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楂传021

他俩说着走着，方不韦说他有事，他俩在大街上分手了。

方老弟，不次抽空吃个茶，好好聊聊天。

好嘞！毛楂哥，今天真的有事失陪了，再见。

就这样，他俩挥挥手告别了。毛楂子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大街上药店的门口，这时，刘瘟神正提了包药袋从店内走出。

他一眼瞧见了毛楂子，连忙喊住他说，毛楂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去虎山南河码头接了你好几回了，总不见你，还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我们早点儿回家吧，你妈她、她又犯病了呢！

毛楂子着急地问他说，我妈她病得怎样了？要不要紧？

姑娘，她呀！是让你给欠出病的。瞧！我这正为她老人家抓药呢！已经吃了几帖，比以前好些。

毛楂子听说母亲病了，他的心又提了起来想到，父亲不在了，这个家就靠母亲撑着。她老人家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呢？但愿像刘表弟所说的那样，她是因为思念我这个不孝之子才生病的，回家之后，我得好好陪陪她老人家才是。这回没考上，不是我不尽力，母亲她老人家是会体谅的。再说，刚才方不韦老弟之言，也的确有些道理。我虽然仕途无望，单凭自己的聪明才智，供家养眷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人有人路，蛇有蛇路，事在人为。总该不会，就我这个毛楂子没有路吧！

毛楂哥，你在想啥呢？走吧，快些回家吧！不是刘瘟神在喊他，他仍站在那儿发呆，他尴尬地笑了笑之后，同表弟匆匆往家里去了。

方铁牛和七太太黄花菜两人，他们进了鸳鸯茶楼之后，找了张桌子面对面地坐了下来。这时，店小二走近身问道，客官，你们是要茶，还是要什么？要么先来两碗清汤，另加一盘油炸果，不知你们可以吗？

方铁牛知道黄花菜的喜好，不假思索地告诉店小二。

好呐！就依你，少了再添！

好嘞！客官请稍候！店小二点点头转过身拉长调叫道，两碗清汤，另加一盘油炸果！

一筒烟工夫不，，店小二笑嘻嘻地用托盘将清汤、油炸果送上，说声“慢用”便转过身走了。

方铁牛同黄花菜边吃边喝，两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

我和你几次，你就怀上了，这可是真的吗？

黄花菜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笑着说道，你呀，说你笨还真笨！笨的就像一条老黄牛呢！你把我当母猪啊？我这是骗那一个李庆远老头的。

方铁牛说，这事，也能骗么？就算骗过初一，还能骗过十五吗？可李庆远老头还没有糊涂。

她扑哧一笑，铁牛啊，你可是打了包票的，不行，我还得找你呢！方铁牛说，找我？李家大院那么多的人，你好意思露脸吗？每次，可都是我送货上门啊！你捡了便宜还卖乖？

黄花菜又笑咪咪地说道，你呀！表面上老老实实，可是在心窝里一窍不通啊！老是听话不听音的，就像个猪脑袋！我说的是指，我的那件事呢！

方铁牛笑了笑，哪件事？哦？哈哈，我懂、我懂，我也只能尽力而为啊！到时我只能暗中帮助你。

黄花菜喝下去一口清汤说，你就是一条老黄牛，要是再牛一点，加点劲，不就得了。

方铁牛边吃油炸果边说，我铁牛还不加劲吗？自从同你在一起之后，我与我的娘子几乎没有接触呢！有一次，我娘子翻脸，问我怎么了？我便骗她说，在李家大院太累，回家也就是好好休息。

黄花菜点着头说，我懂，我知道！我又不是木头人。你铁牛，到时候你可要帮我撑腰，我要是真怀上了那就千好万好，哈哈，你好，我也好，万一怀不上的话，我们得商量个法子，瞒天过海你看行不？

方铁牛忙问道，你有啥办法？说来听听。

黄花菜把嘴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说，到时，万一不行的话，我便装着怀上了。无非是苦那么几个月，骗骗那老头罢了。十个月之后，你去找个孩子来顶替，不就得了咯。

这事也能瞒得过去吗？万一让李庆远老头发现了咋办？

黄花菜说道，傻瓜！这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谁还会知道啊！具体怎么做嘛，我会周全考虑的，做得天衣无缝呢！

方铁大牛点点头说，那好吧！铁牛我一切听姑奶奶你的吩咐便是！

黄花菜情不自禁地说道，听我的，是吗？那好啊！走吧！我都快快憋不住了，走，赶紧回家去。

她说完，她起身将方铁牛拉起，露出那含情脉脉的表情。

方铁牛笑着说，你又想吞我是吗？黄花莱把嘴凑到方铁牛的耳边说，是的，想把你给全吞了，这样才过瘾呢！

哈哈，吞就吞吧，谁怕谁啊！走！咱俩好好地干一个漂亮的。两人眉飞色舞，勾肩搭背地离开了鸳鸯茶楼，往家里走去。

李庆远与八太太冯桂花天天形影不离，家中的事儿，也都交给王管家去管了。他虽然经常外出，却也看出了七太太黄花菜与方铁牛有苟且之事。

他只是一直闷在心中，不去揭穿他们罢了。一来，他没有心思管，也不想去管。二来，他怕此事闹大了，暴露出去之后，让人笑话。不仅戴上个绿帽子，反倒落得个缩头乌龟名声。因此，他眼不见肚不烦，整日里陪着八太太八方观景，四处游玩，开心和散心。这样的话，也就给方铁牛和七太太黄花菜开了方便之门。

他俩天天鬼混在一起，正打着他们的如意算盘呢！有一天，黄花菜在房间梳妆打扮后，在自己的小肚子上弄了一个小包包，挺像怀了孕似的。就在她转来转去地看着自己的肚子时，方铁牛突然间推门而入，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她见进来的是大牛，便拍打着自己胸部说，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可把我给吓坏了，铁牛，怎么进房不敲门呢，快，快去把门关上。

方铁牛关上门，上前去摸摸她的肚子笑着说，姑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竟吓成了这样？

你个取债鬼！我还以为是别人，如果让别人发现了，知道我在做假，不是坏事了吗？

黄花菜说完之后，方铁牛玩笑似地接着说，别人？进姑奶奶你房间的，还会有别人吗？

黄花菜笑之一瞥，拧了一下方铁牛的耳朵，大牛啊，你这个取债鬼，吓了我一大跳，还贫嘴，该拧。

方铁牛围着她转了一圈，一双眼盯着她的肚子说，像倒是挺像的。不过，太大了些。我见我娘子怀孩子时，起初一两个月，肚子根本不外露呢！像你这肚子，看上去都有六个月了，不行，那不行，这样弄下去会露馅的。

黄花菜下意识低下头来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嘻嘻两声说，铁牛啊，铁牛，我还真是看不出啊！你还挺心细的，不错，算你聪明，如果不是你提醒，差点儿坏事了呢！

方铁牛眨眨眼说，依我看啊，要骗那老头很容易的。你就说，那月月见红的东西不见了，就行。你不明说，那老头便知呢！

黄花菜笑了笑夸起方铁牛说，大牛啊，大牛。你行，你还真行，我还以为你就一根筋呢，没想到，你还挺机灵，什么事都想得周到，经她这么一夸，方铁牛上下抖了起来。他一下子将七太太抱起，贴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花菜又好香啊！你不是想吞我吗？来吧！

黄花菜被方铁牛这么一抱，也已经通身热乎乎的了。他俩倒在床上，做起了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