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黑影追杀遭全灭,徐娘桂花村醉酒
20xx年9月21日,天气:暴雨
雨,一直下。
所以接下来的话,请不要在意,就当是一个无聊中人的胡说八道。
你是否想过,能量守恒,就像计算机的储存空间,数据填了又删;
你是否想过,时间法则,就像图灵机的运作,一条纸带从左至右;
你肯定想过,时间为什么不能倒流,过去为什么不能挽回;
你也许想过,熵增为什么不能熵减,热寂真的如此绝望?
如果你都没有想过,那么恭喜你,生活如此幸福;
如果你也有想过,不必苟同,我们都只是在红尘争渡……
假设有人用计算机模拟宇宙,那人创造法则用了几维数组?
一维:设置所有粒子;
二到四维:定义一个三维空间;
五到六维:定义粒子的能量;
七维:定义粒子的存在;
十维:定义粒子去往何方;
十一维:调用基本法则一;
十二维:调用基本法则二;
十三维:……
如果是你,你会设置几维的法则,以至于形成你想要的宇宙?
——
20xx年9月22日 天气:多云
昨天提的那个问题,我回忆了从牛顿到爱因斯坦时期的所有牛人,堪堪总结了三条法则,不知你总结了几条?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我们都受过高等的教育,我们不会害怕。”
那就好,你听说过一花一世界吗?
“当然,佛学说下一句是一叶一菩提,菩提代指如来。”
在我们的宇宙池塘上,有一朵荷花,在荷花的花瓣上有一个胞子……这便是我们的星系。
“是指把银河系比作一个细胞吗?”
对,在这细胞上有一个原子。
“我知道,这表示我们的地球吗?”
是太阳系,地球只能算一个电子,你知道,电子是以概率云的形式存在。
“那地球是概率存在的吗?”
从我们观察这个电子开始,它便坍缩成了一个地球。
……
——
“才立,出发了。”
“马上。”索拉点上最后一个点,收拾东西下楼。
今天上午雨势减小,终于在最后一阵大风中吹散遮天的云,蓝白相见的雨后,天地肃清,视线明亮。
经过两天的酝酿,黑裌决定重新对任务分工,由索拉和小子先行勘探暴雨对龙山谷地和山路的影响,选定一处地方驻扎,为下一步长期探索作好准备;而其他人去桂花村再次打探消息。
到了楼下,索拉接过小子给的携行装具,正打算出门,却见王昧从一旁杀出。
妹子今天一身吊带白衫连体裤,一双翠色镂空特制板鞋。
“索大哥,小哥哥,我们走吧。”修长的马尾划过一道剪影,一颠一点间彰显青春活力。
索拉看向呆丢,后者连忙摇头,支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漏过。
那就是说过什么喽……小子一个眼神看过去,呆丢支支吾吾的低下了头。
——
沿着上次的路线出发,暴雨对路况的影响出乎意料的小,田野上倒是灌满了水,一个个小水坑宛如方格晶阵,山壁凹陷处偶尔有几处落石,稍作清理便继续前进。
到了开阔路段,小昧就会跑到索姓二人身边,跟他们讨论黒裌探索队的光辉事迹,从撒旦洞穴到月光祭坛、从死亡峡谷到诅咒木乃伊……
“你们上次从什么金字塔运回了一个木乃伊时,我刚好看六公主直播,真的好帅噢。”王昧灵巧的躲过一个水坑,两眼放星星状。
“一具裹着布条的尸体而已,有什么稀奇的。”索甲枕着双手,不解道。
“小哥哥,我说的是你们穿的那身黑色皮衣,带披风那个。”她的语调因为激动升高,话锋一转,“这次怎么没有看到你们穿呢。”
“我们本来就只当是来度假——哎呀!”
索拉给了小子一个毛栗子,收回手,一本正经道:“那是特殊的战斗服装,平时很少用的,只有真正碰到棘手的点才穿。”
“原来如此。”小昧适时一副期待的表情。
时间在闲聊中缓缓流逝。
在上次的山鞍处休息后,再向前深入两步,从环形的坡道下去,能见到一处狭长的谷地,两侧山崖陡峭。
远远的见到峡谷尽头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像是巨人守护背后的龙谷。
“索拉哥哥。”王昧忽然改了称呼。
嗯?索拉有些疑惑停下脚步,小子也好奇看着。
女孩低下头,娇羞的攥着衣角,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似的往前跑两步,转过身来,背过双手,倒退而走。
难道——小子暗道不好,她是要比徐姐先出手表白吗?
