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抉择

沈怀安站在大街上，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好似上一世被凌迟的痛一直萦绕着自己。

公元130年，夏国兵败

护国公府——

沈怀安站在府门，气定神闲的等着侍卫出来禀报。

他是21世纪穿越过来的，原主沈怀安是夏国右相的嫡长子，却是一个不受宠的嫡子，母亲早就已经去世。明明是嫡子，却要被庶出的弟弟作践。沈怀安不是原主，却想自己占了原主的身份，就要原主得回应得的一切。

却不想，还没有弄垮自己的庶出的弟弟，夏国就先亡了。楚国的新皇姜明渊说，只要他们投诚就放他们一命。沈怀安为了保命，不顾自己原主的父亲的阻挠，主动投诚。

姜明渊大悦，对这个主动投诚的第一个夏国人给了高官厚禄，还给了他一个任务。就是去被围剿起来的护国公府传旨，只要熙亲王肯做他楚国的皇后，那他就放了姬氏，若不同意，那他就杀到他同意为止。

“混账，夏国已经亡了，你要杀要剐都可以，却如此侮辱我夏国宗亲！”右相暴怒道。

姜明渊一身玄色的长袍，衣领袖口镶绣着金丝边的龙纹滚边，黑发束起以金冠束起，整个人尽显华贵清冷。

姜明渊玩味一笑道：“那右相觉得寡人应该怎么做才不辱了夏国呢？是应该行封后大典大赦天下？还是右相有什么高见？”

“你……你……你……”

右相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

姜明渊无所谓的摆手，就有侍卫上来把人抬下去。

“哎呀，怎么右相身体这么不好啊，怎么就病死在这朝堂上了。”姜明渊漫不经心的道：“把右相送回去，顺便帮忙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材。”

在殿内的夏国大臣一阵冷汗直下，再也没有敢出头的人。

姜明渊轻笑，眼光环视了一圈殿内的夏国官员，最后眼光看向了沈怀安，凉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沈怀安自从穿越过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愣愣的看着姜明渊发疯。一听见姜明渊提到自己，一个激灵，立马道：“臣现在就去。”

说罢，沈怀安紧张的手脚并用的出去。

姜明渊眼神凉薄的看着沈怀安，瑾儿啊，你看看你们宋家都守护了些什么人啊。姬氏一个个都算计着宋府，又想让宋家忠心耿耿的替他们守着边关，又害怕宋家功高震主。姬泽林死了，姬氏不过是强弩之末，只要宋家也出事，那夏国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

沈怀安想起姜明渊那个眼神就浑身发抖，还真是可怕，也幸好自己机灵，不然就和自己那个便宜爹一样没命了。

“回大人，那个熙亲王说，他不答应。”

沈怀安正想着事，进去的侍卫就已经出来回话了，沈怀安震惊，这个原来在京城作威作福的纨绔怎么会有这个魄力。不过他可不想被姜明渊给开刀。

直接开口道：“你带个路，我进去说。”

侍卫纹丝不动道：“陛下说了，任何人不得进去见熙亲王。”

“是陛下让我传话的。”沈怀安道。

侍卫依旧不为所动。

沈怀安气的一拂袖就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熙亲王早就不是什么王爷了，还在这里做梦呢。

沈怀安不过脑子的，说走就走。

养心殿——

“你说瑾儿不愿意？”姜明渊似是早就料到了一样，语调毫无波澜。

沈怀安只好硬着头皮道：“是那个宋玉瑾不识好歹，陛下勿要生气。”

姜明渊批奏折的动作一顿，抬眸凉飕飕的看着沈怀安：“瑾儿的名讳是你配叫的吗？来人，拉下去打三十大板。谁还敢对楚国未来的皇后不敬，下次就是死。”

沈怀安吓得直接跪下请罪。

姜明渊压根就不在乎他是死是活，直接不批奏折，起身往外走。

“既然瑾儿做不了决定，那就寡人来帮他一把。看他是要不要这个皇后。”

后来，沈怀安因为这三十大板在府上休养了一个月，只听外面因为楚皇要封夏国的熙亲王为后而大赦夏国的子民而普天同庆。

封后大典上，沈怀安第一次见到了那个令姜明渊这个疯子不惜不顾朝臣也要册封的皇后。

他就像是夏国的珍宝美玉，一身用金丝绣着凤凰的红色嫁衣比那皇城上空的烟花还要绚烂。他站在姜明渊的身旁，光照在他如玉的脸上，明暗间尽是绝色。容貌昳丽，似谪仙下凡。他立于殿上，满城繁华不及他的风采。

这一刻，沈怀安是嫉妒的，却也理解为什么姜明渊如此疯癫的人还会为了他而保留一丝的柔情。

然而……能让姜明渊这个疯子看上的，又是什么好东西！他简直就不是人，姜明渊狠，但他就是没有人性！

封后大典结束后，楚国的朝臣以姜明渊皇室的子嗣稀薄为由，要姜明渊广纳后宫。姜明渊才和宋玉瑾成婚不过一个月，宋玉瑾直接以皇后的身份跪在朝阳宫外，求姜明渊广纳后宫。

姜明渊气的把那几个提议的大臣把他们的那些女眷送给了那些亲王当小妾，这才无人敢提此事。楚国的后宫好几年都是只宋玉瑾一人，每年往宫里送的生子药数不胜数，却依旧无子嗣。姜明渊这个暴君，在朝堂上对大臣生杀予夺，却独独对宋玉瑾好的要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

沈怀安以为这就结束了，去不想十三年过去，南方水患，百姓暴乱，亲王起兵谋反。姜明渊亲自下南方平叛乱。

宋玉瑾留在了宫中，却不想，这才是开始。宋玉瑾带夏国旧部复辟，围剿了皇城，在姜明渊镇压了暴乱回来时，伪装成姜氏皇族生擒了自己，逼姜明渊降。

在姜明渊降了，宋玉瑾被推向了他，以一己之力杀了姜明渊。

楚国的姜氏早就被姜明渊在登基是杀的所剩无几，而这暴乱直接就是姜氏只剩了姜明渊一个。

姜明渊身死，楚国被宋玉瑾不费吹灰之力的收入囊中，该回夏国，国姓姬，而那个绑架了宋玉瑾的少年既然是姬氏皇族的四皇子。

沈怀安仅仅以为这是结局，却不想是噩耗的开端，宋玉瑾扶持夏皇上位，改姓姬，为摄政王辅佐新帝。

杀鸡儆猴，当初沈怀安怕死第一个投诚，而现在却是第一个被凌迟的人。姜明渊被暴尸城门，而他被一片一片的凌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