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正义之路
紫兰尔岛，当消失了十三年的紫金星芒旗正次升起时，不论议会承认与否，还是得到了大批中小贵族的拥护。
琼恩·紫兰尔在艾希·米多和雨·帕罗等人的支持下攻城掠地，迅速占领紫兰尔北部大片土地。
无数流浪骑士和落魄贵族追随在其身后，渴望建功立业的男儿在无数场血战中，用铁与血锻打出了战无不胜的紫金军团。
大雪纷飞的启神节前一天，琼恩·紫兰尔被推任为紫兰尔的监国，并亲手在风炉城的城头上升起紫金星芒旗。
“呕……”
“夏兰，快点好不好，我还有别的活呢。”
风炉城外的山岗上，夏兰正对着块石壁狂吐，法奥迪斯不满地抱胸催促道。
“让…让缓缓…呕…”
夏兰说完又是狂吐，他曾经发过誓，再也不休验法奥迪斯的空间穿梭了，可布局到关键时刻，只能又违心了。
托梦茨文闭着眼睛，集中意念驱离大脑的眩晕感，可这个沉默寡言的神子还是失败了。
“呕……”
“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除了我这种梦精灵，你们可享受不到空间转移服务的。”
“呕……真理教皇，老夫可能坚持不到大陆了，你换人吧，呕……”
空瘫坐在岩石上，他也体验过空间传送，但绝不是这种情况，早知道不贪小便宜，用几张空间卷轴就不用受这罪了。
“空大师，我明天要结婚都没说什么。”
夏兰吐完后，三人坐在石头上看着下面的仪式，整齐的军阵欢呼着“紫兰尔”之名。
城头上，站在艾希·米多和雨·帕罗的琼恩·紫兰尔意气风发，拔出剑指向南方、板起英峻的面容扫视拥护他的将士们。
“为了紫兰尔！”
……
“没想到还能见证这一幕。”
夏兰灌了口酒，漱了漱口后吐到脚下的积雪里。
“一百年多年前紫兰尔立国时我还观礼过，不过可惜了，议会的背后是大陆诸国。”
空忆起曾经，还宛若昨天，往事却物是人非。
“那可不一定，一百多年时间，当初的大陆移民已经成为了紫兰尔人，诸国最愚蠢的事就是放任波罗海成为白地，以为洗洗牌又能扶持一群听话的狗。”
“真理教皇，我劝你还是不要玩火。”
空知道夏兰在下一盘大棋，可摸不着头脑，只是希望他不要把幕夜联盟拉进去。
“我只是给法奥克斯借一个大势而已。”
夏兰欣赏着大雪，看翻滚的雪花随风舞动，心情不知为何愉悦起来。
“大势…那是什么？”
对于空的不解，夏兰解释道:“空大师，你没听说过时势造英雄吗？”
在空和托梦茨文沉思时，夏兰站起挥动手掌，风元素托起周围雪花。
“时也、势也，五百年前的东西帝国缔造人族辉煌时代就是因为中庭大势，大航海时代滚滚而来，亚蒂铎帝国和奥特雷都帝国因势而起……”
空想了想问道:“那你要什么势？”
“一个滚滚新大势中不被拍倒的势……”
空还没听明白，不过夏兰也不想再解释什么，“两位，我要出发了。”
“等等，真理教皇，我还有几张空间卷轴，不用麻烦您的主了。”
“你还是明天把它当份子送我吧，前辈，你可是传说强者……”
“等等……我深吸口气，啊~”
……
紫兰尔岛南部，一场惨烈的战斗结束，装备简陋的联军正打扫着战场，对于没死透的恶尸，士卒食指按眉头祷告晨曦之主后为其解脱。
晨曦教会的圣旗立在山岗，下面站着三人。
“圣女殿下，又有几队人北上投靠紫兰尔王裔去了。”
“辛苦你们了，罗、林索，让他们去吧，这是晨曦信徒的自由。”
一头青发的少女穿着锁子甲，背着柄长剑，眼眸是清澈的紫罗兰色，平凡的面孔透露着圣洁。
两位老人行了个礼后退下，来到无人的山坡，看着惨烈的战场，林索问道:
“彼方呢，他怎么走了？”
“去找幕夜的人了，我们两个吵了一架，你呢，丢下星门那么多事，也来找一个牧羊女玩扮演游戏？”
罗还是人老心未老的样子，对着老友打趣道。
“罗，我来这里是阻止你的，星空告诉我，你再这么走下去会死在成神之路上的。”
林索脸上布满担忧，他的占星术很准，可他看到了结局，却无力改变。
可罗却一脸无所谓，甚至笑出了声。
“死在成神的路上？这或许是奥术之神开创新成神法后的第一个成神者吧。
对了，你们占星师不是经常说‘一线生机’吗，我的生机在哪？”
“你只要离开这里，一直往西南走就可以见到能救你的人了，
他是神灵的戏弄者，命运的博弈者，是已死之人，但也是疯魔之人……”
“听上去确实挺厉害的，但我的已经猜到我会因何而死，也算到他怎么救我了，
不过对不起，林索，好不容易支开彼方，我还要好好玩玩，就不去找那个人了。”
林索似乎早就猜到他会这样，也没有再劝，只是拿出星盘看了看又说道:“深渊的人到了，你好自为之吧。”
“老对手了，他们应该是来找我的。”
见林索准备离开，罗叫住他问道:“我死后，我的神路会有人继承吗？”
“怎么会有人活得不耐烦想走绝路。”
不过见罗眼中闪过的失望之色，林索叹了口气，又说道:
“会的，你的继承者与那位已死之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若是你想让你的神路被完整继承，最好让那位已死之人真正死亡，不然他会把你的路改的面目全非。”
罗听却不以为意，笑道:“连我走这条路都陨落途中，又有谁能走通呢？改改也好。
正义之路啊，我为你谱写的教义如此美丽，为什么却无法弹奏而出呢？有是无趣呐…”
雪花积在罗的肩头，白发与雪混为一体，他只有遗憾，遥望离去的好友，喊了一句，
“能不能先别走，到时送我一程。”
林索转身，没好气地说道:“几万人等着吃饭吃呢，陪你在这儿吹冷风吗？”
罗笑了一声，悻悻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