仿佛有道雨后的阳光穿破乌云打在她身上,微风吹拂两鬓刘海,琼鼻玉立,眉如远山,睫毛覆盖住一双明眸,凝成两片浅湾。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加入你们黒裌探索……”
嗖!嗖!
背后忽有破矢声传来。
“队……可以吗……”
女孩先是背后一痛,接着失去知觉,视线下沉间看到索拉向她跑来,动作焦急,神色彷徨。
“小妹!”急促的脚步声中,女孩缓缓倒下。
——
索拉将王昧抱入怀中,检查背后伤口。索甲猎豹般环视警惕,护在半个身位前。
“还好,只是麻醉针。”索拉低声告诉小子情况,确认无误后迅速拔掉还在持续注射的蓝色针管。
“但是周围的敌人不少。”索甲紧接着说。
黑影从山沟处陆陆续续出现。
他们好整以暇的守株待兔,忍着暴雨的折磨总算等来了目标。一贯以冷血残忍着称的黑影们甚至有人发出桀桀桀的笑,好发泄这几天的怨气。
他们清一色的黑衣黑纱头套,看不见样貌,大多身材消瘦,沉默不言,手里拿着钢管、麻绳、撬棍或木棒,不像杀手组织,更像不愿露面的街头混混。
唯有眼神深处的嗜血,以及莫名的狂热,隐隐昭示着名为“黑影”的身份。
“……正面七个,背面……更多。”
“内陆管制严,他们应该没有制式枪械,但不排除携带土制猎枪。”索拉将昏迷的王昧背在背上,取出一根安全绳。
黒裌并不是第一次遭遇暗面势力的堵截,但敌我势力悬殊,又带着伤员,还在荒郊野外。索拉冷静判断形势,便悄悄趁着上前两步的间隙吩咐道,“巨石方向,准备突围,后路被堵死了。”故意大声喊道:“喂,有话好好说,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是不是有什么没必要的误会。”
“可以出来个人谈谈吗?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投降。”
“做人留一线按,日后好相见。”
黑影不为所动,包围圈逐渐缩拢。
索拉一边系绳一边想着难道是他们听不懂中文?霎时,只闻“嗖嗖”破空声,又是两支麻醉针射过来。
小子灵活一闪,挥动清理路况用的工兵小铲,一把拍掉箭矢。
“好球。”索拉用牙齿将最后的绳结系好,收起谈判时用的笑脸,表情严峻。
“跑!”
随着他一声大喝,小子与他同时开始百米冲刺。
索甲速度更快,在前面迎着敌人横铲一扫,随手拍晕两人。这时,一根麻绳有如灵蛇缠绕木柄,另有钢管飞棍来袭。小子一咬牙,松手铲子抓住麻绳,侧身一脚踢开钢管,顺势一倒、一拉,绳子另一端人影踉跄,站稳时迎面接了一铲子。
索拉将随身的装具朝身后丢掷,铝合金水壶、钢制卷尺、激光测距笔、还有食品罐头……最后是整个挎包。有两声鞭响从后面传来,挎包被抽的四分五裂。
“妈耶——”
再不敢耽搁,索拉加速冲到前面,接过小子递过的工兵铲,胡乱一通挡,弹开两侧袭来的攻击。刹那间,索拉见到前方一个异常魁梧的黑影,那人将手中的棒球棍像飞镖一般甩出。他鬼使神差的把头一歪,棍棒从脸侧呼啸而过。
另一边,小子已经从敌人手里夺过两条鞭子。有了趁手工具的甲子杀伤力大增,左右腾移间,耍得舞舞声威。
两人速度很快,便要冲出合围之势,那个甩出武器的大块头应该就是最后一道屏障。索拉握紧手中的铲子。然后,对面掏出一支双管猎枪。
“不好!”小子暗道,他不小心与索拉拉开了距离,要救援已经来不及了,
索拉一往无前的冲到那人枪口。
只听“呯”一声枪响,山谷回音。
两人交错而过。
索拉手里拿着一根没有铲头的棍子,大口喘气道:“好险!”
