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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临危受命

这一顿臭骂,字字诛心,句句凌迟。殿厅之上,有人心中豁然一亮,有人额头汗水津津。

躺在地上歇缓过一口气来的翰林杨凌,顾不上抹去一脸的血污,抖抖索索地抬起一只手指着叶仑,歇斯底里地吼叫道:“破虏,你身为太子,殴打朝廷大臣,你眼里还有王法吗?你目无尊长,咆哮太合殿,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如何能继承大统过继储君?今夜老臣必当死谏皇上,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翰林杨凌话刚一落,叶仑的眼里寒光一闪,心里顿时杀机迸溅。

叶仑向前走了一步,一直没有任何言语的辅国大臣雪嵩,突然向身后的锦衣卫沉声说道:“皇上急需静养,这太子已经疯了,尔等听令,快快拿下太子暂且关押起来,待皇上醒了再听发落。”

殿厅两侧的锦衣卫,迅速一跃纵上前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合殿外传来一声惊雷般的暴喝。

“圣上亲卫,带刀侍卫长尉迟建在此,我看谁敢动太子殿下一根毫毛?”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胡须拉碴,脚上两只破得露出趾头的布鞋还沾着泥巴,赤着筋肉暴起的上身,只披着一件锦缎马褂的车夫尉迟建,一手按着腰里的佩刀,一手高举着一只巴掌大的纯金虎符,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御前带刀侍卫长尉迟建,奉圣命护太子驾。”

今天早上才和叶仑,一路历经千辛万苦一道回都的马车夫,已经跪在叶仑面前。

这一幕,叶仑心里刹那间明白了,当初自己被贬流放,侍卫统领尉迟建也因他受牵连被贬。

原来,原来这是……

叶仑回过头来,冷冷地盯着翰林杨凌说道:“老杀才,你且等着,看看是你死?还是本太子被废拙!”

言毕,一甩袍袖,径直走到前面的龙榻边上。

正在守护着皇上查看的太医们见状,立刻分散到龙榻的两头,把中间的位置给叶仑让了出来。

叶仑走到榻前,双手一拨衣摆,双膝跪地,然后两手扶在龙榻边上。

面对着龙榻上面色如土,气悬一线的大秦帝国始皇帝,叶仑知道此时的他该进入那个太子破虏的角色了。

想到前世被丈母娘退婚,然后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那一幕,叶仑的双目开始红了起来,鼻头一酸,便落下几滴清泪来。

龙榻上的始皇帝嬴政,侧着头,努力地把一只抖动得厉害的手,向榻边伸了过来。

叶仑见状,赶快用双手把那只枯瘦如柴没有一丝体温的手握住。

始皇帝微闭的双眼,眼皮抖动了几下,便吃力地把头抬了抬。

用那双浑浊无光的眼睛,看着跪在龙榻前面的叶仑,缓缓地张开嘴,用嘶哑的声音,吃力地说道:“破虏,你来了……”

“朕的时日,恐已不多,朕知道,这病,回天乏术,你能来,就很好!”

也许,始皇帝嬴政最后的悲鸣,诱发了叶仑内心深处的怜悯,虽然是对他来说是一场演戏,但人性的良知,让他在此刻间产生出一种已经代入的父子之情。

叶仑稳了稳神,对着龙榻上这个大秦帝国的始皇帝轻声说道:“父皇,您且好生养病,您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您的这些小恙,假以时日定能痊愈。”

始皇帝的嘴角,微扬了一下,似乎感到很欣慰。

然后,极度虚弱地说道:“你能回来就好,朕的这身体,朕心里明白,但是这眼目之下,这口气,朕还得撑着不能咽了,你能来,就很好!”

始皇帝开始大口喘气,稍停片刻,接着又说:“现如今,地方混乱,朝务不堪,狗朋狐党横生,这等乱象,你,能擎得起不?”

