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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愁上眉头

始皇帝嬴政,蜡黄的脸上双目紧闭,依然在龙榻上昏睡不醒。

叶仑躬身上前,扶着龙榻转头问一侧的太医:“父皇龙体可行?”

太医摇了摇头,“唉!”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皇上龙体,现如今一天不似一天,前几天还能清醒一小会,现在未必每天能醒一回啊!”

这种境地,始皇帝已经危在旦夕,随时都会在昏迷中一睡不醒。

叶仑不免有些焦躁,昏迷中的人已经对危机没有感知,但他是个清醒的人,头顶高悬的各种危机,随时都会变成一把钢刀掉下来。

“如此情形,父皇时日怕是?”叶仑直白了向太医言道。

已经在始皇帝病榻前坚守多日的太医,本来就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被太子这么一问,太医当即就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回禀太子殿下,这话,微臣难答,圣上沉疴到了这个地步,岐黄之术已是无甚大用,就看圣上心中难灭的意志能挺多久?”

“心中意志?”叶仑不解。

“也就是人的心念,这种心念,往往撑住人的一口气悬而不断,也就是常说的牵念放不下的事儿”

太医只能这样解释,因为在一些医案中,有的病人在昏迷中可以活上几月、甚至几年都不死,只要能灌进流食,就能一口气悬着不咽。

“原来是这样?本殿知道了,都下去吧!”

叶仑没有任何责怪,让这些早已熬得精神萎靡不振的太医们退下之后,自己便斜着身坐在了龙榻边上。

面对着龙榻上灯枯油尽的始皇帝嬴政,叶仑没有说话,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过。就是演戏,也得应个剧情的需要,自己穿越过来,也就是始皇帝的儿子破虏。

对于从半道魂穿过来的他,实际上就是个借尸还魂的过程 和大秦帝国的始皇帝嬴政并无实际上的血亲感情,对始皇帝并没有什么感情。

甚至,要是从前世的职场法则,和眼下的伦理秩序来讲,这始皇帝嬴政一日不驾崩,叶仑他就无法一日登基继位。

可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去考虑始皇帝嬴政的病情缓急,而是待一会如何去对付那些以财政手段,窃国蚕食国家根基的奸商们。

那些无良丧德、唯利是图的粮商们,趁着国家百事不兴、国力衰退之时,勾结地方政要,囤田并地,用金钱拉拢腐蚀那些官员上他们的贼船,多年以来,自然形成一张错综复杂、坚韧难破的利益网。

这张网看似无形,实则处处拦路,让国家利益无路可走。

在这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中,牵一发而动全身,触动一处,处处皆通,马上就会引起各条线上的反扑反噬。

真要撼动他们,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若不动他们,国库便无钱,便无法赈灾地方,继续放纵他们肆意妄为,那天下百姓的日子只会更加悲苦。

穿越之前学过的史书里面,任何一个朝代里,朝廷若穷,百姓便更苦,相反的是,那些权力之臣们却是富可敌国,甚至能动用财力左右国家政权。那些富商巨贾们,和官员嫡亲以后,形成世代的门阀和世家。

既然自己遇上了,无法躲避,更无第二个选择,魂穿成这个倒霉太子,若不力争进取,只怕是落得死路一条。眼下的国家处境,让自己无法置身事外,天意让自己穿越到此,那么,这也算是上天赐予下来的真命天子身份,名正言顺的真命天子。

那么,这些事情,绝不容许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发生,绝不容许这种现象蚕食国家利益。

陷入沉思的叶仑,半晌无语,而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都无可厚非地认为太子在为圣上的龙体担忧。

“王太医,太子殿下真是一片孝心啊!太子殿下孝心感天,圣上他一定会清醒过来的。”

有太医低声对太医院的院典言道,也同时在安慰自己,希望圣上由于太子的牵念而清醒过来。

太合殿里,到处飘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离龙榻不远的一张桌上,一碗参汤已经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后院里几头“呦呦”叫着的鹿,焦躁不安地在栏舍里乱撞,一干太监们日夜守在旁边,时刻准备着圣上清醒时,喝一碗冒着热气的鹿血。

更加焦虑不安的是那些嫔妃们,圣上已经这样了,她们和她们生下的那些皇子和公主的命运该何去何从?她们不敢有任何的迹象来表示,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期盼着太子这次回来,能够扭转乾坤,如果太子登基,依照他的脾性会善待各位小皇子,如果让皇后娘娘雪姬和六皇子慎祀得逞,那么,这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这些毫无权势根基的嫔妃们,都在心里为太子祈祷,她们对命悬一线皇帝已经不抱多少希望,太子,就是她们的救命稻草。

“母妃,我要找破虏哥哥玩?”

七皇子舍羿,向他的生母银屏说道。

“闭嘴,好好学你的功课,不准你乱跑生事。”

侧妃银屏,闻言后一脸紧张,马上冲着舍羿怒斥起来。

挨了一顿呵斥的舍羿,一脸委屈地就去了隔壁的书房,稍待了一会的他,趁着没人注意就溜了出去……

太合殿上,王太医面对同僚的问话,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说得是,自古帝王家,最是无情处,但是太子此时为此的担忧,是发自肺腑的真情流露,不似一些人逢场作戏的样子,圣上子嗣不少,可到这关节,真正牵念圣上安危的,却只有破虏太子一人。”

太医院的众太医们闻言,纷纷点头称是,他们都认为,自己看到了太子内心的焦虑。

而在叶仑深思着的时候,太合殿外的各处都已经不平静了,挂在阿房宫外校场旗杆上的人头和罪昭,引起了一片哗然大论。

户部尚书丁申的死,在朝中引起的波澜,就像在这平静得很诡异的时局上投了一块石头,荡起的层层涟漪,直透深不可测的水底。

忽然,七皇子舍羿溜进太合殿来,在龙榻前跪了。

“儿臣叩见父皇,望父皇早日安康。”

不见龙榻上的始皇帝应答,七皇子舍羿便从地上爬了起来,附在叶仑的耳朵上,低声说道:“太子哥哥,刚才我去后宫外的菜园里捉蛐蛐完,看到皇后娘娘那边的太监挑着粪桶,他们并没有浇菜,而是把粪桶,装在菜园外面的马车上准备拉走。”

“这有何稀奇?”叶仑道。

“他们会不会是?偷宫里的粪桶去卖钱吧?”舍羿又说。

叶仑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对舍羿说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出去,赶快回母妃身边去,别到处乱跑,他们有可能是因为粪桶漏了,怕受责罚,这才拿去外面修理而已。”

说罢,叶仑摆手招了安剑过来,耳语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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