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孟思思的困惑与唐野的心结
“这!这个嘛……”
面对孟思思的再次发问,林峰不禁是显得有些没底气了。
很明显,适才他是刻意隐瞒了什么。
杨洛的目光转向林峰,便问他,“怎么?莫非你是知道内情的,对么?”
林峰缓缓点头,却没再言语。
孟思思见此,惨淡一笑,“呵呵,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半月前我从酒楼里追你俩出来,你俩之所以没对我下杀手,想来也是有所顾忌的,是吧?”
林峰依旧没有接话的意思。
杨洛眼珠一转,便看向了熊战,严肃道:“他不说,你来说!”
“呃……嗨!我说就我说,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熊战在说出这话时,林峰抬头看了他一眼,但似也认同了他的这一观点,是以也就并未阻止,而是任其继续说下去,“孟思思,你那死去的丈夫其实还没死。这些年来,我哥俩也是接到了那人传来的指令,还曾在暗中保护过你好几次,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哦?要是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应该好好感激他一番呢。”
孟思思一边说着,眼泪止不住的夺眶而出,那一副既悲痛又窃喜的复杂神情,着实是我见犹怜,在抽泣了几下后,随即又问熊战,“那你可又知道……他当年又为何以诈死来欺骗我?”
“这个……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嘛。”熊战抓了抓头发,憨憨地回道。
“孟思思,这件事我三弟确实不知道,你也不必过于为难他。”林峰突然在一旁开口。
“那你可又知道?”孟思思继而又转向林峰。
林峰摇了摇头,道:“具体是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那人却是曾亲口警告过我俩,这件事不可对外透露半字,否则,我俩将性命不保。”
闻言,孟思思眉头紧皱,若有所思地轻声说着,“难道……他是有何不得已的苦衷么?”
这时,熊战有些急脾气地说,“孟思思啊,能说的、不能说的我哥俩可是都跟你说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想不通的疑问,那也就只能是亲自去问问你那丈夫了。”
“是啊,我是该亲自去问问他,当初又为何要欺骗我……”
孟思思自言自语的说着,双眼扑朔迷离,一时间好似陷入忘我的困惑,久久难以自拔。
而在场众人也都没再去打扰她,不过那位诈死的肖剑,却不禁令得大家都感到十分头疼。
姑且不说他是所属于哪一方势力,单是那渡劫初期的修为,就不免让人深感不安。
倘若此人一旦出手,他们还能有活命的可能么?
旋即,众人又同时联想到一人,皆是不约而同的瞥了孟思思一眼。
难道是因为她的存在,那人才迟迟没有对他们出手么?
众人沉默。
而黑三,则是就那么一声不吭的陪在孟思思身边,从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看那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孟思思得知了丈夫还活着的消息而难过。
也许,这才是真爱吧!
只要自己深爱的女人开心,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成全人家呢?
就这样,大家都沉默了良久,各自也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忽然,杨洛出声打破了这番宁静,“小宝,那头双头火灵蛇被你……那什么了以后,你可有感应到他是否已签订过认主契约?”
“没有。”
蛇小宝摇头,旋即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忙为自己辩证清白,“我!我我我……我又怎么就那什么他了我。当时,我只是对那家伙施以惩戒,可不是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得嘞,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反而是越描越黑。
“黑鸦,当时你也在场的对不对?你来告诉大家,我可是很清白的。”
见众人都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蛇小宝立马就急了,忙又拉出黑鸦来为自己辩证。
“嗯,我可以证明。”
黑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站出来发声,蛇小宝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不管是妖族妖修也好,还是人类修士也罢,这名声可都是很重要滴,又岂能轻易被糟蹋了。
要怪都怪某个可恶的家伙,说话时就不能说清楚点么,还非得让当事人自证清白,这又算是个什么事儿嘛。
人渣!败类!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一时间,蛇小宝可是默默在心里面把某人各种诋毁了一番,并暗下决心,等日后一逮着机会,非得报复回来不可。
杨洛也没搭理他,转而又问唐野,“唐姑娘,你可知道金石手中那个棋盘又究竟是何名堂?记得当时你好像说过,是一件下品仙器,名曰:星罗棋盘,对吧?”
“嗯,是一件下品仙器,不过器灵却已受损。我父亲曾跟我提过,这件法宝乃是由我爷爷亲手炼制而成,当年可是轰动了整个修真界呢。不过,据说在上缴宗门宝库之后也没几年,这件法宝的器灵就莫名受损,再后来也就淡出了人们视线,想不到如今竟然落到了金石手里。”
“哎!这又是极品灵剑,又是下品仙器的,谁让人家有个好爷爷呢。”赵山河从旁插话。
闻言,唐野惨淡一笑,“是啊,或许你们也都或多或少听闻过,金石和我之间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甚至在很多人眼里,早已把我俩看成是一对青梅竹马,而且金石对我的态度,想必全宗上下也都是看得出来,但你们可又知道,我又为何要刻意疏远他么?”
