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自残
思及此,君宸煜又吻上了云帆,在她的唇间摩挲,或吮或咬。
他这次吻得很温柔,很有耐心。
“君宸煜......”云帆有些受不住,轻轻推开他的胸膛。
云帆的声音又娇又惑,勾人而不自知。君宸煜离开云帆的唇,就停留在不远处,只需稍稍一靠近就能吻上。
“帆帆,我们继续。”他上瘾了。
“主子,到了。”赶车的暗卫突然出声,他现在冷汗淋漓,打搅了主子的好事,会不会被主子劈了。
夜离统领也真是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君宸煜,到了。”暗卫的声音惊醒马车里意乱情迷的人,云帆把君宸煜推得更远些。
她现在看不到自己什么样子,君宸煜看着挺正常的。就是耳朵有点红,嘴巴有点肿。
天呐,他们到底是亲了多久。
“有些肿了,我下次注意些。” 君宸煜盯着云帆的唇说道。他的帆帆,脸红扑扑的,嘴唇娇艳欲滴,这都是他的杰作。
“都怪你!”不知收敛。
云帆气愤的在君宸煜肩膀捶两下,跟挠痒似的。
“怪我。”君宸煜牵着云帆下了马车,云帆跟个小媳妇似的低头走在他身后,由着他牵着回到王府。
晚膳有烤兔、酱鸭,还有王大厨做的鱼。作为奖励,云帆偷偷的亲了君宸煜一口。
好家伙,这完全是在作死。
晚膳结束被人拉到书房又亲了一顿,直到云帆软趴趴的瘫靠在君宸煜怀里。
三更半夜,君宸煜从床上弹坐起来。紧紧咬着牙,双手攥紧被子,痛苦的压抑的。
君宸煜强撑到桌边,拎起茶壶灌了两大口水。冰冷的茶水一路向下,刺激他得到片刻缓解。
口渴,想......
但又不知道想什么,和前两天一样。
月色之下,君宸煜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布满血丝。像地狱的修罗走向人间,按奈不住体内的暴躁因子,只想暴起杀上一通。
他的心底不知什么时候有了一个未知的东西,它变大了。又是一条裂纹自上而下,那东西想出来。
“夜影,拿刀来。”
夜影从暗处现身,抽出腰间的匕首呈上。他没有问大晚上要刀做什么,暗卫的职责是保护主子和听命行事。
“哗”,君宸煜拔出刀,丢丢下刀鞘。他右手执刀,摊开左手,锋利的匕首从掌心划过,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
刺痛让人清醒不少,借着月光,君宸煜能看到血液一滴一滴的落下。落在他的衣裤上,地上。
夜影错愕一瞬,立即从怀中摸出伤药。拔下塞子,往伤口上撒药,又取了一块干净的布缠上。
他们做暗卫的,受伤是常有的事。因此身上都会带上常用的药物,外伤处理也是熟练的。
君宸煜让夜影退下了,他独自来到窗前坐下。
他猜得没错,痛感能够将他从暴虐中拉回来。
只是,白天他和帆帆亲密相拥,吻在一起,晚上他却要通过自残的方式来让自己变得正常。
他一直盼望着能有个归处,如今归处寻到了,帆帆也与他心意相通,期盼着往后的日子可以越来越好。
在他以为自己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样追求幸福的时候,当头一棒打下来,头晕目眩不知所以。
他病了。
老天是有多见不得他好啊。
君宸煜一直坐到天亮,他换下带血的衣服,唤来暗卫处理血衣和血迹。
他一身黑衣出现在膳堂,厚重的黑眼圈,人看着憔悴了不少。
云帆拉过君宸煜手上的手,问他是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擦剑,不小心伤到了。”
“疼吗?别让自己受伤,我会心疼的,以后别在晚上擦剑了好不好。”一晚上没见,这人就带伤了,云帆心疼啊。
“好。”
得了君宸煜的保证,云帆才把人放下。忙前忙后的为他夹吃的,大有要喂到嘴里的架势。
出发前又嘱咐了君宸煜几句,云帆才去国学院。
上完课云帆回到办公室,从包里拿出的编到一半的教材。今天脑子不知怎么的,稀里糊涂的,全是君宸煜。
他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应该在上朝。
他会不会乖乖听话,好好爱惜自己。
云帆没心思写,稍微衡量一下,早退一次五十两,去接君宸煜下班不亏。
况且,山长不一定能抓到她早退。
然后,云帆利落的收了书稿大摇大摆的溜了。
马车直奔宫门而去,在宫外等着君宸煜。
大臣们陆陆续续从宫里出来,云帆站在马车旁等了好久都不见君宸煜,倒是等来了君宸云。
“云弟妹,在这等老五啊。”君宸云牵着马过来,棕红色的马鞭在他手里晃啊晃。
“老五被父皇叫走了,要不本王叫人进去给你传个话?”
“多谢云王,传话就不用了,我再等会儿。”既然是皇上叫君宸煜,可能是有要事,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打扰他们。
“行,本王走了,你到马车上等。”说完翻身上马,挥鞭驭马扬长而去。
云帆回到马车上翻看她和君宸煜的照片,她还为此建了一个特别的相册。
君宸煜这边,他不知道云帆在宫门外等他,还以为人在国学院。
父皇今天留了他和皇叔在御书房,问起了昨天的事,皇上把昨天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皇帝不禁唏嘘,他找了那么久的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出现,而且还和他的儿子订下婚约。
“煜儿,你和云帆现在怎么样了。”
“儿臣与帆帆两情相悦,互相喜欢。”君宸煜答道。
“你这小子怕是早就惦记上人家了。”文幽王忍不住打趣。
“你们打算何时成亲?”皇上想他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这两个孩子既然有情,早日成婚免得夜长梦多。成了亲,云帆就是皇家的人了。
从目前的形式看,云帆的到来对璃国大有益处,他打算改日宣云帆进宫好好谈谈。
“儿臣还没和帆帆商量过。”君宸煜迟疑了,若是换到以前,他急切的希望把帆帆娶回家,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王妃。
现在他害怕了,害怕自己的病不会好,害怕病情加重放出心底的那个东西。他不想,也不能拖累帆帆。
他的帆帆就该有一个人宠着,爱着,把世间美好的一切捧到她面前,任他挑选。
而不是因为他这个连自己怎么了都不知道的人耽搁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