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离开少疾镇,冤家路窄
一晃就到了月初,铁匠铺延迟了三天才将刘浅浅要的工具补上。
刘浅浅检验了一下材质和细节,将后续的一千银票和雇工的钱拿出来给打铁师傅,然后又补了五百两银子给赵树行。
“你们之前也给过,钱我也收了,就不需要再另外给我了。”
赵树行说什么也不要那钱:“我一个孤家寡人,要那么多钱也没什么用,揣不住。”
刘浅浅犟不过,直接就把五百两给了打铁师傅,以后就拿着这钱去孝敬他师父,这样他总该不会拒绝。
等四下无人时,刘浅浅把打磨好的铁具收进空间。
等打铁师傅送赵树行回来,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刘浅浅随口敷衍说:“东西我已经让人搬走了。”
赵树行指点过打铁师傅,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打铁师傅虽然好奇一个小姑娘做这些东西要干什么,但还是谨记赵树行说的话,不该问的就不问。
像这年头,不需要知道太多才是生存之道。
组装收割机时,刘浅浅按照槽口一点点拼接,跟玩组装模型似的,就是这个模型有点大,还有点重。
刘浅浅拿出油箱,发动机,柴油,电焊和组装零件开始捣鼓。
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功夫,终于成功让这个看起来又笨又重的收割机往前挪动了两米。
自此,第一代低配版收割机1.0横空出世!
木材商郭茂那边的房子已经竣工,之所以这么快能完工,还要得益于那些流民。
他们是少疾镇新鲜的劳动力,人多活少钱到位,雇佣来的人干的就十分卖力。
当然,这雇佣的钱也由刘浅浅一个人承担。
刘浅浅收房子那天,请了那些干活的工人饱餐一顿。
她不允许工人携家带口的过来吃喝,只允许他们带走桌上多余的饭菜给家里人。
就这样,刘浅浅的空间里,有了古代版收割机,有了古代人盖的房子,有了古代人酿的酒,有了古代的小树苗,有了古代的肉和蔬菜等等。
刘浅浅收完房子,就直接坐马车上路了,怕有人看到房子没了造成恐慌。
至于那块地,刘浅浅偷偷把地契放在了掌柜的床上,等他回去时应该能看到。
反正她也用不着了,总不能荒着,思来想去,决定把这块地给掌柜的,弥补一下他之前关店的损失。
西门凤早些天就因为公务原因离开了少疾镇,所以刘浅浅离开时,西门伯山并不在这里。
上路时,少疾镇的商贩们出来送行,哭的一个比一个伤心。
“刘姑娘,以后常回来看看啊,我们会想你的。”
刘浅浅看着哭成一片的人哭笑不得,要不是知道这些人哭的是财神走了,她可能真就感动坏了。
刘浅浅坐在马车上,看着渐行渐远的人,用力挥手:“会的,我会回来的!”
话是这样说,但能不能回来又是一回事,那就索性给这帮人留个念想,预祝他们年年有财神,岁岁平安。
马车刚离开少疾镇,身后就有好几辆马车跟了上来,打头的就是武齐贤,老六皮和燕娘。
“浅浅姑娘,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舫郡。”
舫郡,是大将军手握重兵的核心地盘,四周靠山环海,听说那里的人,出行基本靠船。
武齐贤他们跟上来的意思很明显,应该就是希望刘浅浅能带他们一程。
他们的小心思刘浅浅洞悉的非常明显,读书人没练过武,携妻带子的路上容易出事,起先他们是迫不得已上路,现在有了武艺高强的刘家姑娘,想互相有个照应。
主要是希望刘浅浅能照应他们。
刘浅浅表露出的态度是不接受也不拒绝。
因为她也要去舫郡,想亲眼看一看那个传闻中的大将军到底是何种人再做打算。
至于跟上来的武齐贤的一行人。
她不赶也不热衷和他们套关系,仍旧像之前一样不亲不近的相处。
好在他们之前也跟刘浅浅打过交道,多少摸清楚了刘浅浅一点行事作风,如非必要,也不会来多做打扰,这让刘浅浅感觉轻松很多。
不是累赘,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他们愿意同行那就只能随便他们了。
刘浅浅还是那个态度,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遇上歹徒能帮则帮,不能,那就做好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准备。
至于他们吃饱还是饿肚子这种事就跟刘浅浅没有一丁点关系了。她只关心自己有没有吃饱穿暖。
不过跟上来的还有另外一个让刘浅浅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人,小怜。
“求姑娘收留我吧,姑娘的救命之情无以为报,只想今后当牛做马来感谢姑娘。”
小怜跑到刘浅浅的马车前,跪在地上,以示忠心。
半晌,就在小怜以为自己没希望时,才听到上面的人笑道:“就等你这句话呢,坐上来吧。”
小怜大喜,在何雨青的注视下直接爬上了马车。
何雨青对比自己跟小怜截然不同的待遇,心有感慨,到头来,原来他才是不受待见的那个。
日落西山时,驾马车的刘浅浅停了下来,她寻到了一个能露营的好地方,
一下马车,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了。占地方的占地方,扎营的扎营,生火的生火。
刘浅浅发现一个以前她总是忽略的现象,逃荒在外的人他们很会抱团取暖。
像女人们会带着孩子一起去拾柴火捡稻草,男人们在一起搬石头垒一个简易的灶台,分工明确又有效率。
刘浅浅这边,储备粮食都在马车上,也不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生火做饭这种事以前都是刘浅浅和何雨青在做。
现在多了一个小怜,刘浅浅完全插不上手,只得卸掉马车,趁入夜之前放放马儿吃吃草。
一晚上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车外的喧哗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刘浅浅。
她下马车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孟子义。
还真是,巧啊。
孟子义身着破旧,发丝凌乱,蓬头垢面的,一看就是有好一阵没梳洗过了。
他跪坐在地上讨吃的,拿到东西就往嘴里塞,没有一个人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