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端倪
明明自己……不想伤她心的，可又被什么东西引着，一步一步将她对自己的信任和爱摧毁。
顾钦玖叠腿坐在椅子上，虽是仰视，却给人居高临下的威压。
“顾老夫人，我已经放过她了。”
“否则，她会更惨。”
“是，可……”顾老夫人犹豫不决。
文琪继续鼓动:“姐，说啊。”
顾老夫人心下一横，“小玖，蔷薇她那天差点就被绑走了，也吓得不轻，这段时间都住在纪宅不敢回家，能不能让小墨小尘他们也不要再计较这事了，蔷薇她知道错了，不会再犯了。”
顾钦玖玩弄着茶杯，盯着上面的纹路缓缓勾起唇角，“你怎么证明要绑她的是我们？”
“这……”
顾老夫人和文琪被问得一脸懵，的确无法证明。
“顾老夫人，谁要报复她与我无关，仇我报了，至于其他，我管不了。”
单蔷薇听着这话又要眼泪一流，却被纪老爷子厉声遏止，“别哭了，哭得难看又难听！”
单蔷薇一下就止住了到嘴的哭声，不敢发出一个音节，只能在几人没注意到的时候恶毒地瞪着顾钦玖。
“哎……这……”顾老夫人叹了口气，没再劝说。
见状，文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阴毒，“姐，你怎么了？”
顾老夫人突然呆滞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木讷地道:“没事。”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众人都没察觉到任何可疑。
铃铛响了几声，顾钦玖眉心一蹙，直到重新恢复平静眉头才舒展。
“姐，她不答应那我们走吧。”文琪难得没再泼妇骂街拉着顾钦玖道德绑架一顿。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顾钦玖也同两位老爷子道了别。
“小玖要去哪儿？”
“有点事。”
“好好好好，纪爷爷让司机送你，小玖先去忙，注意安全。”
“要送也是我让司机送，你别整天和我抢孙女！”
“你问小玖跟谁亲~哼哼~”
“哼！要不是因为文琪，阿琴和小玖关系闹僵，我比你去顾家去的还勤。”
“别找理由，反正小玖更喜欢我。”
“你……”
两位老爷子还在争执，顾钦玖这边已经上了车。
“小玖小姐，你要去哪儿？”
“顾宅。”
“可……”身为纪家司机，自也知道一些秘辛。
“没事，我跟纪爷爷说过了。”
“好的。”
几乎是同一时间，顾老夫人三人刚到顾宅，顾钦玖后脚也跟着到达，不过是在后门下的车。
她看着后院及整栋别墅密集的监控，拨了个电话。
没几分钟，手机便收到了消息。
顾钦玖不用看也知道内容，翻墙而入，避开了守卫。
她一路来到主别墅，视线集中之处，落地窗窗帘半掩。
她后退几步，随机跳起攀上凸起的窗沿，翻身上了二楼阳台。
里面传来声响，是顾老夫人的叹息声。
紧接着没几秒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姐。”
“嗯，怎么了？”
文老夫人端着一碗药进房，“你刚不是说胸口有点闷嘛，我提前让下人给你熬了点药。”
顾老夫人接过，一股冲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她皱着眉道:“怎么每次都是这副药？”
文老夫人甚至以为她怀疑了什么，直到亲眼见她喝下去才松了口气。
“这药是一位很有名的中医开的，说了很有用，况且之前姐你不也喝过嘛，效果立竿见影的。”
“嗯。”喝过药，困意也上来了，顾老夫人便上床休息了。
在她睡着后，文老夫人拿出了兜里的铃铛，在手中晃了十下有余，嘴里碎碎念着什么，顾钦玖没听清。
一分钟后她才端着药碗离开。
顾钦玖悄声钻进房里，看着躺在床上安静睡着的顾老夫人。
岁月在她的鬓角上留下了痕迹，就连面容都带着悲愁。
她两指放在顾老夫人的腕上，确定没有异常后才离开了卧室。
文老夫人和单蔷薇都回了房，客厅空无一人，佣人也不在。
顾宅外的司机见她从高墙上翻下，吓得立马上前询问:“小玖小姐你没事吧？”
来的时候他一个没注意，小玖小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去了，他还以为走的后门，没想到是这种方式。
“没事。”
注意到她手里还有一小包东西，司机也没多问，开车送她到目的地。
顾尘也到了，不过在门口没有进去，俨然在等她。
顾钦玖拿上东西下车，“你先回去吧。”
“好的，小玖小姐，你注意安全。”
顾尘上前牵她，“确定吗？”
“一半，我带了药渣，让师父看看。”
“好。”
“你终于想到祁凉哥哥了~我隔老远就闻到专属于我们小玖的香味，看看，是不是叫心有灵犀不点都通~”祁凉穿着单薄的浴袍，顾钦玖都替他冷。
顾尘扫了眼金龙双眼处隐蔽的监控，没戳穿他。
“祁凉哥哥，你不冷？”
“不冷~哥哥暖着呢，来，给我小玖暖暖~享受哥哥的炙热的爱。”
祁凉说罢就要黏上来，顾尘拉着她头也不回地往里走。
动作北鼻来，祁凉差点摔倒，气得瞪他，“小尘！我警告你，别老嫉妒小玖对我的爱！”
“有爱吗？”
他一句轻飘飘的反问传来，祁凉手尴尬得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有……有……吧。”
——
“这几味药都能控制人的心智，再加之一些辅助因素，长时间下来，很容易操控人心，且这种影响是逐步侵入大脑，甚至让周围人都难以察觉。”
听到祁原寒的分析，顾钦玖和顾尘都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顾钦玖抿唇，很快就问出了心里的问题，“会产生什么副作用？”
虽然没弄清楚这药从哪儿来，但祁原寒也能猜到怎么回事，给了她肯定的答复:“小玖放心，这只单是精神控制而已，她不会有事。”
虽然给她把过脉，但从师傅口中得知后才真正松了口气。
听刚刚两人的对话，文琪应该就给奶奶喝过这个。
为了保险起见，顾钦玖还是给顾老爷子发了个消息，让他和奶奶一起去做个体检，至于原因，她随便找了个理由。
顾老爷子也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