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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点都不疼

因被君邪一句“想与二哥哥一起”倍受打击的付子乐怎么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地思考要怎么才能让小妹视线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京城里有不少好玩的地方,可他这几年都在秘境里待着,也不知外界都发生了什么变化。

虽然大家都说女子爱美,什么胭脂水粉,绫罗绸缎,金银首饰买就完了。

可他看着君邪一身素雅,想来和其他小姐们也不一样,必不会为一点珠宝服饰而心动。

何况……

“呜……”付子乐越想越伤心。

不是他自夸,付家几个小辈在京城里可是人人争抢的对象,名气大着的。

要是他就这么带小妹上街,肯定一眼就会被认出来,那小妹的事就瞒不住了。

等洗尘宴过完就是新年,到时候一堆人来上门拜访,他爹为了防止他乱闯祸,肯定不会允许他乱跑。那他恐怕就不能和小妹单独出门玩了。

要是能易容就好了……

付子乐抱着被褥,一个想法一闪而过。

他记得,他爹那好像有一个可以改变样貌的灵器,放在哪里的来着?

嗯,书房左侧上数第三排的暗格!

说干就干!

付子乐从床上坐起,换了身黑衣,临出门前仔细想了想,又顺手拿了块黑布把脸挡上,自以为万无一失。

月黑风高,苍旻正独自一人喝着小酒,余光忽然瞅见那傻弟弟鬼鬼祟祟地翻窗而出。

他看了眼才刚开封的佳酿,又看看逐渐远去的背影……

哎,看那方向,是去二爷书房偷东西的吧。

苍旻摇摇头,为他惋惜。

看来不用自己跟着了。

……

付子乐可不是个爱读书的人,这书房他来的次数不多。

一片黑暗中,付子乐悄悄靠近最左边的书柜,手指摸索间,发现了机关。

他用力一按。

”啪!”一个小盒子从脚旁弹出。

付子乐显然是没想到这暗格换了地方的,自己把自己吓得往旁边一跳。

他稳住心神,蹲下去开盒子。

这时,从窗缝钻进来的一缕风让他顿感不妙。

“咻!”

几枚枯叶从窗外钻进来,直直钉在他手指旁开三寸的地方。

这是个警告。

猜到已经被发现,付子乐无比庆幸自己出门带了面罩,这乌漆麻黑的,谁能认出他来?

窗外,付阳秋见那小子还不收手,当即抄起木棍,一把拉开窗户砸了过去。

付阳秋:你猜我方才为何留手?

付子乐掀开盒子,看也没看里面的东西,拿了就揣进怀里,身后疾风呼啸,好像卷了个什么奇怪的东西飞了过来。

他就势往旁边一滚,趁对方没注意,十分敬业地从另外一个窗户跳出去落在雪地里。

可他没急着再跑,反而看着雪地上的脚印陷入了沉默。

这……是他刚才来时留下的吧。

对哦,前几天下雪,这雪都还没化的……

那他藏个什么啊!

完全不用脑子的家伙一把拉下面罩,转身对着刚才袭击他的人道:“行了行了,别打了,我不就是来取个东西没开灯,你还真把我当贼啊!”

瞧着这语气,怕不是把人认成苍旻了。

下一秒,只见拐角处走出一个略显清瘦的身影。

他身上的青色外袍坠地,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手上的棍棒打得“梆梆”响。

“付子乐,来我的书房,想拿什么?”

付子乐就是认不清人脸,那从小把自己打到大的棒子还能不认识吗?

“看来我下手还是轻了,怎地早上才罚过,晚上你就又犯事了呢?”

付阳秋几步上前,从呆若木鸡的小孩身上掏出他偷走的东西,扔在脚下踩了个稀巴烂。

“哼,臭小子,真假都不知道就来偷东西?”

他灌注灵气,以十足十的力道打在他小臂。

“真是能耐了,谁教你偷东西的!”

那棍子仿佛压缩了几千倍的空气,打在身上不仅又重又疼,还有种皮肤被撕扯的感觉。

付子乐“嗷”得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手臂却不敢后退躲开。

“想偷什么?说!”

付阳秋怒目圆睁,又是一棍子打在了相同的地方。

付子乐觉得这次他好像打得特别狠,手都要断了似的。

“不说?你以为我猜不出来?除了你那个妹妹,还有谁会让你这样做!你真是、真是……哎!”

