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在药粉里加了辣椒粉!
于是,安大王爷的贴身随从江传,自认为了解他家王爷,在拿去的药里面擅自加了点料。
陆晓芸并不知江传的这些小动作,见他拿了药往飞雪苑去了,放下心来,闭上眼,不多会儿便睡着了。
江传拿上药,才刚到飞雪苑门口,便听到了屋内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还以为是那个女人又在作死,顿时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大步跨入院中就要训人。
就见肥婆一脸得意地从屋内出来,出来时还朝屋里的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怎么回事!”江传皱眉问。
肥婆一见是王爷身边形影不离的红人江传,满身横肉的肥脸立马堆上笑:“呦,这不是江大人吗,怎么劳您亲自过来了,可是安王殿下有何吩咐?有事您叫个奴才来喊一声就行,何必劳您大驾呢,这地儿晦气……”
肥婆今天是真真正正地看到了安王爷,安王比别人说的更要风神俊朗,想着自家那个娇滴滴模样姣好的小孙女。
那可是她花了大价钱培养的,还特意让她识了不少字。
本来没进安王府的时候,害怕安王爷那杀人不不眨眼的凶狠劲,她还着实不敢。
可今儿个她是亲眼所见,安王殿下长得如此俊俏,关键这后院也太干净了,连一个通房妾室什么的都没有。
所谓富贵险中求,她得寻个机会和管家去说说,孙女儿要是能在王爷面前伺候个笔墨什么的……
若是哪天万一入了安王爷的眼,收了房,做了安王爷的侍妾……
嘿嘿,肥婆想想都美。
江传慢下脚步斜了紧闭的屋子一眼不答反问:“那女人死了没有?”
刚他与王爷一起过来的时候可看得清楚,那女人受伤不轻,又没用药,若是再起个高热什么的,能不能挺得过今天都得看老天造化。
肥婆朝屋内斜睨了一眼:“没呢,命硬得很!江大人啊,奴婢跟您说,这陆晓芸命太硬,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生母!和王爷大婚当天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害得王爷也差点……”
“唉,咱老镇国公啊,是个好人,怎么生的女儿就……”
“倒是咱们夫人心慈,这几年也没亏待她半分,每天好吃好喝地养着,我那小孙女也是个心善的,总是劝她,可她倒好,真是丢人……”
“行了,哪来那么多废话。”江传打断肥婆的聒噪,把手中药往她手里一扔,“王爷吩咐我拿来的药,你拿去给她用。”
肥婆立即接过药,顿时双眼发光,难怪世人都说安王府地上的一棵草都要比别人家的精贵,瞧这小小的白玉瓷瓶,通体无一丝瑕疵,光这瓶子就值不少钱,更不用说里面的药了,绝对是好东西。
呸,这么好的药给这个蠢女人用,那不是糟蹋吗!
她宁愿扔了也绝不给她用,让她好好受受!
于是肥婆径自往自个儿袖子里一揣。
江传自然是看见了,什么也没说,反正药他送到了就行了,会不会用在她身上,关他什么事。
再说了,就算是用了,里面他加的那些料,也够她受的。
江传头也不回就出去了,这院子,多待一刻钟他都不愿,正如肥婆说的,晦气。
屋内的朱煜脸色苍白得如同外面的飞雪,甚至连喘气都觉得浑身如针扎一般疼。
他虽然与陆晓芸互换了身体,但耳力仍保留着,自然是听到了江传与肥婆的对话。
会让江传送药来,虽说有些奇怪,但朱煜稍微一想就明白过来了。
陆晓芸如今霸占着他的身子,纵然她这十八年来在镇国公府是扮猪吃老虎,可一后宅女子哪有那个应付朝堂内外的本事。
她能送药过来,不就是想求他,在幕后给她出谋划策吗。
呵,倒也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朱煜明白身上的伤必须得用药才能好,沉声对外喊道:“肥婆,把药拿来。”
肥婆毫不客气砰地一声打开门,走到床前,双手叉腰:“什么什么药?”
朱煜瞥了一眼她的衣袖,将苍白的小手往肥婆面前一伸:“王爷让江传拿来的药,自是给我用的,怎么你敢私吞不成?这里可是安王府,私吞王府的东西,你是不想要你这条狗命了吗!”
“呵,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江大人那是过来看看你死了没有,好替你收尸!怎么,陆晓芸,你以为王爷会在乎你的死活,让江大人亲自给你送药?做梦去吧,你!王爷若要在乎你,干嘛刚来的时候不带药过来,还让江大人特意再走一趟?你以为自己是哪根葱啊。”
朱煜懒得和她废话,瞧准角度一扯,肥婆都没看清他是怎么扯了她袖子的,就见白玉瓷瓶从她的衣袖里掉了出来。
朱煜虽半躺在床上,但随手一接,便稳稳将瓶子接在了手中。
肥婆看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你刚才是怎么拿到手的?”
朱煜眼皮都未抬一下,周身弥漫起森冷寒意:“滚出去!”
声音虽低,但肥婆在这一刻,却偏偏感受到了通体的冷意和杀气,几乎蔓延到她的前胸后背,让她忍不住周身颤抖了几分。
这样的气场,肥婆此生只有在两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一个是三日前将陆晓芸扔下水的安王朱煜,一个是十八年前夫人难产而亡时的镇国公。
可如今,她却在这个瘦弱得似乎下一刻便会死掉的废物陆晓芸身上感觉到了。
这屋子太邪门,肥婆赶忙出了屋。
朱煜一把扯开身上的衣服就要上药,只是当他看到胸前那峰峦叠起,雪肌如玉的凝脂时,瞳孔又是猛地一缩,眼睛立即闭上,原本苍白的脸染上了一抹嫣红,就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色。
气得恨不得将手中的白玉瓷扔出去。
纠结了片刻,朱煜闭着眼给自己上药。
只是,那药粉一洒到伤口上,疼得朱煜倒吸了数口凉气,沾染了药粉的伤口如同火一般灼烧起来。
额头豆大的汗从苍白的额头滚落。
他蓦地睁开眼,连眼前的风光也顾不得就去检查手上的药。
这一瞧之下,朱煜直接将瓶子扔了出,白玉瓷瓶顿时被摔得粉碎。
陆晓芸,这个恶毒的女人!
不致他于死地,她是不甘心是吧,竟然用如此拙劣的手段来对付他!
竟然下作得在药粉里加了辣椒粉!
亏他还以为她长了脑子,没想到竟是长了副蛇蝎心肠!
可是这屋子里除了一片狼藉的破桌椅,没有水,此刻他周身无力,根本不可能起身去打水清洗伤口。
额头冷汗滴滴答答滚落,朱煜气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痛,额头迅速滚烫起来,人也渐渐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