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死性不改
“谁把这么恶心的东西放在这的？”
散发着腥臭味的老鼠尸体在讲台上显得尤其明显，老师还没进门就一眼定位。
班上的人默不作声，无一不是在等着看好戏。
在沉默中，有胆量却不死心的人开始往莫姝禾这边看来。
莫姝禾也没打算隐藏，举手示意老师。
“老师，是有人威胁我把这东西放你讲台上的，不堪入目的纸条我已经扔了，但还是建议您投屏一下监控，看看是谁干的，早点教育为好。”
莫姝禾嗤笑着坐下，在黑暗中颠倒黑白是她惯用的伎俩。
和没有道义原则的人，讲礼义廉耻才是最可笑的。
就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们好了，狗急跳墙才是真实写照。
别指望坦白从宽与悔过自新。
老师阴沉着脸，出门找来了保卫处的人直接在教室调出监控。
她也不想听莫姝禾的建议，但是听办公室的人都在议论是秦子檀给她请的假，都不敢得罪。
毕竟都是等着领工资的无辜人员，照做就行了，何必给自己找不愉快。这时，班上的某些人可紧张起来了。
清晰的画面镜头，三个女生在张雅雅课桌前徘徊，甚至还明目张胆的挑衅摄像头。
估计是没想到真的会被当众处刑。
众人则是看好戏地观望着那几个女生，等待着欺负人的元凶被欺负，殊不知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里面这三个人，下课来办公室一趟。”
老师没有点名道姓，但还是表情严肃的看着那几个女生。
女生们窘迫低头避开那些看戏的目光，嘴里仍是不甘心的低声咒骂着。
下课之后，三人从办公室回来之后，故意从后面经过，本想言语攻击几句，但是被莫姝禾冷眼瞪走了。
满脸写着等着瞧的嚣张气焰。
这种地方是没人会主持公道的，所以一旦被赖皮蛇缠上，就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回击。
莫姝禾深会其中原理，但仍然我行我素，把不怕死发挥到极致。
摸爬滚打长大的树根，难不成还会惧怕温室里长大的花草？
第二天，她们果然又卷土重来，还真是一鼓作气，乐此不疲啊。
这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到处撒泼耍横，让人没来由的厌烦。
张雅雅的前同桌因为嫉妒和见不得她突然的进步，到处造谣张雅雅考试作弊还偷看她的答案。
在莫姝禾没来的前几天就已经在发酵了，只不过欺负张雅雅这种小角色还不需要舆论的力量，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尽显可怜之姿。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换作是莫姝禾，早就把那人头打歪脸打肿了。
她对制造血腥和暴力的场面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一旦脱缰，就是你死我活的较量。
她受不了那窝囊气。
刘娇娇则假好心的安慰着那个同桌，背地里却借着自己的名誉度，散播谣言。
真是物以类聚。
对于恶事不管不问的班主任，却极其重视这个考试作弊的谣言。
不惜请到张雅雅本人到办公室一顿逼问，还被劝着转学。
“老师也是为你好，坦白从宽吧。”
“我没有，是朋友帮我补习的。”
任由张雅雅如何解释，既定的谣言使帮凶充耳不闻。
“不要狡辩了，进步奖的奖金还是先归还吧，你的水平老师都是一清二楚的，怎么可能短时间提高这么多，听数学老师说这次数学还是很难的试卷。”
老师的喋喋不休已经不再能称之为人能说出来的话，张雅雅有些绝望的走出办公室。
她不在乎那点钱，她家有的是钱。
就因为是平常的暴发户小资，就要被安排进财富的鄙视链，踩在钱上，却没有尊严。
是骨子里的懦弱，还是不被允许的反击。
或许姝禾是对的，横竖都是被压迫，何不放手一搏。
