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卡哇伊宝宝
许知知气得连番爆出粗话。
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气鼓鼓地脸都要吹气球了。
老狼狗是她大叔,小奶狗是她大叔的堂弟。
听听还有比这更离谱的谣言吗?
她是借了一千二百万个胆子,敢在江家两房走钢索。
况且她还听了大叔的话,一直拒绝江行洲,连粥董的演唱会都没去看。
许知知啪啪打字。
“这是六月飞雪,窦娥都没我冤,晓彩你说说,那演唱会的票我给谁了?明明能和他共渡一晚的明明是你,为什么逮我造谣!”
“这个月是十月,飞雪还是有可能的。”唐晓彩纠正。
点点点已经无法形容她的心情。
唐晓彩泪流两条宽带面。
“因为有人怕到我旁边位置是空的,他们就说我是个被抛弃的怨妇,而你和江行洲抛下演唱会私奔,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她呜呜痛哭,“知知啊,我今生受的委屈,今天是全尝一遍了!”
许知知震得手指颤抖,“她们的想象力为何如此丰富?”
唐晓彩累了,给她发了个帖子。
是学校论坛的。
许知知默默点进去,一个《陪她去看演唱会》的标题出现。
看下去她又是虎躯一震。
融合了狗血撕逼反转虐恋的同人,徐徐展现在眼前。
文里她是个被包养的金丝雀,受尽屈辱却不得逃脱,却不由自主地被江行洲化身的校草所吸引,越是喜欢越是推开,为了保护他一再拒绝。
终于校草不能忍受地下恋爱,终于买了两张门票,众目睽睽之下邀请她,而她心酸之下却把门票给了好闺蜜,而校草意志坚定,毅然转身追到山巅,陪着她一起看下面的演唱会。
最新更新就是唐晓彩旁边的空座位。
下面嘻嘻哈哈。
“大大打字机,这么快就要完结了,要不是跟江行洲一个院的,我都快要信了哈哈哈哈。”
“信信信,为什么不信!为什么我眼里常含泪,因为那是磕出来的水!”
“就我细思极恐吗,后面两人站在悬崖上,这是暗示两人要跳崖吧,我就想知道操刀这篇文的,是来自哪个破碎的心的报复~”
许知知:“……”
她竟然没有发现这点。
这些人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许知知气得登录,在后面跟贴。
“我是许知知,文章内容不符事实,我与江行洲不熟,没交集,请停止造谣!”
下面一堆喊“许知知来了,大家快跑”“快收藏,这篇文要被举报了”“可恶,我竟然磕了,下一秒就被拆cp”。
许知知毅然决然点了举报。
她眼睛瞪得通红,终于十几分钟后,论坛管理出面,再刷新时帖子不见。
她终于心情舒畅,找唐晓彩道:“晓彩,帖子被我举报没了,那些骂你怨妇的,她们就是见不得人好,我和江行洲根本不是那样的关系。”
她刚要说江行洲的身份,门外传来脚步声,咔嚓一声锁轻响,应该是大叔回来了。
她嗖地一下,把手机塞到枕头下,背对着门装睡。
黑暗中没有开灯,一个高大的黑影伫立在门口。
月影静静流泻,反衬的阴影如山,静穆,沉肃。
江司辰疑惑的轻声道:“知知,你睡了吗?”
没有得到回应,江司辰也就以为她睡了,无奈地笑笑,他不由放轻脚步,窸窸窣窣的摩挲声后,他换上睡衣躺到床上。
然而他刚想盖上被子,一个火热的怀抱就急促地拥过来,一双小门牙不得章法地咬着他的唇。
江司辰“嘶”了一声,眸色渐渐地变得暗沉,他压抑地轻喘几声,一双指尖迸出青筋的大掌,按在许知知的肩上,似要推拒又似想要继续。
“为什么突然亲我?”他的声音喑哑而有磁性,带着一种沙子的颗粒感,摩挲的人耳朵发痒。
许知知沉默地把头埋在他怀里,看了那篇同人文后,一种微微的酸感憋在她心中,催的她仿佛要落泪。
她的大叔才不会巧取豪夺,也不会扬言要打断她的腿,更不会狰狞着面孔“既然你选择他,那就去给他陪葬吧”,大叔的爱一直那么沉稳,温柔,宽和,不急不躁。
他包容她所有的缺点,却又与她平视,尊重所有她的选择,不带一丝高高在上的傲慢。
感到泪水渐渐晕湿睡衣,江司辰沉默一瞬,缓缓扶开她额间凌乱的发,温和道:“是今天爷爷奶奶突然找你,你觉得害怕吗?”
他觉得有必要解释,“知知,你不要怕,爷爷奶奶他们都非常喜欢你,觉得你很可爱,要不然他们不会请你去老宅住的。”
许知知鼻子抽了抽,还是觉得堵着,闷闷的。
其实她压根就不怕大叔的爷爷奶奶,虽然他们威严十足,偌大的别墅只有他们在说话,不掉一根针似的静,但他们眼里的慈爱并不是作假。
她摇摇头道:“不是。”
江司辰眸色一暗,缓缓环住她的腰,“那你是担心我爸妈吗?不过你放心,我也告诉他们了,他们也不反对我娶你,反而想早点见到你,催着我带你回家看看。”
许知知破涕为笑,“也不是。”
即使大叔没有提,但宋姨总趁大叔不注意,就在她耳边念叨,夫人有多么温柔,夫人有多么喜欢宝宝,夫人和老爷相爱了几十年,吵架都没红过脸,她要是还不知道其中的暗示,那她就是个十足的蠢材。
她流泪道:“只是大叔,我发现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她吸着鼻子,如小兽一般,急切地拱着江司辰的脸。
濡湿的痕迹顺着脸颊,一点点地滴落,滚烫地点燃江司辰隐埋在皮肤下的血。
“那么,大叔你呢?”
江司辰握着拳,所有的自制仿佛洪水崩溃,他粗糙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吻了下去。
按在她腰间的手,带着十足的掌控力,将她拉的更近些。
许知知仿佛要在汪洋大海里折断似的,噙着泪和他猩红而暗热的眸子相对。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