面如死灰的始皇帝,眼神里带着期望和渴求。

叶仑心里一怔,这是?这是弥留之际的大秦帝国之主,对自己最后的考验。

可能是前身那个破虏,虽然被立为太子,但他的能力,只能让这个一国之君更为他的未来担忧。

也许,那被贬和流放,是不得已而为之。一个人如果不能活着回来,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去管理一个国家。

叶仑忽然想起自己的前世,自己爱好理科,而当中学教师的父亲,非要逼着自己学文,最后考了一个二本院校的文科破专业,导致毕业后连一份体面些的工作都找不到。

不过,这次,那些令他头疼的文史,终于派上了用场。

“朝务之难,难在议政。议政之难,难在议题。而议题之难,难在对外患无策,更在对内忧束手!”

说道这里,叶仑发现始皇帝浑浊的眼睛里,似乎有了一星微弱的光亮闪过,叶仑接着说道:“外患在胡人、鲜卑、犬绒、西羌、女真、匈奴,还有一些分而聚、聚而又散的部落,全部欲蚕食我大秦为瞻。”

“内患在前六国的各藩割据,皇室后裔,大秦新贵,凡是被封王封侯的

前朝诸侯,都独霸一方,所辖之地私制赋税独享,亲拥军政大权坐大,拿其封地为法外之地,圈地为营拥兵自重,实乃枕边卧虎不除成患。”

叶仑发现,始皇帝听得很安详,很认真,眼神也有了一丝微微光亮。

“各地府衙,贪官污吏肆无忌惮,朝廷大臣结帮拉派,争权夺利目无朝纲法纪,不顾我大秦一统江山后的社稷安危,个体野心膨胀祸心暗藏,此类,该诛!”

叶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高昂,越说越义愤填膺,越说越豪气冲天。

“国之南北,三年两灾。北域赤地千里,南片洪涝泛滥,百姓饿殍遍野,灾民落草为寇,各地强梁山头林立,流寇匪类抢掠地方,小吏乡绅鱼肉百姓,神州大地怨声载道,如此乱象,以致民无家园、国无良民,如此下去,何谈家国天下?”

叶仑的这一长篇大论,每一句话,就像一把尖刀剜心,每一个字,就如针锥刺骨。

始皇帝死灰般的脸上,此时居然出现了一抹红润,那张合无力的嘴唇,竟有微微笑意出现。

这类言辞,若从他人口中说出,都是大逆不道之言,斩立决那是没得商量的。

但在弥留之际的始皇帝听了,浑浊的眼睛里隐隐地闪动着泪光。

“好!破虏,你,很好!”

始皇帝的气力,好像比先前略微充盈了一点,他疼爱地盯着叶仑说道:“朕知道,朕这次,没有选错人。”

“司礼太监,即刻宣旨!”

早已候在旁边的太监总管录槐,睁着一双早已熬得通红的眼睛,闻言后,躬身一拜,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圣旨。

看来,这道圣旨,已经在司录槐的怀里揣了不知有多久了?

录槐面对着太合殿内的三公九卿、文臣武将、后宫嫔妃、各皇亲和外戚们高声宣道:“太合殿内外,全都听旨!”

殿厅里的众人,面色各异,眼神明灭不定,心里忐忑不安。

但在辅国大臣雪嵩和皇后娘娘雪姬的带领下,所有人都面向着龙榻跪下。

站在龙榻前的太监总管录槐,迅速抖开圣旨,扯开嗓子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统一六国,实行天下一统治,年号大秦,朕躬耕朝政二十四载,日夜兼劳,致今龙体塌朽,难撑国之广厦,江山社稷,不可一日无主,幸有第二子破虏,着大秦十八年立皇太子位,谢家宝树,偶有黄叶,然太子破虏,置死地而后生,弃其惰而精进,文治武功,珠光以现,心忧家国,即可为朕监国,凡国之大事,一应决断,朝野上下,凡政、军之治,如朕亲临,今着破虏为监国皇太子位。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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