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审问．
明折也是见过夏青蛰的，所以才会通传，换成其他身份是平民的人，压根没有这般待遇。
几日后，刑部大堂。
前几日杜衡雷厉风行就将方太师和公孙太傅手底下的不少官员和商户以勾结外敌的罪名给拿下了。
今日便是这案子正式开堂的时日。
被杜衡抓捕的官吏中甚至还有五品大员的林章甫和周万育，于是审问这桩案子的要务就落到了齐亭之父，刑部尚书齐百言头上。
林章甫和周万育和一众被捕的人等跪在堂下却看不见似乎狼狈的神色，身上也未曾见到什么伤痕。
显然杜衡抓了他们之后并未严刑拷打。
林章甫和周万育二人都分别接到过各自顶头上司的密信，只说让他们稍安勿躁，杜衡手里很难有什么他们通敌叛国的证据，不过是诈一他们一诈罢了。
信里面还说他们都在牢狱安插了眼线，杜衡要是敢严刑逼供便是正中下怀。
通敌一事对他们来说本就是无稽之谈，毕竟那些蛮族妖族，都是他们上头要求安置在商铺里面遮掩的。
林章甫和周万育二人本以为自己会被当做弃子，没曾想还有救，信中说了那些异族都已经被处理掉了，让他们宽心，只要不招供便是。
之后的几日，林章甫和周万育却没有看到有人来审问他们，只是让看押他们的小吏时不时说些吓人的话唬他们罢了。
二人的心由此也安了下来。
心想不就是杜家在朝堂上自己上司不对付，现在意图拿他们开刀报复罢了？手上怕是没有证据，也不能真拿他们怎么的，眼下看来，杜衡最多就是在公堂审问的时候联合齐百言逼迫他们。
只要撑过去，甚至还能倒打一耙杜衡。
齐百言拿起惊堂木拍了一下，厉声道。
“林章甫，周万育，有人指控你等勾结异族里通外国，你等可认罪伏诛？”
林章甫周万育二人对视一笑。
周万育抬头笑着说道，“齐大人，可有证据证实我等干了勾结异族的恶事？”
齐百言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看向坐在另一旁的杜衡。
“杜大人，可以传人证了。”
杜衡打了个响指，齐亭廖絮等人麻溜的下去通传了一声，不一会儿就带了一干人等走了上来。
周万育听得心惊，转身一看就看到在飞花节时和公孙太傅做了交易，前去刺杀杜衡和捉拿苏沫禾的穷水部落的蛮族中人迈步走上前来。
周万育等人并不知道这些蛮族和公孙太傅的交易与行动，只是他自飞花节后就没有见到这数十个被公孙太傅安插在他名下商铺的“伙计”。
“周大人应该认识他们吧？洛都里可是有人在你们的铺子里面见过他们呢。”
杜衡又对着那些蛮族说道，“几位，可以指认了。”
蛮族几人为首的便是那日要掳走苏沫禾的老者。
那老者出言指着周万育说道，
“便是此人与我部族相约结盟。”
“并用粮草马匹金银绸布作为报酬，只要合适时机一到，配合他们在偏远的县区发兵即可。”
“之后他们就可以和我们演一出退敌的好戏，以此来向百姓和朝廷伸手要钱粮。”
周万育听着这诬陷的话心中大骇，枯瘦的手指轻颤指着为首的那位瘦小的蛮族老者，惊呼道，
“你们..你们不是应该...”
杜衡笑了笑，“应该什么？”
“应该被你们灭口了？”
“真是不巧，这几位虽先答应和你们做那勾结交易，不久后便幡然醒悟，不愿意做这些胺脏手段。”
“可惜来不及悔改就落到了本官手中。”
周万育扭头朝齐百言大声喊着，
“他说的都是假的，我根本没有和蛮族做过交易，他们就是待在我那铺子几天而已。”
齐百言喝骂道，“只是待几天？”
“蛮族身为异族，是如何堂而皇之进入洛都，乃至住在你那铺子几天的？”
“分明就是你等动了手脚。”
周万育咬牙又道，“你们要诬陷我，那可有证据？”
杜衡又是拍了拍手，那蛮族老者意会，径直拿出了周万育名下商铺的名贵商品碧螺瓷。
周万育看的一愣。
杜衡又道，“本官听闻你们铺子产的碧螺瓷可是一绝，怎么会在他们手里？”
“是他们..”
“你想说是他们偷的？”
“洛都戒备森严，你是说外族能够如此轻松的偷盗你等库房中的物件？”
“我..”
周万育百口莫辩，接下去只是胡言乱语说不是自己做的。
这些物件当然不是周万育给穷水部落的蛮族人的了，他还不至于那么傻。
须知杜衡手底下还有擅长隐匿的凤鸣卫呢，要“拿”一家商铺库房里的东西再轻松不过了。
蛮族人等继续对着公孙太傅手底下的人等指认着，不出意外，凭着他们曾住在商铺里隐瞒身份的往事，加上杜衡小小的暗中作梗，其余人等也是有苦难言，难以推脱。
没办法，太傅怎么可能安心让蛮族住在他的近前呢，若是出了事，他可就首当其冲了，自然是安插在手下人身边，方便监视，出了事也能让手底下的人去扛。
人证物证俱在。
齐百言当即拍板要治周万育和其他几位官员及其手下商户的通敌之罪。
周万育已经被名正言顺的顶罪了，一旁的林章甫更是战战兢兢的。
只是他心理上觉得不安，可又想着自己应该比周万育好上不少。
毕竟他可是听说过妖庭那些人被一位神秘的修士联合当朝国师给当场诛杀了。
如此一来，杜衡又能拿的出谁来指控自己呢。
他刚这么想着，就看见门口夏青蛰手底下的几个小厮看见杜衡的手势就被齐亭等人押着走了进来。
“你等身为南海的妖族，快些将之前与他勾结的恶事从实招来。”杜衡不等齐百言问话，又是直接催促道。
林章甫心中已经是一片荒凉了。
不用猜就知道等下杜衡又是要用对付周万育那般的手段，如法炮制来诬陷自己。
他可就更冤枉了，这几位压根没住在他的铺子那当什么伙计，不过就是夏青蛰和方太师商议事情的时候，带着这几位在他那遮掩一二。
这便成了是他和这几位勾结成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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