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丘外春
【饲养员系统:别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绵绵撇撇嘴,道:“我将顾思君的兽丹尽数吸收,修为晋级感悟了。”
【饲养员:“……”】
御剑悬停在丘陵宗上方,俯视看去,宗门依山而建,宽阔宏大的院落,偏殿位于两侧凉亭走廊相连,爬墙的花枝娇艳欲滴。
御剑落入院中,正殿的大门敞开,高台虎椅上的丘陵宗掌门丘外春抬头看她们一行人,两侧是以陈显书为首的弟子。
宁绵绵抬起爪子放开宁鸣,宁鸣骂骂咧咧的一跳三尺远,生怕再被她揪住,看见这丘陵大殿的一瞬间惊呆了,四处刨着地板砖,就连宫殿墙上的浮雕都令人叹为观止,宁鸣恨不得把这一切都搬回南峪林州,道:“竟然比我爹爹的家还要豪华百倍千倍!!!”
丘外春站起来,负手而立踱步到院落中,道:“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灵石灵玉,加之的聚灵阵。小熊猫你很识货。”
宁鸣被这么一夸,顿时得意洋洋起来,道:“那是,我爹可特意给我讲解过呢。”
宁绵绵一大爪子拍在宁鸣脸上,喝道:“蠢货,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这底下运行的关键是熊猫兽丹吗?”
宁鸣被宁绵绵打得一抖,下意识抱着脑袋,道:“没看出来。”
丘外春被宁鸣逗得哈哈笑道:“小熊猫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可以带你进去看看,我那里面还有比这更豪华的东西,让你天天抱着看怎么样?”
宁鸣抱着脑袋听到丘外春这话顿时支楞起来了,难以掩饰脸上的欣喜,道:“可以吗?真的吗?那你能不能把我旁边这个凶货打败?然后交给我处理,她实在是太凶了,自从落在她手里不是被打就是被骂。”
宁绵绵道:“蠢货,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楚我刚才在说什么?”
丘外春道:“当然可以,这对于我而言不过是轻而易举,我只要兽丹就够了。”
宁鸣得意忘形的指着宁绵绵道:“让你打我,你现在落到我手里了吧,哈哈哈哈~”他笑得两腮发酸,甚至还高兴的叉起了腰,一想到能一雪前耻就止不住笑意,哈哈道:“只要兽丹就能让你付出代价。”
宁鸣笑了半天突然重复到这句话,猛的发现不对劲,这摆明了就是拿他当蠢货,兽丹被剖了,别说出口恶气了,这是连命也出没了。
当下也顾不上宁绵绵打不打他了,直接撒开脚丫子跳到宁绵绵背上,宁绵绵顶着宁鸣比她还要大一半的体型,顿时显得她鸡蛋顶石头???
“下来!!!”
丘外春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和蔼,宁鸣立刻道:“你个骗小孩的老变婆!”
“你见过哪只动物离了兽丹还能活的?呸呸呸!!!我可聪明着呢,把你杀了这些就都是的我们的了。”
丘外春道:“那你甘心一直被她欺负了吗?”
宁鸣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声音,最后搜刮了脑子里所有的词语,才呐呐道:“为五斗米折腰怎么了……”
鹤非玉怂恿道:“你竟然也知道为五斗米折腰?今天折腰,那明天呢?后天呢?总不能一辈子都为了五斗米吧?要知道,米能自己赚,但受过的委屈可不行呀,她一天比一天强,你打得过吗?”
“被宁绵绵永远的压一头,你甘心吗?你情愿吗?你甘心情愿,那你的后代呢?”
宁绵绵“嗯?”了一声,道:“仙鹤,你的嘴壳子又犯贱了是吗?”
鹤非玉讪讪的捂住嘴,上一次被打断嘴的感觉还历历在目,抱歉道:“一时没忍住。”
宁绵绵侧首,鹤非玉懊恼的扇了嘴壳子一巴掌,心道:让你犯贱!让你犯贱!现在小命搁她手里捏着呢,咋就管不住这破嘴呢。
宁绵绵挑眉,鹤非玉捂着嘴嘿嘿一笑。
丘外春看着他们,目光慈爱,视线落在宁绵绵身上之时,嘴角还勾起了弧度。
丘外春身侧的弟子怒目指着宁绵绵道:“掌门!杀了她!为我们师兄弟报仇。”
丘外春不语,宁绵绵舔舐一口利爪,宁繁星语气不善道:“关我们什么事?这可是你们门中夏勇渊杀的,可别诬赖好人。”
夏勇渊紧赶慢赶的脚步一顿,这件事还是被捅出来了,两边都不能投靠,他立马转身就跑。
那弟子道:“要不是你打伤他们,至于被夏勇渊杀吗?!就凭夏勇渊的本事,何至于此!”
丘外春轻笑道:“话说回来,好多熊猫兽丹都便宜了你呢,宁绵绵。”
“最初杀熊猫时每个人都在愤愤不平,可随着好处的宣扬,那些愤愤不平的人都在捕猎,你自己看,包括你们熊猫一族的穷凶极恶之兽,他们每一个都在愤世骇俗,但每一个都在同流合污。”
这逻辑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一团浆糊,不过宁绵绵也没有打算和他们说道理,最原始的方式是处理问题的最佳办法。
宁繁星气血上涌,愤怒的向丘外春冲去,“你这人简直就是残忍至极!究竟有没有点良心道义!”
丘外春身形轻轻一转,左手从容不迫的捏着他冲过来的拳头,右手负在身后,顺势一甩,道:“都是修仙道路上的垫脚石罢了,谈什么良心道义?思索这些只会让自己困惑。”
宁繁星借势飞身猛踢一脚,喝道:“狼心狗肺的东西!”
丘外春抬起另一只手轻飘飘的挡下,道:“怎么能算狼心狗肺呢,天地之道法则运行,就是这样的世道。”
随即,丘外春用力将宁繁星甩出,猛地砸在墙上,眼里满是轻蔑之意。
“若是没有兽丹,我就不能吞并其他的宗门,保我千年基业,而是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吞并我们丘陵宗,从此沦为丧家之犬。”
“我丘陵宗庇佑一方百姓,他们心甘情愿俯首,我为他们抵外敌,除内患,早就功过相抵了。”
宁绵绵嗤笑一声,道:“放你的狗屁!借口庇佑百姓却四处收刮民脂民膏,至于内患?你怎么不问问你这几个弟子做的好事!”
丘外春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脸色沉下来,几个弟子除了陈显书之外都心虚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