“为何?”
杨洛和赵山河齐声发问,他二人顿时是生出了八卦心。
唐野眼神不善的瞥了二人一眼,跟着便开诚布公的说着,“通过这次的事儿,想来你们也都能看得出,金石本就是个野心勃勃且品行不端之人,跟这样的人打交道尚且靠不住,就更不要去谈什么情感可言啦。另外,你们可能还有所不知,其实我们唐氏一族和夏氏一族原本是祖辈上交情颇深的,可直到数年前,金石的爷爷金宏远为了护短,竟做出一个很不理智的决定,这才让我对他爷俩‘另眼相看’!”
随着他的述说,时间也仿佛回到了数年前的一天晚上。
那是一个雨夜,滂沱大雨从天而降,闪电刺目,雷声隆隆。
也正是在这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里,一间民宅中,传出了一名女子告饶、哭喊的求救声,同时,也传出了另一名男子肆无忌惮、猖狂至极的大笑声。
很显然,民宅内正在上演着一幕见不得光的无耻场景。
然而,随着那女子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那男子本以为好事将近,正欲提枪上马,却不料房门竟被一股大力踢开。
原本他是很气愤的,居然有人胆敢坏他好事,不过当他翻身下床,看清楚来人时,却又立马就蔫了。
此人,便是夏安。
而那夺门入室之人,赫然正是石勇石长老。
当时,可把夏安给吓坏了。
要说那时候的石勇,其身份可是非同一般,不仅是太上长老金宏远的长徒,且又是宗门当代长老,饶是借他夏安一百个胆子也惹不起呀。
不过事已至此,要想去解释,恐又解释不通。
是以,夏安也只能是好话说尽,最后不得不认栽。
而当年的石长老本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但这件事既然都让他给撞上个正着,总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后来也就把夏安给暴揍了一顿,算是以示警醒。
可待到夏安回到宗门以后,却是心中时刻忐忑不安。
毕竟自己触犯了门规,闯下大祸,万一被石长老告发,那他这下半辈子,可就真的真的算是废了。
于是乎,他索性也就跑到了藏经阁,向自家老祖宗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还反咬了石长老一口,将那一晚两人的角色互换,生生把石长老说成了逼良为娼的恶人,把自己说成了见义勇为却又反遭殴打的清白之人,结果,这件事也就传到了金宏远耳朵里。
而金宏远也没往多去想,甚至都没派人去调查取证,便把石勇给定了罪。
当时,若不是唐野的三叔爷唐玉尘拦着,石长老非得被废去一身修为、逐出宗门不可,后来,石勇也就潜移默化的成了唐玉尘的爱徒。
然则,这天下间又怎会有不透风的墙。
后经查实,金宏远确是冤枉了石勇。
可金宏远又是何等身份,要想让他低头认错,不说难如登天也差不多。
只是,这金宏远不认错倒也罢了,却不想竟连夏安也没受到重罚,只是被贬到夏家药铺去做了管事,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正是因此,唐野的父亲唐龙和二叔唐虎才实在看不惯,这才导致了炼器堂与炼丹堂之间生出嫌隙,渐渐愈演愈烈,也就酿成了今日这般不和睦。
“嘶!那要是这么说来,如今炼器堂与炼丹堂之间虽不和睦,却并不影响金石和夏木青之间的交好,我这么理解没错吧。”
待到唐野将那段往事讲完,赵山河第一个心直口快的分析着。
“没错。”
唐野点头,“所以说,纵是金石和夏木青能联手也不足为奇。”
赵山河跟着也点点头,道:“难怪这两个家伙会如此嚣张,敢情,这是背后有两座大靠山在给他们撑腰啊。”
“有靠山又如何?!”
这时,杨洛把话接了过来,“私下里修炼魔功,残害同门,荼毒百姓,勾结沙匪……呃!”
话到此处,他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
原因无他,只因他现在可不仅仅是勾结沙匪,还成了沙匪头子。
不过,他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向来很有一套,接着又是话锋一转,抬手指向天边,说道:“正所谓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任尔东西南北风,今儿不妨小爷做一回东!”
“兄弟,你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赵山河斜睨他一眼,似有些二丈和尚摸不到头,但紧接着,却又补上一句,“依我看呐,咱们当前这情形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言语间,还用一只手向左比划一下,向右比划一下。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俩二货还真是一对配合默契的活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