大块头后脑挨了一棍,翻白眼倒下。
“小子,缴他器!”
“铲头挡枪,真有你的,才立。”鞭子一卷,便将猎枪带起,“给你。”
“小意思啦。”索拉表面轻松,内心实则后怕不已。他接过枪支,随手拆得稀烂,顺了个零件后又将其丢弃。
那块宛如地标的巨岩就在眼前,跑出这段狭窄的地形,借助错杂的森林地势逃脱应该没有问题。索拉冷静的想着下一步对策,大脑忽然响起“嗡”的一声,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空白。
无尽的白光中,索拉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她的身体在发光,看不清模样。小女孩似乎好奇他的出现,静静地打量他,但下一秒,她神色一变,樱桃小嘴张了张。
“……”
那声音太过宏大,以至于索拉听不出声音。
忽然一道乌光从某个角度映射进来,瞬间染墨整个空间,世界变得深邃、寂静。
索拉只觉身处永恒不变得星空,那一瞬间的孤寂仿佛千万年那般悠久,几乎本能的唤醒基因中对深空的恐惧。
曾经有人告诉他,与在地球上看到的夜空不同,人类如果有一天真正漂流在星空,见到的景象会让人绝望。没有旋转的星系,也没有绚烂的星河,星星比在地球上看到的更加微弱和稀疏。你追逐一个光点,你要花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让光点在你眼前放大,大概鸡蛋那么大,你就要寻找行星,再大也是浪费时间;然后你找遍整个星系,依然见不到一个同类,你失望离去,追逐下一个光点;错过一颗恒星,你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光。一切都仿佛是静止的,唯有生命流逝,黑暗永恒。
好在这种感觉只经历了一瞬,索拉的意识挣脱幻象。他见到星光汇聚成少女妙曼的身姿,渐渐拔高,变成女人。不!应该称呼她为女神也不为过。虽然只是一道幽暗的倩影,但女神的样貌清晰可见,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的倾世之颜。
“你来了……我等待之人。”
“嗡——!”
随着索甲随后踏入龙谷,扰动的因子干预了对峙的场,小子惊呼道:“是场域!”
像是一个恍惚,又似乎做了一个长久的梦,索拉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色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后面的黑影还在追杀,头上徒然传来一身娇喝。
“到这里来!”。
索姓二人回过身,巨岩顶上有个女孩,随之一条绳索从岩壁上伸展下来。
“这妹子,我好像见过。”抬头,小子如是说。
“霍——!”
一道响鞭划破空气而来,索拉背着王昧往旁边一闪,鞭风擦过脸颊,堪堪躲过追兵的一击。他不再犹豫,一个箭步便蹬上巨岩四五米的高度,双手抓住绳子,双脚蹬壁,快速上爬。
“才立,万一是陷阱呢?”索甲帮他抓住绳子末端,一边固定,一边挥动麻鞭反击。
一名黑影被击中胯下,痛苦倒地。
“美少女怎么会是陷阱呢?”少女在巨岩顶端探头,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你到底是谁?”付出一些轻微磕碰的小伤,小子一通无影脚将四个围上来的黑影踹得倒飞。
“我是肖媚啊。”清风吹拂着女孩两颊的垂鬓,好似两条小辫子轻轻敲打着苹果两边的酒窝。
索拉终于攀上巨岩顶上,来不及喘口气便抓着绳子往上拉。
“妹儿啊,还不帮忙!”
