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译垚回京
“我一直就和他没走近过,阿玛,若是皇上太后有那方面的想法,您可一定要代女儿挡了啊,女儿对他一点想法都没有!”
福伦放下心来,五阿哥文武双全,他还担心闺女慧眼识珠呢,如此甚好。
其实,比起五阿哥来,他更看好译郡王,只是可惜了,译垚那孩子身子不好。
说到译垚,福伦就想起了最近民间的传闻,他皱眉说道:“尔溪,最近民间有些关于你与译郡王的不实传言,放心,阿玛已经都给你压下去了,不会影响你的闺誉的。但你平日里要离译郡王远些,知道吧?”
福尔溪有些懵,她听到了什么?她花了银子传出去的消息被她亲爹镇压了?
她原本还等着舆论发酵,译郡王上门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她再顺理成章的挟恩图报,抵了那千两黄金的巨额债务,结果呢,就这?
这福伦大人真的不是一个“坑女儿”专业户吗?
“你这丫头,不必如此感动,保护女儿是阿玛的天职,惊马那日让你照顾下译郡王本就是事急从权,要是知道能给你惹来这样的麻烦,阿玛说什么也不会把译郡王推给你的。”
呵,福尔溪蔫蔫的说道:“女儿谢谢您嘞。”
福伦看闺女这蔫头耷脑的样子,摸了摸身上,摸出来一个荷包,塞到了她的手上,说道:“阿玛今日出门就带了这些银子,你拿着,偶尔打个赏什么的也方便。”
福尔溪掂了掂手中的重量,又捏了捏,应是两个50两的银锭子,还有几个2两的碎银子。
小金库总算又有收入了,加上之前存的,还有这次进宫前额娘给的,这下便有300两银了。
行吧,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聊可自慰了。
想了想,福尔溪打开了荷包,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碎银子,塞到了福伦的手中,说道:“阿玛出门在外,身上还是带些银子方便。”
福伦看了看手中的四两碎银,老怀甚慰,终于看到回头钱了,果然还是小棉袄贴心哪。
福尔溪挥手送别了糟心的老爹后,身上揣着100两银回了慈宁宫。
不愧是皇上的大宠臣,平日里,身上居然带了这么多银子。
…………………
几日后,译垚他们一行人终于回到了京城。
此时,因中元节之故,街上的摊贩与店铺已经开始售卖中元节的河灯了。
有便宜的荷叶做的,有稍贵的彩纸做的,有昂贵的玻璃做的,其形状有各式花儿的,有飞鸟走禽的,甚至还有几何图样的,应有尽有。
译垚弃了马车,身后跟了五名侍卫,来到了一间铺子里,他仔细地看了看,将各种颜色的彩纸以及其他做河灯的材料都买了回来。
五名侍卫一脑门子问号的跟着回了府,买这么多东西,难道他们郡王还能亲自做河灯不成?
……………………
永和宫
愉妃来到了五阿哥的院子,在书房门口守着的小顺子立即就要唱报,被愉妃制止了。
愉妃推开门,便看到永琪正坐在地上,地上铺满了彩纸。
愉妃很意外,说道:“你在做河灯?”
五阿哥抬起头来,脸色有些窘迫,但立即便恢复了常态。
“是啊,额娘,您怎么来了,您随便坐。”
愉妃看了看这一地的凌乱,温和的问道:“往年也没看你做过河灯,怎么今年想起来自己做了?当心,别伤了手啊。”
五阿哥避重就轻的答道:“额娘放心,儿子小心着呢。”
愉妃点头,说道:“你既要做,那便多做一个吧,给尔溪也做一个。”
五阿哥也不是小气之人,多做一个而已,且那人还是尔康尔泰的妹妹,便就点头答应道:“只要她不嫌弃,便是做两个也行。”
愉妃没想太多,只说道:“你把做的最好的那个给她不就行了?”
五阿哥手中一顿,那可不行,最好的肯定要给小燕子的。
五阿哥含糊其辞的说道:“我也不知道能做成什么样子呢。”
“不管什么样子,心意最重要,那额娘就走了,你慢慢做,但也不要太晚了,影响明日的精神头儿。”
“额娘,儿子省得的,您回去歇着吧。”
愉妃点头,刚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下了,回头说道:“永琪,差点忘了,给晴儿也做一个,别忘了啊。”
五阿哥颇为无奈的说道:“儿子记下了,尔溪一个,晴儿一个。”
“对,尔溪那个要最好,小姑娘要求高,你用心点。”
五阿哥默默吐槽,霸王花一生被娇养,那不是一般的挑剔难伺候,哪有小燕子好,大大咧咧不计较,你便是给她一个“四不像”,她也能高高兴兴的接下来。
若是愉妃知道她这唯一的儿子是这么想的话,一定会给他讲讲大道理,小燕子那是不挑剔吗,那是分不出好赖,哪像尔溪,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不得不说,此时的小燕子在愉妃的心目中,真的就什么也不是。
……………………
翌日,下朝时,译垚落后福伦半步。
福伦稍一转身便看到了他。
从前这小子一下朝人便没影了,今日倒落后于他半步了,真是新鲜。
福伦关心的问道:“译垚,身子如何了?可还吃得消?”
从前听到这话,译垚不曾多想过,只当这是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但今日一听,却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于是,他十分认真的回答道:“多谢福叔关心,我的身子挺好的,如今也能练武了。”
福伦皱了皱眉,问道:“常寿说你可以练武了?”
常寿连他成亲都不同意,更别说练武了,译垚含糊的说道:“这并非不治之症,只是中毒而已。”
福伦叹了口气,说道:“但这毒也太过离奇了,连常寿都束手无策。”
译垚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并非如此,他说有一种药可治。”
那个什么回疆秘药。
福伦一听,声音中难掩喜悦的说道:“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你这小子,从小吉人天相,定会化险为夷的,甚好甚好。”
译垚也笑道:“借福叔吉言。”
至于那药现在在哪个犄角旮旯缩着,他并不在意,他前几日已派出人手前往回疆查探了。
从前无所谓找到找不到,但如今,不一样了。
“是什么药?可难寻?可要我帮忙?”
“目前用不着,若以后有需要,译垚定不会与福叔客气的。”
闻言,福伦便放下心来了,这孩子虽不与人亲近,但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足见,他是拿自己当成正经长辈的。
想到前些日子的京中流言,福伦想了想,还是给译垚通个气吧,遂说道:“前些日子有你与尔溪的流言,但都被我压下去了,你若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也不用放在心上。”
“无妨,我不会放在心上的。”译垚心中好笑,真正会放在心上的只有那位姑娘了。且破坏她计划的还是自己的阿玛,这滋味,委实不好受吧。
译垚眉眼间都染上了一丝笑意。
福伦见了再次可惜,这小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可惜了,身子不好,唉。
福伦老父亲的一颗心哪,真是柔肠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