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传家宝,神秘的黑色钥匙
刘浅浅不答反问:“那大姐姐你为何出现在城主府呢。”
“我去找东西了。”大姐姐停顿道:“我叫何雨青。”
“何雨青姐姐。”
“不。”何雨青脸色再次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道:“我是男子,不用叫我姐姐。”
哈?
何雨青摘了发髻,三千青丝尽数散落。
刘浅浅仔细去看何雨青的五官,鼻梁挺翘,眉眼俊阔,秀气中带着二分英气,看着风姿飒爽。
男的?
刘浅浅看到了他的喉结。
还真是。这孩子喉结怎么这么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刘浅浅还没从男女性别这里转换过来,说不清是失落还是高兴,口吻老成,像是在安慰自己:“男孩子啊,男孩子也好啊。”
“你好何雨青。”刘浅浅端正自己的态度,伸手举到半空:“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刘浅浅。”
被一个比自己小好七八岁的孩子喊全名,何雨青还是头一遭。何雨青不清楚刘浅浅的神态前后落差为何这么大。
刚才还在喊姐姐,现在不应该喊哥哥吗。
刘浅浅做了的自我介绍后,不管何雨青信不信,都说自己是误打误撞进了城主府。
“你呢,我看你认识这里的城主。”
谈到洛城城主,何雨青脸色变得沉重:“他该死!”
何雨青说,他是洛城的人,因身体不好,从小被人送进了山,在山里拜师学艺。
虽说从小不在父母身边,但是何雨青跟家里人关系非常好。每逢两个月家里人都会让仆人送去慰问品和换季的衣物。
然而就在几个月前,他家里人无故失踪了。
他挂念不下,出山回来时才发现家里人去楼空。
一打听才知道,家里人获罪被洛城城主流放到了边疆。当时,家里人为了不牵扯到在山里的何雨青,就没有让仆人去告知这一切。
等人获罪上路的第三个月,迟迟等不来家人和书信的何雨青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才向师父辞行回家。
然而,家里等待他的是官府的封条,和一张获罪的流放告示。上面说他家私卖官盐,为富不仁。
可左邻右舍,谁又不知道何家员外郎是个大善人。
荒年遇上干旱,田地粮食大幅度下降,何员外郎直接免了佃户们的税收。面对逃荒逃难来到洛城的流民,何员外郎开设粥铺,四处赈灾救民。
最后,却因为这子虚乌有的罪名抄了家产,没收所有房契地契。
看到流放地后,何雨青沿途一路找了过去。结果听押送他家的解差说人在半道上遇上了叛军,他们侥幸逃了,但他的家人死在了叛军的手里。
何雨青听到这消息时无疑是晴天霹雳,悲痛万分。
可事后想想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便着手调查,四处走访。他家人他知道,尤其是他父亲,为人刚直善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违法犯纪的事。
若调查出的结果是真的,何雨青也就认了。可事实上,他家人就是被人冤枉的。
何雨青找到了以前伺候他爹的随从,知道了一些隐秘的事情。
这些信息东拼西凑,何雨青就猜出了大概,他父亲虽说是富商,却也在洛城城主底下讨生活,背地里为城主做了不少事。
然而,即便这样,命运也没有向何家倾斜。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惹怒了洛城城主,随意就按了个名头。从治罪下狱流放,仅仅一天一夜,何家就从洛城消失了。
何雨青闯入城主府不为别的,就是想杀了洛城城主郭风遥,顺便拿回何家的传家宝。
除了在谈到郭风遥时,何雨青脸上遮掩不住恨意外,谈论整个事件时脸上的神情都是平淡的。
听了何雨青的遭遇,刘浅浅心里有些唏嘘,觉得这小孩年纪轻轻背负血海深仇,却还能保持本心,属实不易。
刘浅浅提醒道:“这次你没刺杀成功,下次再想接近他就难了。”
何雨青摇了摇头:“其实这次我进城主府的目的是为了拿回我家的东西。”在此之前,他已经摸清了城主府藏宝阁的位置。
何雨青从衣袖里翻出来一个宝盒,“这是我家世代相传的东西,我也是在偷溜进入何府时,看到父亲留给我的信件才知晓的,他告诉我,要我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东西拿回来。”
刘浅浅好奇的问:“这是什么?”
何雨青说:“我也不知道。”
何雨青当着刘浅浅的面打开宝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微微露出诧异的眼神。
刘浅浅踮着脚,也看到了和何雨青一样的场景。宝盒里面躺着的不是什么奇珍异宝,而是一把锈迹斑斑的黑色钥匙。
从黑色钥匙上腐蚀和风化的角度来分析,这把钥匙已经流传了好几代人了。
少说也有百年之久。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的钥匙,值得人这么宝贝?
何雨青也不知道这把看起来十分复古破旧的钥匙有什么用,在信里父亲也没有交代这把钥匙的用处。
在看清楚宝盒里的物什后,他把东西收了起来。不管它有没有有用,既然是何家的传家宝,那他就会妥善保管,不让外人再将它夺走了。
刘浅浅收回视线,虽然她对这种可能是藏着宝藏的秘密钥匙感兴趣,但是既然是别人的传家宝,那她就不夺人所好了。
城主府被袭击后,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刘浅浅和何雨青的通缉画像就贴满了整个洛城。
刘浅浅顶着一张被画了王八的脸,站在人堆后面,踩着酒楼的石墩子,去看告示栏里的通缉画像。
还别说,画像上的人有几分跟她相似。不然,她哪能第一时间拿出记号笔在自己脸上画上个这么个玩意儿。
她旁边的何雨青也没好到哪儿去,顶着一张打了两坨腮红和颊边痣的脸蛋在人堆里躲躲藏藏。
后来实在受不了人们异样的眼光,为了“遮丑”,何雨青给自己挂了一张白色脸纱。
人群里,百姓对着画像指指点点。
“城主府又有刺客了。”
“可这画像上明明画的是两个小孩儿啊,哪里是会像杀人的刺客。”
“我瞧着也不像刺客,我看呐,八成是城主府逃跑出来的逃奴。”
“这两天的事一茬接一茬的,蒙员外家被贼掏空了,现在城主府又来了刺客,你们说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唯一关联人刘浅浅装作不在意地挠了挠上扬的眉角。
这都跟她没关系,她都是误打误撞。对,误打误撞,她这样说服自己。
“这洛城啊,越来越不太平了。”
“谁说不是呢,之前的何员外,后来的孙员外……”
“嘘,还是不要说好了,小心被蒙员外家的人听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那人愤愤不平道:“嘁,敢做还不让人说,咱们洛城里的人谁不知道啊,都是蒙员外……”
“我怎么了!”
蒙朝贵咬牙切齿的声音冷硬地在他们背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