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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四四

伸手朝着那红布伸去,既然是知道熟悉还不如拿出来一探究竟省的在那胡思乱想的。

这么一想着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很不厚道,但抢就抢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虽然是想着手中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躲在身后的那人见那边来了几人动作很是惊吓。

只不过现在岑潇这么搞意识到根本没有用,这个年轻人根本就不会按套路出牌,根本意识不到他接下来的动作会是什么。

站在跟前的人急急忙忙朝后退去看出岑潇的意图戾呵一声“你们岑氏就是这么教你做人做事的?”

身后的那几人见状立马跑了过来将那家主护在身后,面容不善地盯着面前的岑潇。

“我家怎么教我还用不到你们管,只不过你们你手中的东西我看着眼熟让我看一眼。”前面说得有多么理所当然地到后面就显得有些理不直气也壮。

“你在想什么!我们的东西怎么能给你这外人看呢?”站在前面的人都还未说话,身后那人急急忙忙说道,声音之大可谓是响彻云霄。

听着岑潇这话那边的两个人气急败坏,前面几人不明所以只能站着不动,默默无语的站在那里云里雾里的。

岑潇见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动作,也知道自己的这行为着实过分了,所以一直站在那处原地不动。

虽说是我不对只不过他们这样死死攥着也不好动手。

岑潇抬起眼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察觉到此次外出时辰有些过多。

只不过岑潇看着跟前的几人,并未找到什么线索而且这些人究竟是什么组织?难不成好不容易抓到的人就这么放过了?

定定地看着他们并未接着说话,脑海中想着接下来究竟干什么,良久缓慢转过身淡淡瞥了眼站在那处不动的几人加快了脚步,既然现在对上了接下来还是有机会见面的,此时不急等找到更多的线索……

脚步轻缓,观望着四周很快便知道这地方的出口,直奔襄平村而去,而待在原地的几人霎时间松了口气。

齐齐看着那边拿着手中的东西垂着眼眉头紧锁“这佹盘竟然无用?”瞬间所有人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手中的佹盘,死死蹙着眉。

“我去找亓官家主看看。”将手中的红布盖好默默收回了手,抬眸看着他们个个垂着眼看着地面意识到他们有些事情瞒着自己,沉吟不语转而招呼也不打,径直离开了摩挲着手中的佹盘。

“我刚才看到须时了。”原本在襄平村的人如此说道语气中有些害怕,忙得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人个个面容严肃。

“那人已经死了,有必要这么害怕吗!”极小声地一句话生怕一说到周围人听得明白。

只不过声音有些颤抖,躲在暗处静静偷听着岑潇听着如此小的声音不耐烦地蹙着眉。

“这么小声说给谁听?”环着手站在那处垂着眼盯着墙缝处生长出来的杂草。

拿着佹盘的人迈着缓慢的步子稍稍从岑潇躲着的地方路过。

微感觉到躲在暗处的气息微顿住了脚步,看了过去,抿了抿唇骂到一句“蠢货。”语气很轻,轻得都快听不清楚径直走了出去。

岑潇躲在那里自然知道那人已经知道自己还在此处,只是为何他不说些什么?这一点很是奇怪,但此刻可没有时间管这么多,抬头瞥了眼天空渐渐亮了起来。

随后看了眼依旧站在那处小声讲话的那些人撇了撇嘴小心谨慎走了出去直奔沿山桥,岑潇可无心欣赏一旁的风景,加快了脚步,徒步走了一刻钟左右才勉强见到那边的艳瑙村,叹了口气。

“所以我走得那么快作甚?”如此说着脚步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停歇,飞快朝着下了楼梯,丝毫不管脑袋上顶着的枯枝,随意甩了甩甩也不管还有没有加快了脚步。

晨起的苏绥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回想起昨晚从李老家回来之后有一人站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上去一句话都还没说上一句就离开了。

