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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凤凰火

[悠然居主屋]

“呦~怎么睡一觉的功夫,你事就办完了?”

男人卧在二楼深褐色的围栏上,笑看着自己的合作伙伴从门口走进来。

君邪抬头一看,眨眼便到了他跟前,丢下个黑色包裹。

男人挑眉,笑了一声:“怎么还带礼物呢,什么东西份量挺足哈……?”

他语调一顿,瞬间换上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君邪,这不合适,我可没有收藏尸体的癖好。”

君邪也学着他一挑眉:”我可没说要送,给我煮了。”

“煮?”他不免拔高了声音,“你、你还想吃了自己的尸体不成?”

没想到她还真点点头:“不过幻术,有何不可?”

“嘶~你可真狠……我看这肠子好像已经在水里泡了一遍了,怎么还没消失?”

君邪推门的动作一顿,沉默了一会提醒道:“煮的时候火大一点,和岩浆差不多就好了。”

“你把我家厨子当什么了!”他囔囔一句,“真是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需要高温烹煮才能消失的幻术。”

看他似乎有点暴躁,君邪也有了闲心情停下来欣赏:“莫北……”

黑衣男子正好将包裹扎了个严实,闻声随意哼了一下:“嗯哼~干嘛?”

“剪头发了?真不适合。”

莫北“啧”了一声,满脸嫌弃:“没眼光。”随后气呼呼地下楼去了。

他头发太长碍事,今才把头发剪掉,做了个帅帅的狼尾,还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了好久,结果一出门第一眼见着的人竟然说不好看?

“哼!”他傲娇一哼。

君邪耳朵很灵,她把青竹放在床上,出门给她去找大夫时正好听见他那一声不满……

呵,幼稚鬼。

于是她故意选了另一边的楼梯下楼。

[悠然居客房]

春草今天一觉醒来发现,用膳时楼下的侍女变少了!

她在这被关着也有十天半个月了,从如诗口中知晓客房里的侍女都是专门调过来侍奉的,若非主子出事,她们不会轻易离岗。

这是个机会。

春草摸着手腕上的镯子,两三下扒拉完米饭,趁着几人收拾碗筷的空档,猛冲出了房门。

“叮铃——”铃铛响了好几声,也不见那女人出现。

春草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提起裙摆就往外走。

那些侍女见此,并未阻拦。

毕竟主子的命令是照顾好她的起居饮食,而不是看好她不让她出门。

春草又一次跨过一扇一模一样的拱门,转头望了望四周。

这院子有点大啊。她冲着一个方向走,该翻的墙都翻了,该爬的树也爬了,竟然还没逃出去!

而且这周围人少得可怜,侍卫不见一个,就是偶尔能看见一堆美人妹妹们东跑西跑,十分着急。

再次站在一个拱桥上,借着地势优势,春草自此打量着周围。

终于,一个落单的侍女闯入她视线。

她双手一拍,飞奔过去,像个登徒子一样张开手臂拦住了对方的去路。

那貌美的侍女妹妹好像认识她,停住脚步没说话。

春草觉着,自己在人家家里白吃白喝,现在要跑好像有点不太要脸,所以她采取迂回的攻势,一步步问道:“这位妹妹,我看你们跑来跑去很多趟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侍女妹妹也是没有一点犹豫,全盘托出:“主子的客人不知为何高烧不退,府上的医师正忙着调药,可关键时候月见草却不够了,于是让我去通知铺子里的伙计买些草药回来。”

春草一听,巧了:”哎呦,我无才无德,这几天受妹妹们悉心照顾,实在是过意不去,今日看妹妹这般辛苦,也想尽一份力,就是不知道妹妹愿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了?”

侍女妹妹是个单纯的小丫头,她听着听着,暗道这位姐姐还挺好心:“当然当然,真是多谢姐姐了,我都要给忙晕了。”

说完,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一个小玉牌往春草身上一塞看,那玉牌晶莹剔透,散发着乳白的光:”姐姐,你就跟着这玉牌走,等到地方了自然有人告诉你要怎么做。”

她握紧了春草的手,像是交付了一项十分重大的任务。

春草看着,行吧,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跟着走就对了吧。

她举起玉牌对着光看了看,那平平无奇的东西竟然折射出了五颜六色的光彩。

是个宝贝!

才这样想着,她就见那彩光全部汇聚在一起,指向一个方向。

哦!她第一次见这么懂事的光。

有了彩光指路,她一下子放松下来,经过院子的时候还慢下来欣赏起这里的风景。

等彩光越来越弱,她人也越来越疑惑。

怎么一路上看见的侍女妹妹越来越多了呢?难道大家都是要出府去的?

她瞅着这些人端着热气蒸腾的水盆来来回回,也不像是要出门……

啊,不会是走反了吧?

春草脑子一转,仔细想想那侍女妹妹只说自己忙,确实没有明确说是要春草帮忙出门去通知谁。

原来不是出门是来伺候人吗!

她气得把玉牌往兜里一揣,趁别人都没有注意到她,贴紧墙根飞快逃跑。

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悄悄跟着那位妹妹了。

这才走几步,下一转角的时候,天空莫名其妙落下一片阴影。

“啪!”

一条手臂擦着她发顶摁在墙上。

“去哪?”

那低沉的嗓音怎么听怎么熟悉。

明明就差一步……

春草只当听不见,也不去瞧,悄咪咪向前迈了一小步……

还没开跑,一只大手拽住她手臂,把她拖了回来:“怎么不看我?”

