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对骂
那个老妇人像是看明白了公孙绿鄂的想法一样，嘿嘿嘿的一阵苦笑。
“怎么觉得我又老又丑，和你那美若天仙的母亲不同是不是？”
公孙绿萼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偏向了一边。
“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得问问你的父亲，问问他当年是多么的绝情。我对他那么好，他却如此对我。”
“你放屁。你对我那叫好，逼我害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这叫对我好，我连纳一个妾都不行啊，我堂堂一谷之主，活得就像个家奴一样，整日跪在你的脚下被你折辱，我的尊严完全不值一提。”
“你不知道知恩图报吗？你看看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再看看你现在，当年我不惜自定身份嫁入你们绝情谷，那是给你面子。”
“结果你为了柔儿和她肚子里的贱种，居然把我害到如此的境地。你说你不是狼心狗肺是什么？”
“那又如何，当时我并不想害你，我只是想私奔，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甚至要留下整个绝情谷的家业。”
“一座破山谷有什么好稀罕的？我要的是你的人。”
杨过看到这一幕直接在旁边掏出了一个凳子，还有一袋瓜子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吃瓜群众，一场好戏一定要看。
“是啊！柔儿，我最爱的人，他对我细致入微的体贴和照顾，真的让我感动，她不像你，妥妥的一个母老虎。什么事情都和我商量对我柔情似水百依百顺，再看看你动不动对我变严加指责，我到底是娶了一个妻子还是一个祖宗？”
“难道你没有看到我对绝情谷的付出吗？你家传武功漏洞百出，金刀黑剑以及渔网阵全都是我给你补齐的。甚至还将铁砂掌以及决定的清宫传给了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性格暴虐善度，在得知我和柔儿有情之后，居然将我们两个同时打入情花丛中。让我们受万刺钻心的痛苦。”
“居然将所有的绝情丹倒入砒霜之中，就留下一颗。让我们作出选择。你的心肠是如此恶毒呀，逼着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是我是一个孬种。是我亲手杀了他。”
“但是在那样别无选择的道路上，我那么做了又如何，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我这个人。”
“贪生怕死，被你说的如此的大义凛然，道真的是稀奇。”
公孙止如今的面目被揭穿，这副伪善的面具干脆也就不戴了，说白了就是不装了，当下就将一切和盘托出。
“那你这个毒妇又有有何好报，我虽然亲手杀了她以及她肚中的孩子，但是我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为了给她报仇，我对你逢迎着，虚与委蛇，我就是在等等一个报仇的机会。”
“足足过了半年，直到你生下来了绿萼。终于让我找到了时机，在你的酒中下了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手脚经脉俱断。毁容之后的就像一只恶鬼。这样丑陋的样子，才配得上你那副狠毒的心肠。”
公孙止已经彻底疯狂了。
“你…你找死…”裘千尺彻底绷不住了，直接嘴唇一张，一道尖锐的声响的贯穿整个山涧，只见一枚黑光如同离弦的箭矢一样射向公孙止的眉心，公孙止因为重伤根本难以躲避，直接被打中要害当场归西。
“爹…”看到如此突兀的一幕。公孙绿萼瞬间感到悲从心来，她虽然讨厌父亲将她当做挡箭牌，但是看到自己的亲爹死于非命，也是非常的难过。
“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这是他最好的报应，他将我害到如此的境界。难道我不该报仇吗？”裘千尺回答。
“你也听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确实是他对不起我。”
“可是娘…你又真的是个好人吗？”难道那个侍女就该死吗？
“行呀，既然你嫌弃我，那就杀了我，为你爹报仇吧。”
“我…我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让如此残忍的事降临到我的头上。”
“没有什么好悲伤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罢了。”脚底下一地瓜子皮的杨过突然开口。
“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境地，我的父亲也不会死。”
“最讨厌你们这种道貌岸然之徒，以善之名，凭借自己的心意塑造着一切，仗着武功自己高就为所欲为。”
“你又是什么人善之辈，如果不把人逼上绝路，他们会做出如此的选择吗？如果你不让我爹命在旦夕，他会拿我当挡箭牌吗？”
“又说我这个娘。如果他不是要逼我爹去死，我爹会杀死自己心爱的人吗？难道为了女儿舍弃自己的性命，难道为了爱人舍弃自己的性命，这样的人才配活在世上吗？”
