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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朱慈烺的杀手锏

“又来!”

朱慈烺冷声道:“魏藻德,谁说本宫没有辩驳了?你们以为扣押住本宫上奏的奏章,就让本宫无可奈何了?笑话!骆养性,你的锦衣卫这些日子在河南四处搜罗证据,应该已经有所得了吧?”

骆养性点点头,将数封密奏放在了崇祯的面前,恭声道:“启奏皇上,臣奉旨调动河南锦衣卫彻查太子斩杀徽王一事,已经有所眉目,这是河南锦衣卫递上来的密奏!”

崇祯狠狠的瞪了骆养性一眼,这个家伙这些日子以来就只给了自己一些无关痛痒的密奏啊,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这一次一口气竟然拿出了四本密奏,很显然,这是已经谋划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啊,连朕都瞒在鼓里!

骆养性沉声道:“启奏皇上,徽王朱由锟伙同朝廷将领克扣贪污军饷在前;勒索太子,索要巨额费用在后;贪得无厌,甚至因为军中将士训练无意踩踏王府田地,竟然将十名精锐将士抓捕,严刑拷打,其中七人丧命,三人重伤,差点引起军中哗变;太子殿下为了平息军中将士怒火,方才不得不斩杀徽王!”

崇祯面无表情,冷声道:“魏藻德,李建泰,你们还有何话说?”

“启奏皇上!”

京营总督李国祯站了出来,沉声道:“也许徽王确实有行为不端之处,可是即便徽王贪污,也不过万把两银子而已;索要钱粮,那是军饷由徽王钱庄转运,在商言商,并无不妥;殴杀将士,乃是徽王府下人所为,也并非徽王本人;此等过犯,皇上申饬一番,将杀人者绳之于法也就是了,毕竟徽王地位尊崇,岂能肆意斩杀?”

崇祯脸色一滞,对于一个藩王而言,徽王所犯的这几个罪过还不至于是死罪,最多也就是管教不严啊,这一次太子的把柄算是被人家给死死的捏住了……

朱慈烺冷笑道:“襄城伯,既然你说徽王罪不至死,那本宫就再增加一条:抗拒朝廷,藐视朝廷威严,私自制定徽王府律法,够不够?他致使下人殴杀本宫七名亲卫,本宫命常以霖前往徽王府救人,查办此事之时,徽王竟然敢率众阻止,甚至围攻朝廷命官,这条过犯足够了吧?本宫亲自到徽王府追查此事,徽王竟然跟本宫说殴杀太子亲卫乃是依据的徽王府律法,襄城伯,你倒是给本宫说一说,大明立国至今,哪一个藩王有权力制定律法?他朱由锟直承有徽王府的律法,眼里还有朝廷吗?本宫说他阴谋造反谋逆,不过分吧?你们大可以扣压本宫奏章,继续为徽王洗白,继续洗!”

洗白?

这还怎么洗白?

即便是魏藻德现在也无话可说了,别的罪名对于徽王来说都是毛毛雨,可是谋逆的罪名一旦扣上,那可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因为践踏了三分地的庄稼就殴杀七名太子亲军,这是尊奉的徽王府的律令,此言一出,那就是死罪!

“报!”

就在魏藻德等人绞尽了脑汁反驳之时,黄门官急冲冲的进入了大殿,躬身道:“启奏皇上,太子东宫卫指挥佥事张之极,请求觐见!”

“张之极?”

崇祯看向了朱慈烺,问道:“太子,张之极不是跟随在你身边吗?何事请求觐见?”

朱慈烺跪倒在地,沉声道:“启奏父皇,儿臣无状,擅自做主,命张之极率领一百亲卫,突查兵部,儿臣与孙传庭大人屡屡上书朝廷,奏请徽王府与崇王府之事,奏章尽皆没有直达圣听,儿臣怀疑奏章被内阁及兵部扣压,如今张之极请求觐见,想必是已经查出结果了……”

魏藻德脸色剧变,打死他都没有想到,朱慈烺竟然会来这一手,竟然胆敢擅自搜查兵部与内阁,最要命的是,那几份奏章,现在就在兵部放着呢啊,根本就没有销毁,只是封存起来,这要是被翻出来了,所有牵涉其中的人,都休想活命啊!

“皇上!”

魏藻德厉声喝道:“太子未请圣旨,私自命人搜查兵部与内阁,此乃是叛国重罪,藐视皇上,若是皇上还要一味迁就宠溺,臣等宁可辞官!”

“辞官?”

朱慈烺冷笑道:“来不及了,魏藻德,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父皇,儿臣请父皇召见张之极,一切自会水落石出!”

“传旨,召东宫卫指挥佥事张之极上殿!”

崇祯冷声喝道。

张之极大踏步的来到了大殿之上,跪伏在地,沉声道:“臣东宫卫指挥佥事张之极,参见皇上!臣封太子之名,赴兵部查询太子与督师联名奏章一事,现已查出两份奏章,为兵部侍郎余朝相私自扣下不报!”

“奏章呢!”

崇祯冷声喝道。

张之极将奏章奉上,王承恩接过奏章,递给了崇祯,两份奏章,一份是关于崇王府的,另一份是徽王府的,五省总督孙传庭、太子朱慈烺、参赞军务、户部侍郎候恂三人联署,备说详情,一丝一毫,没有纰漏。

崇祯怒吼道:“余朝相,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胆敢私自扣下太子与朝廷重臣的急奏,事关军国重事,如此玩忽职守,来人,将余朝相革职监押,待三法司审讯后,斩首示众!”

“皇上!皇上恕罪啊!”

余朝相早已经吓瘫在地上了,别的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干涉,可是这扣押奏章的事情,却是他一人所为,甚至连兵部尚书吴甡都没有丝毫的察觉,现在东窗事发,牵涉到了太子跟前方战事,欺上瞒下,这可是是死罪啊……

余朝相连连叩头,急声道:“此事乃是周延儒与魏藻德逼迫臣做的啊,臣摄于二人权势,不得不扣下前方奏章啊……”

魏藻德怒吼道:“余朝相,你是堂堂的兵部侍郎,本官是礼部尚书,并无统属关系,你诬蔑本官,居心何在?胁迫一说,从何谈起!”

余朝相急道:“魏藻德,你跟周延儒一个是首辅,一个是阁臣,本官不过是一个侍郎,若是不听从你们的逼迫,莫说官职,即便是脑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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