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楂传062
牛德好这次才咧嘴笑道。
毛先生大人大量,实在是令牛某佩服!有你的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毛楂子见他如此高兴,也跟着乐了一阵。
牛公公,关于你的那件事我们就不用再绕弯子了。咱们都静下心来,共同想个万全之策吧!你看如何?
牛德好点点头,心中窃喜,然后说道。
那是、那是,一切依毛先生你了。
毛楂子斜视了一眼牛德好,想了想问道。
你说把玉玺藏起来了,藏在哪儿能告诉我吗?
就埋在御花园的那一棵槐树下。
御花园槐树多吗?长势如何?
紧靠湖边就一棵,也就是为了便于记忆,是两棵罗汉松附近的那一棵。
牛公公,你是不是埋在那棵树的南面?
正是那棵大的南面,向阳呢。树南三尺处深三尺。
皇上他,是否知道玉玺被盗的具体时间?
是哪一天失偷是晓得的,但具体时辰他就不清楚了。
行了,牛公公你说的都是实话,如果这样我就有办法了。
啥办法?说来听听,行不?毛先生。
牛公公别着急知道,到时,皇上让我进宫去算玉玺,我就会问皇上玉玺被盗的时间。他如果只能说出是那一天,而说不准具体时辰的话,我就会这么说,具体时辰不知,只能算出玉玺所藏之地,而算不出偷盗玉玺之人。我想这样,你牛公公不就脱离干系了吗?
牛德好赞同地把头连连点着。
毛先生果然是聪明人,你这办法实在是太好了,简直是天衣无缝呢!我跟随皇上多年,了解他的性格。我想啊,皇上他寻玉玺心切,只要一见到玉玺,便不去考虑其它了。哈哈,毛先生真是高明,不仅想得周全,而且无可挑剔。
牛公公,你我相处这些天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家住何处呢?
我永离凤阳镇六七里地叫做方家洲呢!
哦,知道了,而你今年贵庚多少?是哪年进宫的啊?
牛某今年已经三十,进宫都整整八年了。
我也三十,咱俩还是老庚呢!真是有缘啊!
他俩越扯话越多,越谈也越投机了,彼此间无拘无束,像似一对莫逆之交。这时,牛德好便把埋在心里的一个秘密,也就是他与黄花菜的事情毫不掩饰地告诉了毛楂子。
九年之前,我在凤阳镇读书时,曾与本镇一位姓黄的名花菜的女生相爱过。那时的我实在太天真了,我俩的确不懂事。正当青春年华就干起了那事,便再也无心念书了。后来,这事被她的父母知道后,逼她退了学业并嫁了人。听说,嫁给我们凤阳镇一位姓李的员外做小妾了。我想打听一下她的情况,不知……?
我知道了,你所说的这位女子正是我岳父的七太太呢!
怎么这么巧?难道说……李员外他……他就是你的老丈人?
不错、不错?毛楂子尴尬点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那就算了吧!本来,我还想和她见上一面呢!
牛公公,依我看还是不见为好。她对你怎样姑且不说,可现在她挺花心的。我听说,她还有外遇呢!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我老丈人他啊!也有点不像话气。三妻四妾的,这不苦了她们吗?
哦?原来如此。照你如此说来,便是不见为好呢!
牛公公,你不打算回家看看吗?
我父母因我这个不孝之子,一个病死了,一个气走了。现在,就剩下老奶奶一人了,我已叫手下带了些银两给她。我怕回去之后,又得耽搁些时日。到时,皇上怪罪下来不好。
那是……你打算何时去京城啊?
这个?还是明天吧,你看怎样?
牛公公,毛某有不情之请望牛公公推迟一天行不?我想带表弟一道去京城呢!
行、行,后天也行,你们路上也有一个伴。牛德好他说着,从身上掏出了一颗透明的珠子递给毛楂子便又接着说。
牛先生,这可是牛某珍藏多年的一个宝物,叫夜明珠。是一年前皇上赏赐给我的,现在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毛楂子心想,如此贵重的礼物,是收好还是不收好呢?如果收下的话,显得我毛某有失大度。不收,或许牛公公又心存疑虑,会多个心眼,怎么办?我还是暂且收下吧!
牛公公如此客气,牛某我就暂且收下便是。
夜明珠虽然贵重,但毕竟是身外之物。用它来买个定心丸,保住自己的这条小命,还是划得来的,可比什么都重要啊!牛德好心里是这样想的。
为了让表弟刘瘟神一道前往京城,毛楂子与牛德好分手之后,来到了刘家村。当他进得表弟的家门却不见他的踪影。还是从刘巧儿嘴中得知哥哥外出钓鱼去了。
毛楂子曾经同刘瘟神一道在刘家塘钓过鱼的,也知道他的去处。于是,他又来到刘家塘边,见表弟正聚精会神地在那钓着鱼,老远便喊着。
表弟啊!你今天发的什么风啊?还有这雅兴在这儿钓鱼呢!
刘瘟神从竹筒里抓了把什么鱼食撒向湖心,头也不回地说。
毛楂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钓鱼呢?
毛楂子走到表弟的面前半开玩笑地说。
你还不明白吗?你哥我神机妙算,给算的呗?
哈哈,你呀!算了吧!懵别人行,可懵不着我呢!
毛楂子拿起鱼篓看了看,见里面装了两条鱼,半是夸奖半是玩笑地说。
今日手艺还不错嘛!总算有两大条,可美美地吃上一餐呢!
毛楂哥,那太监牛德好请来名郎中治好了春哥的病,你打算如何谢他啊?
哼哼,我谢他?他还得谢我呢!你瞧,这是啥?
毛楂子他从身上掏出夜明珠,在表弟面前晃了几下又接着说。
牛公公他胆大包天偷盗玉玺,这可是杀头灭九族的事儿,正悬着呢!他想让我帮他瞒天过海不谢我谢谁啊?
你们不是马上就要去京城,还有工夫找我玩?
表弟啊,你不是总想要去京城走走吗?后天你和我一道前往如何?
毛楂哥,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我来找你就为此事呢!
那太好啦!我也可去逛一逛京城了。毛楂哥咱们何时动身啊?
后天吃过早饭就走。
好快呀!哈哈,走,回去吧!毛楂哥,这回去京城可就不一样了,你得多长个心眼才是,你知道,京城里尔虞我诈的事多,说不定……
是啊,明天我们前往京城啦!我几件事都是碰巧才出了名。
你呀!这一生中,尽碰巧事老遇怪事。我看啊,此次前往京城免不了还得碰上一件两件呢!所以,我才让你一道去嘛,你可是我的保护神啊!毛楂哥,你说那牛公公如何?他会不会中途变卦啊?
绝对不会,他的命还捏在我的手上,现在看来还好。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个玉玺都敢偷的人以后可就难说啰!
他见朝廷混乱,摇摇欲坠想脚踏两只船,寻找自己的后路呢!
毛楂哥,你当真帮他瞒天过海?
没办法,他帮了我的忙,救了春哥的命,我也救他一次两下扯平了。这叫知恩图报。
毛楂哥,我知道你人心好,不过我倒是担心牛公公他日后算计我们呢!
别想那么多了,凡事往好处想吧!表弟啊,回去后抓紧准备准备,后天早点儿上我家来,一言为定。
好的,你放心我回去准备准备,一定会准时到的。
两天后的上午,毛楂子告别母亲及妻子,还有春哥,秋妹,同牛公公,刘瘟神等人离开了凤阳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