“哦。”
随着二人拉动绳索徐徐向上,小子单手抓绳,背靠着岩壁,另一只手执鞭,向着下方聚过来的黑影打地鼠。一时间,被击中的人只觉得脑瓜子生疼;谁知下一刻,他们就组织好有效反击,只听啪啪啪响,黑影一齐出手,小子两腿一缩,鞭风打在屁股下凉飕飕的,再不敢耽搁,两脚在壁上后蹬而上。
有惊无险的爬上巨岩,索拉与小子对视一眼,长舒口气。
“情况不对,撤。”许是十几米高的光滑巨岩根本没有徒手攀爬的可能,黑影知难而退。他们中有人下令,黑影整齐划一的撤离,临走时不忘抬走受伤的同伙。
“他们是杀手组织吗?”看到黑衣人消失在来时的路,媚儿一脸自来熟的问道。
“是死士。”索拉身上解开捆紧的系带,将王昧轻放在平坦的地方,便瘫坐一旁歇息。
“姐姐怎么样,她没事吧。”女孩贴过来去探小昧的鼻息。
“啪!”一只清秀的手抓住她的皓腕。
“甲子,怎么了?”索拉有些惊讶。
“她有恶意,我能‘嗅’到。”小子僵硬地说。
“索拉,我们在异能局见过的,你快管管他,把我捏疼了。”
索拉张嘴想问什么,呐了呐,还是让小子松手。
媚儿委屈的眼眶都红了,她用力的看着二人,什么都没说,转身朝最近的山陲跳去,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中。
——
另一边,黑影组织刚撤出山坳拐角不久。
突然,天微沉,大地昏暗,接近百米的场域张开,黑影集体陷入泥潭般不可动弹。
“你们以为,还走得掉吗?”有老者的话语清楚传到每个人的耳边,
无人吭声,也没人求饶。
只求一死。
这便是黑影组织的纪律性,任务失败后,任何境地都不会出卖雇主,甚至更多时候他们连雇主的身份都不会知道。
来的路上,只见两个人影面对面站立。
“省省吧,老东西,他们是‘影’教不曾公开的‘黑影’,专门培养死士的。”
“……”老者冷哼一声,他也不想玩刑询人的把戏。
场域中忽有微风起,那无处不在的风儿若是平时打在脸上不过是挠痒痒一般的舒爽,然而黑影们绝望地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风拆散了。明明风声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他们的身体就是经不起风儿的吹拂。他们像是失去关节的人偶,变成一堆零件散落在地,血腥弥漫。
王老古铜色的瞳孔随着苍老的眼皮缓慢闭上,有金光收敛。
“处理一下,别吓着孩子们。”老人朝与他对峙的女人说。
“糟老头,我是要取你狗命,不是来给你擦屁股的。”大波浪女人眉头一皱,满脸黑线。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黑玫瑰还是一挥手。“零件”堆无声自燃。那是她用过的最低调的火。
她怕动静太大,被隔壁的孩子发现,尽力控制着火光。
零件成灰,风轻扬,便是了无痕迹。
这一手,让老人轻轻点头。
“等我的祭典完成,性命自然可以给你,玖儿。”
“少给我假惺惺。什么祭典也别想完成,我会带走我的女儿,断了你的传承!”女人咬牙切齿,转而又冷笑出声,“你的仇敌不少,你守不住你想要的一切。‘虚无’的秘密已经传开,人心的贪欲,更胜谷中的豺狼。”
王老望向谷口,一时沉默。许久,老人叹息:
“世人总是看不清传承,眼前的虚无便是原罪。”
——
“嗷呜——”
“老大,怎么办?它们又追上来了!”(英语)
张离正带着手下在龙谷狂奔,身后追着成群的豺狼。
“还能怎么办,继续跑啊!”
事实证明,狼确实跑不过雇佣兵。
从他们迷路,随手宰了一头狼,吃着狼肉唱着歌开始,他们就被狼群盯上,逐步被包围,然后落到这步境地。不知道龙山的动植物都是怎么长的,狼群都异常彪壮。
“老大,我跑不动了,呼呼。”
“叫你平时不好好锻炼,吃这么胖!”
张离一咬牙,让几个好手跟他落到队伍后面,猛地对狼群反击。虽然只有匕首,但在只付出两人受点小伤的代价下,造成一地狼尸。
“差不多,跟上队伍。”他狠狠啐了一口。
狼群会分食同伴的尸体,追上来的豺狼会越来越少,直到狼王下令,结束这次捕猎。
“嗷——呜——”
听到丛林传来这声长鸣,一群人总算歇口气。
“老大,呼——呼——,这片区域好安静,好像不对劲。”(英语)
张离心里一声咯噔,这扫把星说话准没个好事。他踩着腐烂的泥地往前探索,除了猛男们的喘息声,能听到脚下的莎莎声。
周遭寂寥。
张离发现他们正身处一片圆形的“真空”地带。在茂盛的森林中,这一处不长树木的平地怎么看都有些奇怪。在外围区域不是没有树,只是没有了部分叶子,显得有点秃头。
这片平地像是一处生命禁区。
他抬头可以看到四周远处的山峰,像是巨人围墙般包围着龙谷。忽然有风声。
呜!呜!
