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
应该怎么形容此人呢?
如果此人生的丑,那肯定是他爹娘的错,但是生的丑还掌柜打扮,带着笑脸,这就是他的错,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天生夜叉相,容易吓着顾客吗?
朱长英在瞅了瞅店铺,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里面的木柜上就放着几批布匹,随便一丢,好家伙,都无需整理了,因为木柜很长,货物很少,难怪老爹说这个店铺空着,果然够空,一点东西都没留给自己。
“请问是朱长英少爷吗?”掌柜笑着迎接,他这一笑,在晚上的话,容易引起别人联想到夜叉勾魂的传说故事。
“恭喜你,你被解雇了。”
“这恐怕不行。”
“何意?”
“老东家还没有给我发月银。”
“多少?”
“不多,大概半吊子钱。”
朱长英点点头,倒也不多,连一两都不够,直接摘下赵峰腰间的荷包,丢在柜子上,“自己数。”
掌柜倒了出来,很认真的数着,从一文钱到一两银子,最后干脆把所有银两在手上掂量着,“这里大概十两,不够。”
朱长英一愣,“你不是说半吊子钱?丑不是你的错,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错,如果丑加贪心的话,很容易被人打断第三条腿。”
“小爷,何为三条腿,这人也没有这般怪啊!”
“两腿之间。”
“咦?”
掌柜微微一愣,“新东家误会了,老东家已经五十年没有给我发过月银。”
朱长英伸出手指挖了挖耳朵,又抠了抠,问道,“咱看你才四十岁不到,怎么就五十年了?”
“在下确实没有,但是我有爹啊,他给老东家守了十余年,嗝屁之后,就轮到我了,加起来正巧五十年,五十年不涨月银,大明再也找不到我这种良心的掌柜。”
“知道为什么你的月银涨不起来吗?”
“因为没顾客。”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因为你丑。”
那人大惊失色,连忙抱拳说道,“新东家竟然看得出,不愧是慧眼如炬,你看我这般便宜又好用,索性不要解雇在下,让在下继续丑下去,一路向西而丑,如何?”
朱长英耸了耸肩膀,“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咱这店铺可是要一路凉,凉到南天门,找到财神爷,他也没办法。”
“新东家有所不知,知道为何我丑,但老东家为何不解雇我?”
“为何?”
话刚刚落下,突然间就站立不稳了,像是地震般,又感觉不像,只见门口忽然间地动山摇直接摇到朱长英一边,几个人回头一看,全部都傻眼了,这还是人嘛?这是一个圆球,直接滚过来。
等待她进来,不,她进不来,巨大的身躯直接卡在门缝中,那掌柜很快速地从柜子上抱起那几匹布料,然后面带瘆人笑意,小跑起步,献媚的嬉笑着,“张夫人,您的布匹,哎哟喂,您慢点,难道您不知道您这般丰满的身躯配不上如此苗条的门槛吗?”
说着说着,还很亲密地扶着那圆球往后退两步,那圆球扬起大盘子脸蛋,看得朱长英差点就又吐了,这是五官吗?这恐怕是女娲捏土人的时候,不小心捏错了位置,而且眼珠子还一大一小,但是就这样一位恐怖的人儿,掌柜不仅仅笑脸相迎,还恨不得在她脸上亲一把的样子。
这……
“果然是天生我材必有用,这种货色,他也忍受的了。”
朱长英不得不给对方竖起大拇指。
掌柜笑嘻嘻送走来人,回到店铺内朝着朱长英抱拳,“此人为张府上的母老虎,服侍好了,平日卖半两银子的布匹,卖她?可得三两银子。”
“理解,理解,行,你留下。”朱长英点点头,“那么店里还有其他人吗?”
掌柜摇摇头,“就我一个,毕竟应天府类似张夫人这种绝色美人可不多,无需多少人手。”
朱长英点点头,“那么以后类似这种极品的客人就由你维护,另外你快速招揽人手,咱们要做就做大明最强独家买卖。”
“新东家卖何物?”
“洗发水。”
“何为洗发水?”
朱长英从袖子掏出四四方方的东西,掌柜看得一愣,但很快被换成一张纸,“给你,核心的配料交由老二亲自把关,记住,泄露配方,你们两个都得同罪。”
掌柜接过纸张,看了一个大概,惊为天人,世间竟有这等让人看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这是要发了,那么问题来了,“新东家不知道给我涨多少月银?”毕竟他也是卖相貌的,低了,有点犯贱。
“待我长发及腰时。”朱长英撇嘴说道,“老二,这阵子你就暂时留在这里配合丑掌柜找人,生产,等弄出来后,在回府找我,这是三千两银子以及最后一道程序,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懂不,咱们府上的希望,莫要胡搞瞎搞。”
老二拍着胸脯保证道,“小爷,如若失败,我老二提老二头去见小爷。”
“咦?老二的老二头是什么?纯洁的我竟然不懂,可否先拿出来一观。”赵峰好奇。
朱长英瞪了他一眼,“记住你说的话。”
……
且说李景隆这边,回家就匆匆忙忙找工匠,打造一个趁手的搬砖,还在两个面都刻一个德字,很满意掂量着,看看时辰应该去宫里轮班了,代替常升下来。
到了宫内,他和常升只是点头之交,便交接工作,轮班拱卫大明皇宫。
平日只是例常巡逻到这内庭皇子学院,以前都小心些,但是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就好像有些底气般,感觉自己化身为战神般,浑身上下充满了强大的勇气。
这难道就是那人说的板砖在手,以德服人?
“等着吧!”李景隆嘀咕一声,靠在墙壁上等着,很快熟悉的一幕上演了,刘三吾那老匹夫正在冲着朱允熥开喷了,“你看看人家允炆殿下,同样是皇孙,允熥殿下,论语为啥你就一句没背下来。”
朱允熥以依然普通老样子低着脑袋不敢看大儒,话也不说,那模样就像是你考试考不好被老师骂猪脑袋的样子。
一看他这个样子,刘三吾就更加生气了,朱元璋那是个狠人,早就下了圣旨,不管哪个皇子还是皇孙,功课做不好直接开打,当然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朱允熥他哥,此人连朱标都望尘莫及,当年朱标求学也是常挨打的事,可是唯一的宠儿却夭折了。
“手掌伸出来。”刘三吾习惯性的说着,抽,要抽,不抽不成才,更何况这是朱元璋默许的。
学堂中,有好几个人在暗中偷笑,其中笑的最灿烂莫过于朱允炆,就这?嫡子?迟早有一天,他会按照他母妃说的一样,族谱上变成皇长孙,自己才是嫡长子,而他变成庶子。
朱允熥本能的伸出手掌,任由老刘头抽手掌心,抽的通红之后才停止。
“今天功课到这,希望明天大家都能背出来。”说完,老头就走。
老头一走,几个年纪跟朱允熥相仿的孩子就凑过去,询问怎么样,朱允熥习惯性的摇头晃脑,表示没事。
朱允炆也假惺惺过来询问,“傻弟弟,你怎么老是那么笨,大哥都教你好多次,老是记不住。”
“那是因为刘大儒所传授的论语错了!”
就在此刻,一道正大的光手持板砖的李景隆出现了,他要告诉大伙,什么才叫做论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