他真是恨铁不成钢啊!一个两个,都要为了那个小孩和他作对,以前是,现在更甚!

他们的世界又不止一个付雪!怎么偏偏一遇到她,这两小子就再移不开视线了呢!甚至连短短几天的时间都不愿意再等?非要在这个节骨眼上闹事!

“苍旻!”他唤了一声。

“在!”已是微醺的人很快出现在两人面前。

“拿着,给我往死里打,叫他一个月都出不了门!”

见付阳秋正气头上,苍旻也不敢多问。他接过那千斤重的棍子,瞄了眼付子乐扭曲的神情。

“四少爷,对不住了。”

“啪!”

这一声竟是打得比前两次还响。

付阳秋跟着心尖颤了颤,转头瞪了苍旻一眼。

苍旻有些紧张,两只手重新摩擦了一下,握紧棍子。

“打完八十下,扔回房里去!”

付阳秋一甩袖,彻底不管了。

今夜付子乐的哀嚎特别响亮,就是跪在祠堂的付子辛也能听见。

而君邪却在自己房里睡得安稳。

……

为了准备宴席,商爷特意将自己店铺里有名的绣娘和裁缝都请到了府上,连夜赶制新衣。

这几天都已经做了一套出来,可她大伯母怎么看都不满意,又勒令重做,这可把下人们折磨惨了。

而为了能做出让大伯母满意的衣裳,那些人时不时就要来折磨她。

除过宴会上要穿的新衣,她日常穿搭也需要由大伯母一一挑选,争取尽早让付雪适应京城。

她自见面来就给人低调奢华之感,现在大伯母却反其道而行之,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华丽的衣裳和首饰都给她用上,嘴上说着是京城里的风格,可付雪怎么看,好像都是她自己高兴了。

“哎,你明明长得和你母亲一点不像,神韵却学了个十成十。少年人啊,不能如此老成,还是艳丽一点,活泼一点的好。”

蒋池砚一身骑装,高马尾束起一身清爽。明日便要开宴,她今一大早就骑马跑来给付雪选衣裳,还说要在人院里留宿一晚。

付雪原是习惯了嘴角上扬,露出浅笑的,可蒋池砚这么给她一装扮,她实在有些不敢笑了。

她脸上的粉可不少,把她精心营造出的病弱感都遮没了。

她若再笑,那和小凤凰的模样就太过相像了。

于是君邪全程绷着张脸,面对付家人都是一副陌生而谨慎的神态。

“来,笑一笑,张扬一点。”蒋池砚一巴掌拍在她后背,好在力道是很收敛的。

君邪抿了抿嘴,眼睛转向一边,没有回应。

“阿雪这是不喜欢这身衣裳吗?”看她总是没什么表情,蒋池砚头一回问了她这一句。

可她显然不怎么想知道答案,直截了当地把人按在梳妆台开始挽发:“你穿什么都合适,这一身出去,绝对能艳压群芳!不笑也没关系,我们付家女郎,本就不需要去讨好别人。”

这京城的小姐们啊,一个两个保守的很,在男人面前,全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即使穿着红裙,也掩不住她们骨子里的软弱,看着就不痛快。

而他家的付雪,这一身红衣穿在身上,宛若一朵赤红的睡莲,高贵明艳,不露笑时,更是让人高不可攀。倒是之前那样的笑容,反将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折损了几分。

哎呀呀,不愧是唐家小姐教出来的孩子。

之前看她一脸病态,没想到好好打扮后,竟如此出人意料。

“明日宴席的主角在你,届时,你便坐在我身边,不必说话。你身子有些弱,也不要喝酒,宴席后半段便可离开。”

君邪与镜中人对视,没明白她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蒋池砚呵呵一笑:“你那几位兄长,是真心欢喜,长辈们要忙着应付客人,到那时,你便和他们一起出门玩吧。”

说着,她摇了摇头:“听说子乐那小子又被打了?你今日可去看看他,给他带药。若伤势真的很重,丢下他也无妨。”

她顺着君邪的发,力道不轻不重,让人萌生出一股睡意。

“不过,你去看他的时候,可要记得把衣裳换了。明日,还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呢。”

蒋池砚轻拍着她的脑袋,嘴角的笑怎么都压不住,眼里却盛着一分惆怅。

“若我也有个女儿就好了。”

[皇宫]

付家要办宴席,帖子竟然在前一天才送了出来。

皇帝一瞧,方才还不错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张公公跟了皇帝二十余年,自然能看出他心情不佳。

下一秒,只见皇帝将请帖扔在他怀里大笑:“哈哈哈哈!好啊!好啊!付家小姐进京,竟无一人上报于朕?!那群探子都是干什么吃的!”