“真是个怪人。”轻声一句,想起昨日以防万一地找着一边并未发现什么丢失的东西依旧有些疑惑,由于天色已晚根本看不清楚他穿得什么样的衣服,只能看到晃动的人影。

“想必是个恋家的人吧。”甩了甩头将脑袋中的胡思乱想压在心底,站起身动了动原本受伤的脚,这一下倒没有很久的疼痛,走了几步后没有了前面跛脚的样子。

“按照这个速度恐怕过几日就会恢复如初了。”盯着那边的大石头又有些郁闷。

这十天半个月的就是因为自己受伤的脚导致原本应该去往山中的路硬生生绕到更好的路,这也导致了路程极慢,想干的事情也没干得多少。

“这么大清早地就站在这发呆?”身后倏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去就见岑潇站在那处脑袋上还有些枯叶。

有些忍俊不禁轻声说着“这自然不是,倒是你头发上这么多的枯叶着实让我有些惊讶。”

“这都是小事,要不要听听我昨天晚上的发现?”见他颔首转而将昨晚看到的一切告知于他,惊诧地蹙起了眉抬眸看向岑潇轻声询问着“那黑衣人竟然是一个组织?”

“不能说是一个组织倒不如说是一个氏族。”岑潇又蹦出个大消息惊得苏绥目瞪口呆“怎么会?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且不说是为了什么终归还是有利于他们的利益,算了,现在我可不想管这么多,先让去睡个觉。免得回去之后娘见到我眼底的青黑又在这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忙得暗暗看向苏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种表情。

苏绥见他这个样子轻轻摇了摇头催促地说了些话而后看着他走进了屋内坐在门口的凳子上轻声说着“怎么在外人面前就显得有些口无遮拦的,怎么到了我这……”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心中猛地一跳摇了摇头坐在那出没有继续说着话了。

而是想着方才岑潇说的一些事情。只不过手指摩挲着衣料可见心中有些不自然。

“真是的怎么昨晚就选择待在李老家吃晚饭呢?”语气中有些懊恼,深呼一口气才将脑海中胡思乱想抛之脑后随即叹了口气目光垂着眼盯着地面呢喃着。

“那人怎么会是个组织呢?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苏氏的事情是否和他们有关?”

始终没有头绪只得坐在那处静静发着呆,手中抓着一旁的煤炭在地上写写画画。

速度很慢时间却过得很快脑海中描摹着轮廓,手中的木炭看似随意的几笔但很快地上就浮现出在沿山桥上看到的风景。

苏绥看着地上有些抽象的画作不耐烦地蹙着眉“怎么跟我看到的相差太多了,没有那种眼前一亮的感觉。”轻声呢喃着,坐在这处有些无所事事,转而看向了另一处方向目视着前方。

一排排的房屋鳞次栉比,从高处看过去排排错落有致,而在河流对面,一块接着一块的田比比皆是,只不过现在那边都是光秃秃的一片不怎么好看。

苏绥敛眸,回想起在叁瀞可没见过如此景象,回想起自己都是在城,镇亦或者的县转悠根本就没有到这样的地方来过。

“若是春季的时候过来想必又是另一番风景。”丢开了手中的木炭随意拍了拍手继续盯着那边的农田而在此时已经休息好了的岑潇走了出来,就听到苏绥如此说道。

“既然想看那明年再过来一趟好了,一年四季都看得遍,以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苏绥有些呆愣并未摇头或点头而是静静看着那边,气氛有些微妙岑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知道这次多有些冒犯了,站在一边定定地看着远处。

“李老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而我们却在这闲情逸致的。”好半晌苏绥看着前面轻声说着。

岑潇侧眸看向他眼中的情绪随后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像我们这样氏族都是踩在他们背上过来的。”注意到岑潇的视线这么说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平日不善言辞的自己今日会这么多话。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愁善感’的,不过你这个想法说得对也不对。”苏绥这才转过头看向他点了点头“悉听尊便,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怎么改变我的想法?”

苏绥觉得自己想得并无什么错,如果不是这些百姓恐怕都不会有我们这些大富大贵之人,甚至他们过得会更好。而氏族们仗着……猛地一惊倏然间看向了岑潇。

“哦,看来不需要我怎么说了,已经理解清楚了?”岑潇见他依旧呆愣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额头“笨。”看着他控诉的表情默默收回手看向一边。

“隔绝百姓和氏族的界限就是符力,这是普通人难以接触到的,恐怕是有这项能力才让氏族能成为氏族,我们与这些普通人有条不成文的规矩,有符力者自然要担当重任,而那些人则生活在氏族的羽翼之下免受侵扰。”

“这也是为什么在人群中很难见到那些东西,不过我有点好奇既然有这条不成文的规矩那为何临泱城中会出现魖?”

