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放你回去
夜色中,段流谦和风花潜回官船上。
段流谦在船上留了重兵把守,他常带在身边的一般只有四美,况且他也没有想到会在桑蜀长留。
“王爷。”兵士见到段流谦回船,立刻行礼。
“本王要审那个小鱼爷,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段流谦吩咐道。
“是。”兵士应下。
段流谦带着风花一人往船的最底层走去。
这艘船的设计与普通船不同,底下不只有很大的货舱,还有一个关押犯人的密室。终究是官船,押解重犯或密犯时,这是必须的。
洛依依趁着巡逻的间隙,躲过了守卫,也跟着进了船底。
“快放我出去。”小鱼爷余右堂到现在为止还是很嘴硬。
“告诉本王,到底是谁借你的胆子敢凿本王的船。”段流谦坐在正中间,盯着跪在他面前的余右堂。
“我就只是看你不顺眼,临时起意。像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绣花枕头,整日在皇宫里养尊处优,姑娘们看见你就哇哇乱叫!小爷听着心烦!”小鱼爷道。
“只是这样?”
“不然呢?皇帝就派你这样的来体察民情?呵,不过就是来做做样子,走走过场罢了!小爷就是看不惯你,怎么了?龙门帮在桑隅河上跑了几十年的船,什么风浪没见过,大水来了,我们也救了不少的百姓,可比你们有用多了。”他愤愤地道。
“说得也有些道理。”段流谦点点头道。
“那~王爷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余右堂觉得看到了线希望。
“道理是道理,可你想在桑隅河上沉本王的船,谋害一船人的性命也是真的。这世上可没有因为你救过一百个人,就可以杀了一百个人的道理。”段流谦眼神一变,“杀人未遂,还是谋害皇亲,这可是死罪。若不是看在你是龙门帮,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余右堂见他眼透杀气,一直以为嚣张的气焰总算有些被压了下去。
“那你想怎么样?!要杀便杀,我余右堂就算是栽了。不过,栽在你这样的绣花枕头,和那样的小娘们手里!老子不服!做了鬼也不服!”
洛依依在外听着,“这人嘴还真是硬啊。死到临头了,一点软话也不会说。”
“本王已经让跟在你身边的阿三去通知龙门帮了,让他们派人来接你。可是,一直未见龙门帮的人来,那个阿三还勾结一群歹人想绑架王妃,难道不是为了救你?”段流谦终于切入了正题。
“什么?阿三绑架王妃?”
“虽然没有得手, 可是绑架王妃交换你吗?明明龙门帮出面就可以解决的事情,绑架王妃,难道他不是想杀了王妃,让你再也回不去吗在?”段流谦说出了他的假想。这种假想,也是对余右堂最不利的一种假想。
“怎么可能?阿三他……”余右堂虽然口中否认,心中却开始动摇。阿三那个人,平时对他极为奉承。回想自己对待他,就像是对待一只哈巴狗一样,他想像此机会取代自己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有些头绪了?小鱼爷。”段流谦身子向后一靠,自上而下的眼神中充满了嘲笑。满眼里像是都在说,“你被人出卖了,被人背叛了。”
小鱼爷咬了咬牙,握紧了拳头,想到当初在码头,也是阿三不停地窜着他,上了船之后,也一直鼓动他对安王动手。原来他早就是想把自己推进坑里送死,好取代自己!
正当他后悔之际,段流谦突然说道:“本王可以放你回龙门帮,但是……”
“安王殿下要小爷,咳,小的做什么?”
“帮本王查查水患之时,桑蜀究竟发生了什么。”段流谦说道。
“只是这样?”余右堂简直不敢相信,他的要求如此简单。
“本王南巡就是为了了解百姓民生的。桑蜀郡城,看起来没有受到什么水害,但却都对水害之事只字不提,很是奇怪,本王只想知道真相。”
“这个简单,龙门帮里一问便知。”余右堂打包票。
“好。只要你替本王把这事办好了,本王就既往不纠,恕了你的谋害皇亲之罪。”
余右堂又问,“那阿三呢?”
“阿三的事交给本王,他已经杀了数人了。本王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段流谦语气不重,其中却带着威严,让余右堂一怔,觉得自己小瞧了王爷。
段流谦站起身,“天明之时,本王会命人给你留个逃跑的空隙,你就趁那时走吧。本王给你三日,三日之内查出本王想要知道的真相。”
洛依依听见他们要出来,赶紧退出去,躲到了上一层的货舱。
静静地等到段流谦离开之后,洛依依找到机会从船舱里溜了出来,趁着夜色回到郡守府别院。
别院虽然不大,但是极为雅致,亭台水榭一样不缺,月亮映在小池中,没有风,月影也是一动不动,安静的像院中没有住人似的。
洛依依溜回自己的房间,出门时她灭了灯,被子裹着枕头装睡。此时她更是不用掌灯,直接把鞋子一脱就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咦?被窝怎么这么暖和。”她刚躺上床,耳边响起了魅惑她的魔音,“去哪儿了,我的王妃。”
洛依依一怔,已经被段流谦压在了身下,“你就这么不舍得本王吗?连我出去一会儿,也要跟着。你早些告诉我便了,我一定会带着你的。”
“你……”她刚想开口说什么,嘴已经被堵上了。接着便是一阵温柔的试探,而后便开始了猛烈的攻击。
要出手制服他,对洛依依来说易如反掌,但她已经被他揉得浑身无力,酥软得像个史莱姆似的。怎么自己每次遇上他就如此容易妥协,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他了吗?
“依依……”
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唤着她的名字,“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洛依依轻声地道,“你有那么离不开我吗?”她的声音很小,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她像是在问他,也像是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