“我就问你。你能做到这样吗？”
公孙绿萼的话直接也让杨过有些愣神。因为她说的对。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他为什么总是要将人逼上绝路再看他们的选择？
不是早就证明人也是动物，人性是在社会中产生的，但将人放到丛林之际，人性就会消失，就会被兽性所掩盖，人就和动物没有任何的区别。
失去人性会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则会失去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慕容拙是这样，公孙止是这样。
可是他们真的是坏人。残害了那么多的人。
公孙止是坏人吗？他有害自己吗？
可是在原来的剧情中，公孙止会害了自己和小龙女。防患于未然，罪在将来。莫须有不都是这个样子吗？他甚至和李莫愁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还有之前黄蓉让自己对他的怀疑，就因为父亲不是个好人，就怀疑他也未必能做个好人。
但随即杨过又坚定了自己的内心。人都是自私的的，他可以做到不波及无辜，但是他绝对不能任由危险存在。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绝对不能妇人之仁，就像病灶一样早早发现就要及早解决，等到病发的时候就会无力回天。
“我不会祸及无辜。我等会儿就带你出去。”杨过坚定的说。
“哪个商量能不能带我老婆子也出去？我一定会给你很多的报酬。”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什么要将一个祸害放出去，你就永远的待在这儿吧。”
“这位公子可能不知道，我可是铁掌帮的三小姐，铁掌水上漂裘，千仞是我的兄长。他的武功绝顶，就算是和天下五绝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只要你愿意救我脱困，我让我兄长将毕生的武功传给你。”
“不好意思，我不感兴趣。”
“那可是最顶级的武功啊，你真的不动心吗？有了那样的武功，以你的资质，要不了十年八年就可以称霸天下。”
“没兴趣。”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还有机会出去吗？”
“没有。早早的放手吧。在这里安度晚年，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那好，你去吧。”裘千尺不再强求，但是眼中的杀意已经暴露无遗，杨过并没有将她放在眼中。
杨过说着不顾公孙绿萼的反对，直接搂住她的腰，脚尖一点，整个人如同一束烟花一样向上直冲，然后来回翻转借力如同一只灵活的黑燕，在月光之下来回穿梭扶摇而上。
以下的求千尺目录凶光，看着一切。仔细地端详过杨过换气的时机以及落脚点，他要等杨过一直往高走。
飞得越高，摔得越重。既然不愿意救她出去，那就和她一样永远的待在这里吧，裘千尺趴在地上将两颗掉落的枣子含在口中开始缓慢地咀嚼起来。
她在等，等杨过换气落脚之时，就用枣核钉打落杨过，到时候杨过就算不摔死，也只能和他一样在地上一辈子爬着走路。
裘千尺在这地狱里的地方被折磨的太久，早就和一个变态没有任何区别，心里极度的扭曲，如果不救她出去，那就和害了她的仇人一样。
只要不顺从她的心，也在她的眼中就有取死之道，因为身在地狱中的人恨不得所有人都在地狱，身在天堂的人恨不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天堂。
这就是自私。
裘千尺的目光一凝。他看到了杨过落脚的点，当下发射枣核钉向着杨过的脚踝而去，同时预判杨过手指抓扶的地方。
就算杨过发现脚踝重伤难以借力，防止他用手指抓住石壁继续逃走，机会只有一次，她必须得把握得住，所以两面夹击，双管齐下，把杨过也要逼上死路。
杨过一只手搂着公孙绿萼，所以只用打杨过的一只手即可，此刻杀戮与仇恨蒙蔽了裘千尺的内心，她丝毫没有顾及女儿的安危。
杨过继续攀爬，他听见了身后袭来的两股破空之声。当即也知道裘千尺发动了攻击，也想将自己留下。
“老东西有取死之道，既然你如此的不留情面自寻死路，那就不要怪我了。”
能够抓住时机，体内蕴含的蛤蟆功瞬间发动弹反，将射来的枣核钉更加迅猛凌厉原路弹反，裘千尺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没有想到杨过会如此的恐怖。
自己的成名绝技，杨过甚至不需要回头，甚至在他滞留在半空的时候依旧可以反击。
但是裘千尺再也没有后悔的时机，下一瞬她的头颅和胸膛同时被枣核钉击穿。
杨过去借着她射来枣核钉的力量腾空而起，一举飞出洞天。
“你走吧。你是无辜的，我不会伤害你。”
“好。”公孙绿萼呆呆的回答。
公孙绿萼六神无主，失魂落魄的向着山下走去，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走脑中一片的空白，只想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宣泄自己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