岑潇蹙着眉头始终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苏绥从方才的郁闷回过神来同样有些疑惑,对啊在叁瀞和沧霞只要是普通人在的地方这些东西必然是不会出现的,只是为何这於陵却并非如此。

“我觉得这里面有鬼你想不想去调查一番?”岑潇想了半晌始终没有头绪于是如此说着。

正是因为有不对劲的地方才会选择将这一切调查清楚“你这么做的话就不怕触了亓官的霉头?如此贸然闯进去只怕并不能如你所料。”

“总不可能任由那些东西肆意妄为吧,这可不行,等亓官的人发现了我的身份了再说,满打满算也就是十六出发也就是过完今日。”岑潇蹲得有些累了也同样拿着一个凳子坐在一旁,目视前方。

“嗯,听你的。”苏绥微微颔首同样看向那边的田地,此次倒没有了刚开始看的时候那样子的情绪。

比起流离失所这样的生活也不为过吧,深呼一口气想到先前的想法确实有些本末倒置了,苏绥一顿转而摇了摇头,这两类人可没有什么主次之分,倒不如说相辅相成。

“我昨天晚上看那些人全都是从不同的地方走过来的,这么一来襄平村的事情并不是独一份的,恐怕还有很多人都被喂了尸蛊,现在就只怕那些人被钱财迷了心智,将自己的命视作儿戏。”

“等找到人再看情况,要是不愿意那我们也没什么办法,说是为了他们好,结果万一人家不领情怎么办?”

“你说得并不无道理。”岑潇语气轻松却没有接着往下聊了。

毕竟这样的事情光说不做可是大忌,现在就该想想接下来去什么地方才能找到想襄平村的地方。

这也是让岑潇很是头痛的问题,现在有没有什么线索直接指向那种地方不像襄平村。

苏绥可不知道岑潇脑袋里在想些什么,而他自己一直看着那处的农田不知在想些什么。

天色转变的极快,白云遮住的羲和逐渐下落,圆月带着黑夜占领了天空,屋中的烛火忽明忽灭,里头传来的打斗的声音,良久灯火忽地一下熄灭了,屋内逐渐没了动静。

而在临泱城外的一片另一片树林,晏梧桐等人抓紧了手中的绳子,个个屏息凝神盯着那边愈发暴躁的十几人。

小铃铛愁眉苦脸的抓紧了绳子,扯着嗓子骂道“大哥,旁边不是有树吗?为什么要让我们拉着,就我这小身板就怕少许我就飞到那边去了。”

“小妹你闭嘴可以吗,再说下去大哥直接把你绑在树上,更何况你莫不是忘了当初小云尸蛊发作的时候可是你凭一己之力将她困住的。”

“三哥,你可别看我笑话了。”小铃铛背过身将绳子放在肩头上拼了命般地拉着那边不对劲的人群。

“不然我笑出声大家迟早要玩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五人可都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才将那些人勉强控制住。

这时那边的人渐渐没了动作,顿时松了口气小铃铛一耙子坐在地上重重喘着气。

勉强睁开眼目光惊恐地看着那边的一群人,只见原本发作的人此时安安静静跪在那处目光呆滞地看着月亮的方向缓缓俯下身体。

“大哥,大哥这怎么回事?小云那个时候可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啊。”

小铃铛坐在那处看向一旁凝重的四人,连忙站起身盯着那边的情况,良久个个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等回去之后找到岑大夫问问。”这种情况以往并未出现过,此次出现恐怕状态发生了变化,只不过这对那些人是否会有影响?目前尚不得知。

而在浮山城中的一处偏僻的地方,莫约有七人朝着面前的人弯着腰拱手。

十指相扣拇指摁着拇指其中一人如此说道“家主,母蛊已经将子蛊吃了,那我们是否要启动下一个计划?”

站在跟前的人转过身来,脑袋上的面具和帽子已经摘了下来,露出原本的面目,这张脸可还真是熟悉,已经‘死亡’的苏珉珣?