才走进教室，张雅雅就被人群围在角落里，两眼塞满冤枉和不争气的眼泪。
莫姝禾站在人群之外，冷眼旁观。
要是张雅雅一直勇敢不起来，她也没有理由去帮助她，她讨厌帮助自甘懦弱的人以及弱者不反抗的眼泪。
那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让她暴怒。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的，她也算不上什么好人，就算不会与恶同流合污，但也做不到无脑和善。
“让我出去！你们没资格欺负我。”
突然有人开始推搡起来，一个个重重的手掌使劲推着张雅雅的肩膀。
她的反抗激怒着包围她的人。
“我报警了，你们继续打吧，拍个视频做证据。”
莫姝禾站到讲台的桌子上，手里举着手机拍视频，声音不大，但显然她们都听到了 ，纷纷回头看她。
一些无关紧要的围观群众闻言之后，纷纷议论退场，躲避手机镜头。
都知道这种行为是如此恶臭，却只是不想被暴露于阳光之下。
自欺欺人的虚伪模样，让人作呕。
最后只留下几个主犯，刘娇娇推人的手停在空中，化着精致妆容的脸露出狠劲，表情十分不爽地瞪着居高临下的莫姝禾。
有计划被打断之后的恼怒。
莫姝禾动作随意地跳下讲桌，顺手抄起一本书走向那边。
刘娇娇瞪着她的眼神瞬间就弱了几分，尴尬又不甘心地暗示着旁边的女生，这是想连莫姝禾一起欺负。
“啪！”
莫姝禾把手里的书直接甩到刘娇娇脸上，动作幅度大的几乎把刘娇娇砸懵，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旁边“文质彬彬，秀气娇小”的女生们哪见过这个架势，别说欺负莫姝禾，连替刘娇娇发声的勇气都没有。
“她的数学是老子教的，怎么，你有意见啊，来欺负我呗。”
莫姝禾借物甩完她的巴掌，明显爽多了，要不是这里是学校，她早一脚踢上去了。
一脚踢倒一个爱霸凌的人，那才过瘾。
刘娇娇捂着被打到的脸，一脸愤怒地死死瞪着莫姝禾。
声音气到发抖，“我劝你别多管闲事！”
莫姝禾像听到什么冷笑话一般，嘴角抽搐，语气极其不屑。
“那我也劝你，少劝人。”
刘娇娇环顾四周，才发现无人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强装镇定，出言不逊。
“别以为你勾搭上秦子檀就可以这么嚣张！”
“怎么还扯上秦子檀了？不会是你自己想勾引，但是没成功吧？需要我教教你吗？我可不止会教数学呢。”
技多不压身。
莫姝禾轻推开站在刘娇娇前面瑟瑟发抖的张雅雅，态度散漫地直视并嘲讽。
“你！你承认勾引他了是吧。”
说着，刘娇娇一脸骄傲得意地四顾围观的看戏人群。
看她套出的不知廉耻的人，和她不知廉耻的行为。
她那般骄傲，在莫姝禾看来却是如此可笑。
绕这么大一圈，居然还是为了一个男的，真没意思。
“你要这么渴望的话，我也可以勾引你啊。”
莫姝禾笑着提议，男女通吃，也不是不行。
这场闹剧，已经失去它原本的纯粹性，让莫姝禾从单纯的觉得她们有病到觉得她们令人作呕。
“你这么嚣张，不会是已经爬上他的床了吧。”
刘娇娇还在不依不饶地扯着秦子檀这个话题。
莫姝禾眼睛一翻，属实听不下去了。
就算没和他扯上关系，她也敢这么嚣张，毕竟烂命一条，大不了同归于尽。
懒得和她辩这些，就直接打吧。
还没动手却被人拦腰拉了回去。
秦子檀居然又来学校了，真是见鬼了。
这下算是明白了，秦子檀唯一最明显的混蛋气质就是不来上学。
这混蛋气质好像还说得过去。
“你想来给她提鞋吗？”
秦子檀语气不冷不淡地对刘娇娇说着，这顺势而下，欲盖弥彰的怼人句子，真算不上高明。
“滚你的，放开我。”
莫姝禾推搡着要从秦子檀手里挣脱出来，她现在只想打刘娇娇一顿，可不想和她废话。
“你怎么比我还闹腾。”
秦子檀低头凶着莫姝禾，按着她，不准她乱来。
“你俩一伙的吧！”
现在的莫姝禾完全不听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