了一张模拟试题，拿得了高分，成功请了两天假。
顾洛羡眼神担忧的看着少女，紧张的开口:“我们请假了。感觉怎么样？需要我们做点什么吗？”
君清刚想点头，就见玖玖从系统空间里飞了出来。
“殿下，我吸收完了，可以化形了。”玖玖的声音愉悦开心，兴奋的和少女分享，却看到穿着病号服的少女，瞬间一惊，着急出声:“殿下，你怎么了？怎么在医院？”便开始扫描起少女的身体。
看到扫描结果，玖玖难得的生气出声:“糖分过高？殿下，你是不是喝了很多奶茶？？我不是说了，你现在不能喝奶茶，不能喝！结果呢，你为什么不听，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软萌的声音带着哭腔。
糖分过高？喝奶茶？
白晗几人听到这话，皱起了眉毛，脸色难看，看着淡漠的少女，心情极差的坐到了椅子上。
玖玖没注意到白晗他们的动作，仍然哭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心脏绞痛很好吗？？？”
君清淡漠的看着哭泣的玖玖，奇怪它的表现，不理解的开口:“这是我的身体，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言外之意就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全都和你们没关系。
任性至极的话，却也是个事实。
少女进入位面使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投影，相当于创造了一具身体，并没有使用原主的身体，只是使用了她的身份。
“所以呢？你就可以不顾惜自己的身体了？为什么要这么做？”玖玖看着冷漠的少女，继续哭着说道，“不痛吗？很痛啊！”
“我想试试。不痛。”君清淡漠的回道，眼眸不解的看着玖玖，古怪的出声，声音带着疑惑:“你是第一个问我痛不痛的。为什么哭呢？”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都脸色难看至极，身上放着冷气，纷纷看向少女，更不用说玖玖了。
玖玖愣愣的看着少女，想到主神对它介绍少女的描述:单纯又残忍。
单纯在于少女不理解任何情感，想法简单，感兴趣的东西会直接夺来。
残忍在于不会在意任何人的感受，不满意的事物就会毁掉。尤其对自己更甚，不会在意自己，往往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像是人类中的自残。
少女就像是个认知不全的稚童，凭自己心意做事，任性偏执，做事偏激。
“不痛？”玖玖重复了一遍，最后哭着吼道:“你骗人！明明很痛的，主神大人说过你的痛觉是人类的一百倍！！”
君清听到这话，看了它一眼，淡淡开口:“容颜书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我知道你身份的时候，主神大人跟我说的。”玖玖哭着承认，继续开口:“我知道你并不是天生的杀神，知道你冷漠残忍，甚至知道你亲手撕裂自己的神魂！！！”最后一句近乎是吼出来的。
少女对自己很狠，硬生生的动手把自己撕毁。
白晗几人听到神魂撕裂都觉得骇人，却没想到竟然是少女亲手撕裂的！
脸色瞬间铁青，眼神气愤不已，双拳紧握，才没能质问少女。
君清眼里闪过一抹猩红，突然笑了下，美得仿佛病房一下子都明亮起来。
猩红带着戾气的眸子直直的看着玖玖，声音冷到极致:“我要是不撕裂，你还能见到我？”早就沦为没有理智的野兽了。
对上少女嗜血的眸子，玖玖一下子就忘了哭泣，铺天盖地的杀意围绕着它，仿佛死亡笼罩着它，心中恐惧不已。
白晗几人并没有直面少女，却能感受到少女身上令人窒息的杀意，忍住心里不由得升起的惧意，听到少女的话，心里的质问化为心疼。
君清看到玖玖被吓到的样子，眨了一下，血眸不复，只余黑眸，身上恢复淡漠，杀意瞬间消散。
病房一时陷入沉默。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做。你不在乎自己，我们在乎你。”半晌，玖玖忍住惧意，止住哭声，声音沙哑:“你利用别人也好，伤害世界也罢，请你不要伤害自己。”
君清拿着水杯的手顿了顿，看向玖玖，眼神晦暗不明。
玖玖继续说道:“我知道自己智商不高，但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信任我，甚至有时对我产生杀意，所以你一开始就没有和我契约。你的防备心很强，甚至是厌世，抗拒着整个世界。我知道我的要求很过分，但还是想请你可以看看这个世界。”
君清移开视线，看着水杯里水的波动，心里划过一丝极浅的异样，没说话。
玖玖沉默了一会儿，又继续开口:“其实主神还让我给你复述一段话，只是我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告诉你。”
“你从尸殍遍野里走来，眼里是一片荒芜死寂，受尽过苦楚绝望，堕入过无边黑暗，只想着永远离开。可满地荆棘不应该束缚着你，你应该向前走。当时的我们无可奈何，如今对你并无要求。”
“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不堪，它正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去爱你，你也努力一下去爱它，好不好？”
明明知道这是主神对少女说的，可是白晗几个少年郎莫名心里酸涩，想到了自己不堪的人生，想到了自己重要的人，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君清低下头，眼睫投下一片阴影，双手紧紧的握着水杯，无焦距的看着水波，沉默。
玖玖复述完，看着少女沉默的样子，默默的停在了病床上，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不知道多久，君清开口了，却没抬头，淡漠的声音似乎带着丝丝脆弱:“出去。”
白晗几人知道是对他们说的，便沉默的离开了病房。
不止少女需要单独空间，他们也需要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玖玖这才注意到白晗等人，沉默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莫名想到了一幕。
当时它询问主神，为什么把少女安排在崩坏世界？
主神没有笑，声音莫名的伤感。
“困境中的真情，才更令人动容。”
病房陷入一片死寂，少女闭上眼，一动不动。
玖玖无声的陪伴着，等待着，直到少女手上水杯凉透了很久，少女终于开口了。
“好。”
玖玖收起思绪，猛地看向少女，怀疑自己幻听了。
少女看着窗外昏黄的天，眼里的淡漠散去些许，瞳孔映着天边的晚霞，仿佛含着光，声音莫名的含着一丝温柔。
“我很期待”
“这个世界给我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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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树《平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