玄光殿只他们二人,张公公早已不算外人。

他拿起请帖细细一看,这才明白皇上生气的真正原因。

付家胆子可真大,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防着皇帝。

皇帝笑了一会,似乎是累了,理着衣袖问道:“你说,此次宴会朕该派谁去参加?”

张公公想了一阵,恭恭敬敬将帖子双手捧在掌心里递给皇帝:“依奴看,这十七皇子与三十二皇子正合适。”

“哦?此话怎讲?”皇帝拿过帖子,又展开看了起来。

“回陛下,付家小姐年满十四,虽不知其性格,但这个年纪的女公子们,大多都有一颗爱恋之心。三十二皇子虽文不成武不就,但容貌实属上乘,且皇子殿下又与付小姐年纪相仿,若是见了面,定是相聊甚欢。”

“可这派出去的人象征着陛下的颜面,只一个三十二皇子是不够的。而宫里,十七皇子性格沉稳,遇事果决,并且付家三少爷也曾当过十七皇子的伴读,如此一来,也算合适。”

话落,皇帝沉思片刻。他对这三十二皇子没什么印象,十七却是能模糊想起一些来。

“说得不错,那就照你说的,把这帖子给十七送去。”

他随时一抛,将帖子掷在案边。

张公公双手将帖子收起,行了一礼:“诺。”

[付府——长广院]

付子乐躺在床上,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苍旻盘腿坐他床上,一边给他擦药一边啃着果子。

“嘶!该死的,你轻点!”

付子乐呲牙咧嘴,疼得恨不得踹他一脚。

“你别怕,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养一个月肯定能好!”说着,苍旻在他白花花的大腿上一拍,正拍在伤口处。

“苍旻!!!”付子乐一声惊叫,“你怎么好意思说啊!你说你要打就打,做什么要把我双手双脚都打一遍!”

苍旻“咔嚓”啃了口果子,笑嘻嘻地道:“这不是怕二爷觉得我放水,反过来把我打一顿吗。”

付子乐见他这嬉皮笑脸的样子,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刚翻过一个白眼,余光却瞥见苍旻把自己衣角掀起,露出腹上的伤口,指着给他看:“你看,我上次得罪了小姐,二爷罚的伤现在还没消呢。”

他这会也顾不得腿上的伤势,咬牙踢在他青紫的伤口上:“谁要看你!走开!”

只是他自己本就受了伤,这么勉强一踢,不仅不疼,这脚又软又暖,搭在伤口上还有些舒服。

苍旻也没享受太久,大手直接握住他脚踝,想把他移开。

可这时,一阵冷风吹过。

他顺着风来的方向转头一看,付子乐那房门不知什么时候被推开了。

屋内,君邪正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着他俩。

付子乐脚踝被他抓着,实在不好受,可自己又没有力气蹬开他,只能摆烂,跟着他看过去。

“你往那边看什么呢!还不把手……手……”

“……”

三人互相盯着呆了片刻,下一秒,付子乐猛地跳起,顺带踹倒苍旻,一把拉过被褥将自己和苍旻全部盖住,硬撑着向她挥了挥手:“小、小妹,你怎么来啦?”

君邪本想当做没看见,但他那僵硬的四肢和泛红的脸颊实在太有意思。

她玩味得盯着付子乐胳膊上血红的印子问道:“四哥哥,你的伤不疼吗?”

付子乐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四肢满都是伤!

他“嗖”一下把手伸进被子里,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不、不疼。”

被他捂在脚下的苍旻撑着脑袋,悄悄用指尖戳了戳他大腿上的伤口。

“唔!咳咳咳咳!抱、抱歉啊小妹,我好像有点发热,能请你先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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