春草被逼无奈,暗自眯起一只眼,用另一只小心翼翼地去观察他的表情。

一看,愣了。

“你谁啊?”

这人她没见过。

短发男人一挑眉:“你以为我是谁?”

春草看刚才那架势,还以为是之前掳了她的女人呢。

一想到她,春草觉得自己有底气了:“你干什么!我可是这里主人的贵客,你这么吓我,小心我告你的状!”

莫北唇角微翘,好笑地看着她:“你?你认识我吗,就说要告我的状?”

他视线下移,落在她腰上:“拿了我的东西,还想跑?”

春草见他盯着自己的腰,大叫一声捂住兜里的宝物:“什么你的东西!这是这里的主人送我的~”

这家伙,说谎都不带心跳的。

这种满口胡言乱语的家伙莫北见多了,不过想到她是自己合作伙伴的下属,对此也十分有容忍度:“主人送的?”

他勾起对方一根发丝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我怎么不知道,我给你送过什么?”

这时,如诗正巧从里面院子出来,一转身就瞧见两人。

她脚步一顿,行了一礼:“主子,君姑娘醒了。”

春草这会也顾不得自己的一缕发丝,满脑子都是如诗对眼前人的称呼。

主子?悠然居的主人?不是吧,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可这么一来……那、那个女人是谁?

莫北看这丫头一脸懵,低笑一声:“如诗,你将她领回去好好看着,以后,她就是我的人了。”

这语气,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春草浑身抖了几下,像被电打着似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北看了她一眼,从袖中掏出张纸:”赵氏可是亲自把你的卖身契交到我手上了。小丫头,以后,就老老实实在我手底下待着吧。”

不等会!这信息量有点大!

什么叫赵氏亲自?她知道我在这?她是不是也认为我是杀人犯?那她怎么还把卖身契给过来了?

不不不,说到底,人也不是她杀的啊?

难道……是赵氏和他勾结……

“别想了,你这小脑瓜就是想一万年也想不出来的。”

莫北将卖身契交给如诗,那意思就是以后春草便由如诗来管了。

此刻开始,她与其他的妹妹们也没什么不同了。

春草:“……”我真的谢谢你!

……

房内,一群老头对着床上的小孩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趁人不备,掏出把刀子跃跃欲试。

“做什么呢?”

莫北的声音突然传来,那拿刀子的家伙瞬间就换上一副笑脸:“哎呦呦,小北呀,你怎么有空来这里啦?”

莫北瞅着他手里那刀子,冷哼一声:“我要不来,您老可不就把她给解剖了。”

老头子一听,这才想起他刀还没收!

“怎么会呢……”他把刀直接扔在地上,“悠然居的贵客,我怎么敢呐。”

旁边,一堆老头中一个稍显年轻的站出来呸了一声:“我呸!你个糟老头子有什么不敢的!莫北!他刚才还想趁你没来前给这丫头放血呢!”

被这么揭了老底,老头八字胡一翘,急到跳脚:“滚滚滚,你这个才一百二十岁的小子懂什么!这丫头高烧不退,我放血疗伤,为她清除热毒,有什么错!”

“你就编吧!明明是你起了贪心,想把血自己留着做实验!”

“我那叫两全其美,放出来的血不给我实验用,难道还给你喝了吗?好啊你!我就知道你也觊觎凤凰血!”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周围人竟也不敢上去劝。

这里头,一个是莫北曾经的老师,一个是莫北亲自带回来培养的人才,他们这些自己投奔来的丹修,是半个都不敢得罪。

莫北也习惯了这两人吵吵闹闹,自己的师父他不好说,现在有一个敢怼老头的,这不正好吗。

可君邪本就病着,这会更是听不得有人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吵闹不停。

“莫北!”床上,被吵到头疼的人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声,“闭嘴吧!”

见她还能说话,看来状态不错。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用手心贴着她滚烫的额头:“我可没说话,你不要冤枉人嘛,嗯?”

他尾音上扬,像是在和她商量似的。

莫北的手冰冰凉凉,对君邪来说却没什么用。不过她确实没有力气再甩开他,也就任由他摸着。她睨了那些手足无措的丹修一眼:”这都是从哪找来的庸医。”

老头一下子就被最后两个字刺激到了:“你个小丫头片子!没有我,你早就被烧成灰了!”

他一边的一百二十岁也不甘示弱:“那还是多亏有我帮忙。”

老头回头瞪他一眼:“那个臭小子能帮上什么忙?倒忙吧!”

被怼的人也不气,傲娇地抬起下巴:“我可是已经知道要怎么压制她体内的凤凰火种了。”

“你吹吧你!”老头子拔高了声音,继而话锋一转,贼眉鼠眼的,“真的?”

“真的!”

“……”他忽然低下头,捋着胡子自言自语,“那不行不行,我也要快点找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离开了房间。

外头,侍女们又端来一盆盆冰水。

莫北想了想,亲自将冰袋放到她脑袋上,看着那冰不出两息就化成了水。

他眼睛一亮,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这冰袋……水袋再放久一点,里面的水竟然开始冒热气,不一会就煮开了。

“呦,真这么烫?”

可惜,他家里只有温泉,没有冷泉。

“给她搬个桶来,泡个冷水澡。”

随即他叹了口气:“就看那老头什么时候能把方子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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