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李宽,皇子?
“哟!姐妹们来客了!快起来好好招呼这些军爷!”
此时丽春院里,一个穿着绿衣长裙女子正趴在桌子上,望着门外发呆!
可突然一队身披甲胄的军爷走了进来,她顿时一个激灵。
不过瞬间她就来精神,连忙站起来招呼姐妹们起来接客。
然而这时,从后院出来的王妈妈见店里终于来了客人,并且一下来了十几个,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而正因此,她也忘记了自己身后,四个丫头正抬着一个头破流血的少年正跟着她一起出来。
原本嘻嘻哈哈和一众士兵说笑的程咬金,在看到头破血流被抬着的李宽时,顿时眉头紧锁。
“哪个是店家的!出来!这怎么回事?”
程咬金伸出粗壮的手,指了指被抬着的李宽!
王妈妈一愣,转而向自己身后看去,下一刻她立马就明白了,感情这个军爷估计是误会什么了。
于是她赶忙扭着腰身,就向程咬金走去,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
“误会了啊,军爷你误会了!”
“您可是以为这少年是被我们青楼人所伤?那就真冤枉老鸨我了。”
“这人呐!是我刚买的下人,估计是不甘心被人卖到春楼,一时想不开撞树上自杀了。”
“不过好歹还有一口气,我这不是正准备带他出去找个大夫看看嘛!”
程咬金听完,一双虎目狠狠地盯着王妈妈的眼睛。
片刻后,见她虽眼神中有些害怕,但却实未有躲闪,这便让他信了几分这老鸨的话!
于是他转头对着司马均道。
“司马屠夫!去看看那少年还能救不?能救的话就帮着治一下。”
老鸨听见这个脾气有点不太好的军爷这么说,顿时大喜,转而看向了那个被军爷称呼司马屠夫的人。
“这位军爷!我见您背着药箱?肯定是郎中?还请您帮帮忙,老鸨我万分感激。”
司马均此时觉得自己的脸,肯定黑的比尉迟敬德还厉害。
自己被动跟着程咬金来逛个青楼,居然还要治病救人。
这也就是动不动就喜欢揍人的老匹夫开口,换其他人,自己才懒得惹麻烦。
老鸨见这位郎中有些不情不愿的样子,于是就有些紧张的道。
“这位军爷郎中,你要肯出手救他,一会赠送一个,哦不!两个姑娘陪您,您看可行?”
司马均脸更黑了,心道这特么把我当什么人了啊!我是那种人吗?
我只是有医德,不能见死不救罢了!可不是为了啥姑娘才出手的好吧!于是他道。
“先把这小子找个床放上去躺着,我先看看情况。”
老鸨子一听,立马高兴的叫人帮忙把李宽送到后院房间去!
司马均也跟着去了,但走了一半,他又回头对着老鸨子说道。
“那个穿绿裙子的和拐角趴桌子上的姑娘,记得给我留着!”
说完也不顾后面人啥表情,就匆忙去给李宽看病去了。
程咬金见此哈哈大笑!
“你这还给我装斯文,特么也是一败类啊!兄弟们,自己找姑娘,今天程爷俺请客!”
众士兵一听,皆是高兴的向姑娘们冲去!
后院一间房间里,司马均皱着眉,翻看着李宽的头顶!
“嘶!这撞的有点狠啊,都撞裂了,这么大一个口子,居然都没死,真是怪哉!”
纠结了一下,他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他才打开药箱,取出几把特质小刀出来。
先是拿出一把小巧的柳叶刀,手指按着李宽头,就开始给他剃发。
随着柳叶刀在司马均手中不断飞舞,不消片刻,李宽就成功出家了。
但这时司马均却是愣住了,下一瞬他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东西。
他盯着李宽后脑勺那块被他剃完头发的头皮,整个人都在颤抖。
因为他看见李宽后脑勺那片头皮上,有一个小鱼形状的胎记。
而这胎记他见过,那还是在十几年前。
当时还是天策府上将的陛下,连夜带着个难产女子让他接生。
也幸亏那女子送来的及时,自己费劲手段,才终于让这对母子平安。
而那个孩子也有这个胎记,并且那孩子屁股上还有个圆形小胎记。
虽然当时秦王殿下没有明说那孩子就是他的,但司马均能从秦王殿下紧张的神色中判断出,那孩子就是他儿子。
司马均不敢再想了,赶紧扒开李宽的裤子,果然李宽屁股上也有个圆形胎记。
司马均一个哆嗦,手中柳叶刀掉在了地上。
“是他,真的是他,这。。。这是皇子啊!怎么办啊!怎么办!”
司马均确定后,有些手足无措,急得原地转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犹豫了半天,他一跺脚,转身出了门,慌慌张张的去找程咬金。
可惜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程咬金,最后一问老鸨,程咬金都进了房间。
但此时司马均哪能管的了那么多,直接问到房间位置,一脚就踹开房门。
程咬金都傻了,裤子都脱一半了,你这一吓,我特么都没法抬头做人了。
可还不等程咬金发火,司马均就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跑!
程咬金都无语了,这平时弱不禁风的司马均,也就给士兵切割残肢,缝补伤口时才有点爷们儿样,这也是他经常叫他司马屠夫的原因。
但现在显然不是在给自己身上动刀子啊!咋突然变得这么爷们了,都敢把自己从房间里给拖出来了。
可是等程咬金回过神后,准备让司马屠夫看看什么才是真爷们时。
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司马均拉到那个头破血流的少年房间了。
司马均一进屋,赶紧将门窗关好,这才颤抖着将事情对程咬金说了一遍!
程咬金听完,顿时一股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阴沉着脸对司马均道。
“刚才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看见吗?”
“没!我给人治病你也知道的,不喜欢旁边有人。”
程咬金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他道。
“先把皇子救好再说,这件事先别声张,等我们回长安再告知陛下,具体怎么安排他,陛下说了算。”
司马均点了点头,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拿起刀和针,用火折子点燃蜡烛,开始给这些工具细心消毒。
一般他在军营里给那些大头兵缝合伤口时,可没这么些讲究。
这还是在他有次夜晚给士兵缝合伤口时候,意外将针掉在火堆里,但当时没有其他工具,所以只能用东西夹出这根针继续使用。
可第二天他发现,没被火烧过针之前治疗的士兵,大部分伤口都有发炎症状,但被火烧过后的针,治疗完的士兵却一个没有发炎。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将刀和针烤过后再给这皇子治疗。
夜已深,除了那些依旧传出奇怪声音的房间还亮着光亮外,就只剩后院这间房间了。
哧啦!房间门被突然打开,程咬金和司马均仿佛从炎热的南诏回来一般,浑身都是汗水,就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门外老鸨子和今天才买回来的四个丫头正等在门外,一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俩。
“放心吧!皇。。。。慌什么!这小子命大,死不了,估计睡一觉就好了,醒了后喂些稀粥给他喝就行了。”
司马均差点说错话,幸亏被程咬金揪了一下他的腰,这才回过神来。
但这一幕让老鸨子看的眼神都变得怪异起来,心里顿时打了个寒颤。
两个大男人,蹲房间几个时辰,出来时浑身都是汗,而且还掐腰,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