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毒经
洛依依走上前,向着雕像行了个礼。
“这算是古老的传说,还是失落的文明?”洛依依想着,忽然她想起阿术说过的话,“难道这里就是月神殿?”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月神殿就在月亮湖底?”
洛依依在神殿的四下寻找,看看有没有出口。
“这么多黄金,倒是够西域领的百姓们过上好日子了。可是若是被福泽国的人,尤其是段天明发现了,那战估计是一定要打了。为了抢这些黄金,他也不会手软的。”
她想着,摇了摇头。
“钱这个东西,自古以来,是好东西,也是罪恶之源。它若是刚刚好,不多不少,就是幸福。若是太多了,那就肯定要有人坠入深渊。”
她往里探去,发现内殿竟然有一个房间。
拨开金丝织成的帷幔,里面的一切也都是金子做的。
梳妆台,桌案,椅子,床等等,一切的一切都细致又闪眼。
“这里莫不是真有人住过?”洛依依想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住在这种地方,就算都是金子砌的,也还是差点什么吧。没有阳光,没有雨露,没有鲜花,没有鲜活的生命感~”
“反而让人觉得沉重~”
她坐到了梳妆台前,随手打开了妆柜的抽屉。
不出所料,满眼金饰,还有些她也说不上来的宝石,配着金子,都是极其别致的。
她素简惯了,这些东西只觉得闪眼,打开又关上了。
开到最后一层,里面竟然没有首饰,而是一本书。
“这大概是这里唯一一样不是金子做的东西了吧。”
她还是天真了。
书封上包了块绸布而已,翻开里面,都是金书页,字都是印在金页上的。
她本想把这闪眼的书放下的,书名吸引了她的注意。
“毒经”,洛依依忍不住向下翻看,忍着那刺眼的金光。
“这就是乌奇一族的秘宝吧。我的毒可以解了。”
她立刻伸手探了探自己脉。
雪月给她下的毒的确歹毒,若不是她身上有这西域奇毒的残毒,或许还活不下来。
“他们制毒,还真就是为了治病。将以毒攻毒的技法用到至极,只不过毒的品种和用量,那是非常考究的。只要用错一点,不仅救不了人,还必死无疑。”
洛依依想着,难怪乌奇一族在西域领地位如此高,也让当初的阿努那么忌惮,非要屠族不可。
她快速地将整本《毒经》读过一遍,完全熟记于心之后,将书放回了原处。想着出去以后,拓一本给乌奇族的后人,这样也算完成了圣女的职责吧。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打开月神殿,落水完全也只是巧合。除非是因为自己是来自书以外的人,和月神沙神一样,都像是传说的人物,无法证实的存在。
这样想着,她忽然觉得有些失落。
自己在这里存在的人生,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空的,她突然间就分不清了。
“算了,不想了。”
只要自己还是活着的,是什么样的存在,存在于何处又有什么关系呢。
现在的重点就是找到出口。
她又在内殿找了一圈,依旧是没有找到出口。
她实在是累得不行了。
趴在黄金的床上,想着休息一会儿再找,却直接累得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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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岸上的人,寻了半宿什么也没有寻到。
阿术下令,让所有人都回去休息,等天亮了再继续寻找圣女的下落,
敖飞腾把段流谦拖回岸上,往地上一扔。
“你想哭就在这里慢慢哭吧。老子回去睡了!”
段天明派了几个人,“将安王送回去休息,好生照料。”
他说:“皇叔,你身子弱,还是别操劳了。相信蝎王也不会因为你府中一个逃婢杀了他们的圣女就与你计较的。”
段流谦不与他争辩,但他的确是可以对阿术这样说的。
以圣女在西域领的地位而言,若是有人挑起事端,要让安王给圣女抵命,那事情将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段天明如何会让这么好的机会就轻易溜走呢。
他连夜派人混入西域领的民众中,四处散播安王的手下刺杀了圣女的消息。
段流谦将自己泡在浴桶里。
“我早该留心雪月的动向的,是我大意了。她潜伏在风沙镇很长时间了,我不该放任不管的。”
他将自己整个人没入水里,想像着洛依依没在水中该是多么无助,而自己却根本救不了她。
“难怪她那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她所有的不幸都是我带给她的。没有我,她才能过得更好。”
他从水桶里出来,穿上衣服。径直冲向了段天明的房里。
披头散发,发上的水还没有干,如此的段流谦出现在段天明的面前。
段天明只觉得,他终于被自己逼成了这样。
“这么晚了,皇叔有何贵干?”段天明屏退了其他人,只剩下他与段流谦二人。
“本王明日回风沙镇。”段流谦说道。
“什么?皇叔要回去?”段天明有些意外,“你不找圣女了?”
“别国的圣女,为何要本王找,何况她还是给本王下毒的人。”段流谦说道。
“皇叔刚才不是还在湖边痛不欲生吗?”段天明一时接不上话了。
“不过是因为找不到给解药的人罢了。”段流谦回道,“如今那个女人生死不明,本王本来就只是想来讨解药的,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本王要回去,寻遍天下名医,终有救治之法。”
“可是,谈判一事还……”段天明一时半会儿还离不开。
“那是太子殿下你的事了。”段流谦狠狠地道。
说完,他长衫宽袖一甩,离开了。
敖飞腾听说他要离开,提剑踢开了他的房门,“你要走?”
“与你何干?”段流谦回道。
“依依生死不明,你竟然要在这个时候走?”
敖飞腾已经快要七孔冒烟了。
“她对你那么好,你竟要弃她于不顾!”
段流谦走到他的面前,胸口对着他抬起的长剑,“是!都是我害得她这样的。只要没有我,她便不会再有任何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