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妹妹死了
西门伯山卷着被褥找人,没一会儿倒退几步,看到了正在和阿郎对峙的刘浅浅。
“女王......你们这又怎么回事?”
“他要逃跑,我要杀他。”
刘浅浅说着,剑尖已刺入对方的胸膛。没进入多少,却引来阿郎一记吃痛。
“放下放下,昨天刚包扎的。”西门伯山替他干着急,“先问清楚再说。”
他使了一个眼神过去,“是这样吗,阿郎你说话啊。”
阿郎徐徐吐气,开口说:“我没想逃,我本来是想方便一下。”说到方便时,阿郎略带难为情的看过来,发现刘浅浅不为所动。
这女子......
反应果然不同寻常。
刘浅浅也不是全然没有动作,她倏地拔出剑尖带血的长剑,阿郎闷哼出声,半跪倒在她面前。
西门伯山看着他胸前渗出来的猩红,皱着一张脸替他疼得慌。
“既然是方便,说一声即可,偷偷摸摸出来惹人误会。”
刘浅浅使出一根长藤系与阿郎腕间,“此藤长十米,惧火,不怕刀棒,以后在十米之内,你且自行方便。”
惧火,不怕刀棒。到底是什么狂妄的人才会将自己武器的弱点说出来,丝毫不怕对方逃的意思。
西门伯山将人扶到一旁坐下,撕开对方的衣衫,脸色又皱到一起了,“我说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疼也不吱一声。”
阿郎不以为意:“这点痛算什么?”
“是是是。”西门伯山对这外邦人也是服气的,不是佩服的服,是服了的服。
“你说你,年纪轻轻,身上有一块好地没有,胸口一道血口就算了,那其他地方呢,那些伤一看就是陈年暗伤,又疤痕明显,比着胸口这一处有过之而无不及,要我说,你们什么可汗首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看你小时候就没少遭罪。那样的人,还为他们卖命,不值。”
西门伯山给阿郎上药,这次撕的是他自己的衣摆,撕拉一声扯下一块布来熟练的给他包扎。
他看阿郎不说话,边包扎边说:“我就瞧着你年纪小,不看是像作恶多端的家伙才一直替你说话,不然你落她手里,早就不知道死几回了。”
“她......是什么样的人。”经过昨夜几次试探后,阿郎也明白了眼前健谈的男子虽然话多,但没有一句是有用的,不知道是傻,还是心思缜密,一个两个都让人看不透。
一个黑脸,一个红脸,若他心智不坚,可能早就缴械归降了。
这些瑞国人,真是好生奸诈。
“她是什么人?”西门伯山顺着阿郎的视线偷偷去看刘浅浅。她穿着一件银白丝线裙衫,亭亭玉立,外披浅绿交领披风,为她寡淡的容颜增添了一分鲜活的生机,摇曳生姿。
放在任何人眼里,她无疑都是个美人,还是一个让人忍不住敬仰膜拜的人。
水花溅起,长剑刺穿鱼腹,鱼身挪开,露出刘浅浅犀利蔑视扫视回来的目光。
西门伯山双肩微怂,“总之,比我们都厉害就对了。”说完,他遮住阿郎的视线,“别看别看,小孩看了长鸡眼。”
阿郎:“......”
刘浅浅涉水而来,将鱼串在一根木条上,让西门伯山去烤,“吃完,我们继续赶路。”
昨天已经浪费太多时间,本来三日的路程,因为这俩人要再多拖两日了。
烤鱼的西门伯山问:“这么快?”
他才刚睡醒啊,还想睡个回笼觉来着。
刘浅浅说:“嫌快,就自己上路。”
“我说着玩呢,我不嫌弃,我要跟着你,不离不弃,不离不弃哈哈。”
“少耍嘴皮子,谁跟你不离不弃了。”刘浅浅用眼神看了一眼阿郎,“倒是他,教给你看管了,你最好形影不离的跟着他,他跑了,你就去挖个坟把自己埋了。”
刘浅浅一拖手,将藤条另一端交给西门伯山,她不是不想从这异邦人嘴里套听消息,而是她发现这个叫阿郎的嘴里一点实话都没有。
又是异瞳。她想到武齐贤叙述蒙古甘藦尔汗族现任首领长相时,传说中就是长着异于常人的异瞳。
若阿郎真是阿律耶,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刘浅浅放出翠翠去与小怜他们会和,传话。等明日,刘浅浅就能确定这人到底是阿郎还是阿律耶了。
入夜前,刘浅浅他们来到了一处官府废弃依旧的驿站。
西门伯山下马,“终于可以不用睡荒郊野外了!”
他撂下缰绳就要往驿站里跑,被刘浅浅拽了回来。
刘浅浅喏了一声,霸道不讲理的将自己手上的马绳扔给他,“跑什么,先去喂马。”
“你专横,独断,不讲理,你渴了让我去接水,你累了让我捶背,太阳大了你让我给你撑伞,还要伺候这马,给它梳理毛,给它修剪马蹄,捡马粪.....”
西门伯山越说越委屈,“我西门家独苗苗,何曾干过这种伺候人又伺候马的事,你简直欺人太甚,可恶,是吧阿郎。”
阿郎保持中立,不搭腔。
刘浅浅问:“那你说怎么办?”
“咱俩出门在外讲究互相扶持,互帮互助......”不等西门伯山的屁话说完,刘浅浅直接进入了驿站。
等刘浅浅拐进驿站里面,看不见身影,西门伯山才露出哭丧脸,“想我西门伯山一世英名,既然在这里当起了小厮,真是说出去绝对会被人笑话死。”
嘴里说着不想干,西门伯山手上没闲着,任劳任怨的牵着马儿去旁边的马厩,后面花了半个时辰和阿郎一起抱着草回来给马儿吃。
喂马是一件漫而无聊的事,西门伯山又是个闲不住的人,没事做,他就和阿郎说话,回不回答他没关系,主要是太闲。
“阿郎,你有兄弟姐妹吗。”
“我倒是想有兄弟姐妹,可惜我爹跟我娘就只有我一个儿子。”
“你给我说说有兄弟姐妹是怎么样的,是不是很热闹?”
一直无视西门伯山的阿郎突然出声说:“我以前有过一个妹妹。”
“以前?”西门伯山注意到了阿郎的用词:“你妹妹她......”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