“不急,佹盘暂时出现了事情,还不能干些什么,先让他们轻松一下,日后可不能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身份否则一切前功尽弃。”

“是。”见他们垂着脑袋,苏珉珣抬头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目光深沉。

转而敛着眸子将眼中的情绪撇开“这么晚了你们也该回去了,我便不多留了。”话音刚落缓步走出了这偏僻的地方,独自前往烛火通明的地方。

留下的人面面相觑,却没有说些什么,撇了撇嘴转而各自寻找着自己的事情了,那件事情可真是让他们唏嘘不已,也就是感叹一番后各自离去。

时间又是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翌日清晨,苏绥迷迷糊糊睁开眼,感觉到身上压了个人。

目光有些呆滞转而想要伸出手,可没想到手也被拽得紧紧地,嘴角微抽拿着绳绑着就不好了,就要自己亲自上,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我这张脸往哪搁?

深呼一口气用了点力才勉强挣脱开,刚想伸出手身上的人立马睁开了眼睛,抬起头,触碰到脸上的伤口。

疼的龇牙咧嘴的,苏绥抬眸看向岑潇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目光有些呆愣,按理来说他们两个实力相当不应该会出现受伤的情况。

可是现在事实告诉他并非如此,莫不是被自己打的吧。

如此想到微微偏过脑袋“你这脸上的伤哪来的?”岑潇盯着苏绥的脸默默别开了眼翻身坐在一边抬手揉着脸上的青黑。

回想起昨天晚上那简直就是没脸见人了,绑个人都绑不住太丢人。

甩了甩脑袋将昨天晚上的记忆抛之脑后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没事。”语气显得极其不自然,说罢为了避免苏绥看出什么,急急忙忙走出了门。

苏绥躺在床上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有些无话,自己昨天晚上不就是将他好几次推下了床,至于这么个样子?

昨晚的记忆有些记得不是很清楚,但这一点还是能记得清楚的,既然觉得不好意思那我就勉为其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随后坐起身看着手腕上的痕迹甩了甩手下了床穿戴整齐后出了门,二人又收拾好一些东西之后临走之际找到艳瑙村村长将房门的钥匙还给了他“襄平村的事情多谢你们了,还有另外五人。”

“这些都是我们该做的,如果不是我们还会有其他人这么干……”岑潇朗声说着。

紧接着又聊了些家常便饭这才带着苏绥朝着李老家走去,刚一进门就听着李老的夫人说了些话,就被李老伯推着进到屋内,见他们两个似乎没有听到的表情顿时松了口气。

“怎么不多留几天这样也好让我们款待你们?”

“已经留在这很久了,再待下去爹娘会担心的。”岑潇谢绝了李老伯的好意“我们两个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便多留了。”苏绥也在旁边解释道。

李老站在台阶上目送着他们两个远去的背影大声喊道“你们两个注意安全,要是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

“知道了,李老伯天凉不必站在门外。”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岑潇朗声说道继续朝着村口走去。

走到四下无人的时候这才放缓了脚步,转过脑袋看向苏绥轻声说着“留给我们的日子不多,只有十五日,不过今年除夕我是要回得早点的……”岑潇并未将话说全,苏绥也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无事,大不了提前个十日回去,这些事情再重要也没一家团圆重要。”

“十日倒不用,六日即可,这些天就把觉得可疑的地方给找出来,避免打草惊蛇明年再来一探究竟。

”岑潇见他又有些心不在焉的,缓慢叹了口气轻声呢喃着,要不跟爹娘商量一下……

听着苏绥长舒一口气听他说着“走吧,在这之前我们先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了,省得明年手忙脚乱的。”

岑潇见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垂着眼点了点头转而拿出袖子中藏着的地图仔细看了一眼说着。

“我们要沿着这条河到别的村子,只不过沿河的又很多恐怕一时半会找不完那么多,不如我们临泱城隔壁的终啓城吧,九天时间够我们将那边摸索的够了。”

苏绥微微颔首只不过有个问题很久都想问了“为何这河无名?”

岑潇闻言将手中的地图递给了他轻声说着“有时有名,不过这名取得不好也不知是谁取的,竟然取出这样的……”

苏绥接过岑潇手中的地图自己看着了眼,这河很长一直到前黎边上的那块地方。

“血流成河?”这名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吐槽,抬眸看着这清澈的都能看到水中的倒影的河流同样没有想通为何是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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