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日之间,不光遭了贼
刘浅浅说道:“来不来随你,不过你娘……应该折腾不起了。”
刘浅浅骨子里是欣赏小怜的。要不是如此,她可能连搭理都不搭理她。
小怜今年十四岁,瘦弱的身板硬是背着虚弱的李氏,亦步亦趋地跟在刘浅浅后面。
她是怕刘浅浅,但更怕李氏死,怕自己被胡夫人抓回去生不如死。
胡里正那边收到了小怜逃跑的消息,饭也不吃了直接回府。
胡夫人在路上虚情假意地给胡里正顺气,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让胡里正别动气伤身子。
“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估计是被人教坏了。”
“她都十四了,还不懂什么?”
胡里正一听更来火了:“她这个年龄都能谈婚论嫁了,还有什么不懂的,我看就是翅膀硬了,以为能跟我对着干了,看我这回不找着她,打断她的腿。”
听胡里正这么说,胡夫人这才满意了三分。
打断腿算什么,她也想把人送到勾栏院里去呢。
这小蹄子跟她娘身段一样,贯会楚楚可怜的,还长了一张专门勾人的妖精脸,让人恶心。
以往都是自己想法自治她,现在好了,自己带着那半死不活的娘要跑,这不是直接把把柄放到她手上吗。
她要趁此机会,把这母女全赶出家门,找牙婆子发卖了。
胡里正和胡夫人下轿,看到了头上是血的管家跪在地上。
“大人,你得为我做主啊。”
听了管家的描述,胡里正知道了李氏和小怜已经逃脱的事实,刚气的要发飙,就看到下人慌慌张张跑过来。
“成何体统,不把老爷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下人赶紧跪地,欲哭无泪:“老爷,您快去仓房看一看吧……”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气。
仓房里的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是谁,到底是谁做的?!”
衙门那边的人也慌里慌张的跑过来报:“大人,大人,不好了,牢房那边来报,牢里的犯人都逃了。”
这辈子的霉运全在一天之内发生了,胡里正气到手抖,“给我追!给我追!”
下人和衙役问:“追哪个?”
“追小偷,追逃犯,追逃奴!!!”
众人欲哭无泪,这让他们上哪儿追啊。
少疾镇屁大点的地方被封锁了。
衙门的人和胡家家丁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人。
镇里消息也传的快,很快大家都知道了胡里正家遭贼的事。
“也真是邪门儿,同一天,家里遭贼了,家里的通房和女儿跑了,牢房里的犯人越狱了,哪有这么赶巧的事儿。”
“这事儿发生的就是这么巧,总感觉有个人在背后操控着一切。我看呐,这胡里正好日子到头了。”
“希望如此吧,他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别再来祸祸我们就成了。”
“谁说不是呢,上面一乱,遭殃受苦的还是我们。”
刘浅浅这边,早就和何雨青和西门伯山汇合了。
刘浅浅简单将经过告诉了他们,不过没说的太清楚,就比如她带人搬空了胡里正家仓库这种事,她就没打算说。
西门伯山听到胡里正所作所为后,气愤不已:“反了他了,竟然敢污蔑小女侠,我要告诉我爹去。”
嗯,有个当官的爹就是好,遇上什么事都天不怕地不怕的,刘浅浅恭维道:“少爷,你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
少疾镇虽然在滁州的边界上,不好管,又不是不能管。
刘浅浅要是穿越时有个当官的爹,也乐意拿来用一用。
几个人暂时躲进了打铁师傅家,他雇来的几个被临时解散了,腾了一个屋子出来安置昏迷的李氏。
小怜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药渣罐,闷头给她娘煮药。何雨青常年住在山上,对草药也略知一二,询问了李氏的病情后,诊断出李氏的应该是得了肺痨。
小怜端着药走进来,何雨青下意识闻了闻:“你这是什么药。”
小怜道:“给我娘治病的,她常喝这个。”
何雨青面又闻了闻,接过小怜手里的碗捂着口鼻把药倒了。
“你干什么?!”
小怜当即脸色大变,过去抢,然而却迟了一步。何雨青说:“这药不能喝。”
“为什么?”
“你娘得的是肺痨,这里面却有一剂活血的藏红花,你娘本就血气亏,还活血,这不是救你娘,是害你娘。”
小怜倒退一步,“怎么会,这明明是郎中……”
小怜猛地想到了什么:“都是她!”
小怜不管不顾地要往外跑,被西门伯山的人拦了下来。
西门伯山哪儿管小怜要做什么,在那指责:“你跑什么,跑出去就是拖累我们。”
刘浅浅给了西门伯山一个眼神,这小子关键的时候脑袋还挺聪明,不白瞎了老天爷给的那张脸。
西门伯山这黑脸唱完,刘浅浅这个喜欢当红脸的人出场,“小怜姑娘,我救你不是让你转头去送死的。”
刘浅浅早就看出来了,李氏活不久,她欣赏的是小怜,不然也不会带回来。
“可我娘……”
“小怜?”
床上的李氏悠悠转醒,小怜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娘,你怎么样。”
“小怜,娘对不起你,要是没生你就好了,不用跟着我受苦,不用受夫人欺凌虐待。”
李氏一连说了好多话,颇有回光返照之照,事实也是如此,等李氏摸着小怜的头让她好好活着的时候人就没了生息。
恰巧打铁铺有衙门的人来敲门,小怜连哭声都生生止住了。
打铁师傅完全不知道刘浅浅一伙人是怎么回事,但隐隐约约知道这个镇子里的动乱多少跟他们脱不了干系。
看衙役们就要闯进来,西门伯山亮出自己的身份,有县官的少爷在这里,衙役们也不敢强行硬闯,只能硬着头皮回去上报。
等衙役们离开打铁铺,西门伯山还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想到,第一次用身份压人还挺爽的。”
刘浅浅看他那熟练的程度:“第一次,看不出来啊。”
“以前我跟我爹在……”西门伯山说到这儿又不说了,含糊盖过:“我爹就不许我用身份压人。”
刘浅浅一副了然道:“了解了解,家规严。”
刘浅浅跟西门凤认识没多久,不过能看得出来这人风骨跟人不一样,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