“你们听——”张离把手放在耳边。
呜——呜——
“有风声?好像起风了。”(英语)
“老大,怎么了?”张三问。
“这风吹得还挺舒服的。”有人端着水杯。
呜呜——
“快跑,先离开这里!”张离大吼道。
忽狂风起,有人慢了一步,没来得及跑出平地。
“呃啊——”一个人影螺旋升天。“No,friends!”有人悲呼。
“是风场,抱紧树!”张离被风吹得眯眼,感觉整个人都快飘起来了。
过了一会,风渐小,风声匿。
众人念念不舍的松开树。
“老大,老五没了。”“我知道。”“我雨衣没了。”“有我。”“我水杯没了。”“……”
呼!呼!风声又起。
众人一个猛男扑树。
现场安静,气氛有些尴尬。但没过多久,风场倒灌,这次飓风却是垂直向下,风压众人贴在地上动弹不得。
“还有完没完啊!”张离泪目,只觉得怀中得粗壮树干,从来没有过得亲切可爱。
——
桂花村。
村子不大,住着百来户人家,依着河床而建。四面环山,河岸修着一条马路,通往县城。在二十多年前,这里还是穷山僻野的古老村落;二十年前有人来了,也有人走出去,后来翻修了公路,再后来老房子换新户,也算实现了乡村振兴。
徐藉丽、呆丢和升士三人又一次来到村子。王老家距离村子其实有一段距离,徐姐抱怨自己的腿又要长胖了,呆丢一路在讲笑话,碰到这一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升士表示平时任务包括接下来的龙山之行应该是要更远一些。
“那是工作,现在是要加班!”徐藉丽白了升士一眼,忽然看到一个鼻涕娃,灵机一动,跑过去蹲到小孩面前。
“小朋友,你好可爱呀,可不可以告诉姐姐,你今年多大?”
“四岁。”
“四岁长这么高,那你一定有好好听爸爸妈妈的话。爸爸去哪了呢?”
“粗去了,”
“那妈妈呢?”
“就在你后边。”
“……”
“在那边。”鼻涕娃指着远处的一座山。
徐藉丽回头望去,山下有数亩田,村里人在忙碌。
“小朋友,你现在在做什么呢?”呆丢蹲在另一边。
“奶奶让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哥哥前两天来过,不算是陌生人。”
“呀噫啊,叔叔你挡着我了。”
“咯咯……”徐藉丽掩嘴直笑。
村里还是跟上次调查的情况一样,老年人居多,交流不便,没能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窝跟狸梭哈,介过龙三细带搜户窝门存,里面得咚哈砰不嘚拿不嘚打贪不嘚,介过里哈又僧仁嘀——”村里的老人要么对龙山忌讳颇深。
“……”
“小姑凉要不去窝哈康一哈,狸门噫定很有缘——”要不就是介绍家中四十岁的好大儿。
本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大无畏精神,徐藉丽咬咬牙,跟老妪进了她家。可惜好大儿不大聪明的样子,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好在升士和呆丢足够彪悍强壮,大家好聚好散——如果不考虑好大儿的“失恋”让他哭得痛彻心扉,追着说着“铮铮誓言”。
兜兜转转,下午的时候,三人在桂花村的东头找到一家客栈。店里没有其他客人,院落的桂花树倒是洒落一地花瓣,花香满盈。于是寻得庭前的八仙桌坐下。老板娘是个实诚人,上了一桌农家小菜,还有一壶当地特色的桂花酒,收费不足两百。也没其他员工,她又自顾自的忙碌去。
“总不能逮着人就问祖上有没有传下来的种子。”呆丢虽然没能跟老板娘搭讪,但是也不在意,转身笑嘻嘻的道:“工作归工作,吃饭可不能亏待自己,来,尝尝。”
“任务期间不能喝酒!”徐藉丽一脸正色道,“就一杯阿。”
半小时后。
“老板娘,再来一壶!”徐娘醉酒。
“哈哈,喝!”呆丢大笑。
升士:“……”
雨后多云,斜阳西照,透过树枝,灰墙上岁月斑驳沉淀。桂花村的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家中。
“奶奶,你回来了。”
“欸——,我的孙宝,真乖。”
“奶奶,妈妈为什么不回家。”
“妈妈在山上,保佑着我们孙宝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