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交易
“那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陆时说。
一阵阴风吹过，“春艳”直接穿过门板，出现在苏扶青和陆时面前，他们都直观地感受到她变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春艳”的脖子下面多了躯干，现在只是没有四肢了。
春艳的躯干居然在贺家？
“快来，给我剪头发。”“春艳”急不可耐地说？
苏扶青和陆时跟着“春艳”重新回到401的客厅，贺家三口和小陈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还有地上春艳的实体脑袋也不见了。
“春艳”熟练地从犄角旮旯里扒拉出一面镜子，摆在茶几上，然后示意苏扶青可以开始了。
于是，客厅里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苏扶青拿着剪刀，认真地给一个漂浮在空中，只有躯干和脑袋的东西修剪头发，那个脑袋还一直在张嘴不停地说话。
苏扶青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冤种乙方，不得不忍受来自甲方“春艳”的挑剔为难。
一个小时后，她终于剪出了一个让“春艳”满意的发型。
“春艳”在镜子前晃荡了好几圈，称赞道：“手艺不错。”
[限定tony老师小苏。]
[哈哈哈，苏扶青以后的就业方向又多了一个。]
[别的不说，胆子挺大的。]
[“春艳”一生气，他俩小命都得玩完。]
[……]
欣赏完自己的新发型，“春艳”突然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杀害我的凶手是谁吗？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苏扶青问。
“春艳”说：“只要你们帮我把身体的其他部位找到，我就告诉你们是谁杀了我。”
苏扶青思考了一会儿，说：“我们怎么确定你不会骗我们？”
“我用得着骗你们吗？”“春艳”轻蔑地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
苏扶青不敢相信一个非人类，但不可否认“春艳”提出的交易确实很有诱惑力。而且他们如果不答应的话，“春艳”看样子可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苏扶青装作被说服的样子，说：“好，我们答应你这个交易。”
“春艳”说：“我的双腿在三楼的关卓那里，双手在房东那里。”
原来是这样，张桂兰和吴楚云的死法对应了春艳被分尸。房东、关卓和贺家人还各自保存了“春艳”的身体一部分。
苏扶青一阵恶寒。
“春艳”又说：“一天之内把我剩下的身体拿回来这里，我就会告诉你们凶手是谁。”
一天时间，这个副本也差不多该结束了。
苏扶青说：“好。”
“春艳”默念了一句什么，刚才被剪落在地的几束头发自动飞到苏扶青手里。
“拿着我的头发，到了一定范围内，它会带你找到我的四肢。”
苏扶青小心翼翼地用纸包裹住这些头发，和“春艳”看似友好和谐地达成了交易。
等离开401，一直插不上话的陆时刚想说着什么，苏扶青朝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陆时赶紧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回到404，苏扶青终于开口：“有什么问题吗？”
陆时着急忙慌地问：“小苏姐，我们真的要答应那个怪物的交易啊？”
“当然不是啊，我哄她的。”苏扶青理所当然地回答。
“啊？”陆时傻眼了。
“哄她多说点线索，不然我们怎么能知道她剩下的躯体在哪里呢？”苏扶青说。
房东和关卓，尤其是关卓，也在她的怀疑名单上。
苏扶青又解释了一番，陆时恍然大悟。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房东家还是关卓家？”他问。
苏扶青说：“去房东家，房东不太可能是凶手，但肯定是知情人，我们可以试探他到底知道多少。同时，拿到春艳的手。”
很明显，“春艳”找回的身体越多，力量就会越强，苏扶青当然不会让她如意。
她不会和“春艳”交易，但必须掌握春艳其它的身体部分，用来牵制她。
准备出发时，苏扶青把昨天关卓送过来后来被徐维良吃了不少的那袋东西整理好拎上，美名其曰：“拜访房东的礼物。”
弹幕：[还能这样？]
[她是懂“借花献佛”的。]
[不，应该说她是懂废物利用的。]
[笑死，我都能看到有两个苹果被摔坏了。]
[……]
陆时已经学会了不质疑苏扶青的任何决定，
今天房东正好在家，若无其事地请他们进去。
苏扶青赶紧递上“拜访礼物”，房东接过去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好像僵了僵。
接下来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两人先陪房东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苏扶青借口要用卫生间离开了客厅，只留陆时吸引房东的注意力。
苏扶青装模作样地去卫生间晃悠了一圈，拿出春艳的头发。
一束头发慢慢悠悠地飘起来，离开卫生间，在客厅四处飘了飘，最后停在了一间房门口。
苏扶青在卫生间门口朝沙发上正对着她坐的陆时打了个手势，陆时立马会意，突然拉住房东的手，加大声音问：“房东先生，我们厨房的冰箱好像坏了，能请人来修吗？”
原本还热情地说“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找他的”房东这时却推脱道：“最近天气很凉快，你们应该不需要用冰箱吧？”
不是“不需要”，是不希望他们用吧。
看来，房东肯定也知道冰箱里有什么。
但是这样的话，他又为什么要把404出租呢？只要里面住了人，迟早会发现冰箱的秘密的。
明知故犯，他就是想要有人发现？还是有别的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苏扶青一边思索，一边趁着陆时和房东说话的功夫，悄无声息地溜进了那间房。
里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旧电器、书本、旧衣服……和混乱不堪。
苏扶青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慢慢翻找，以免弄出大动静被房东发觉。
好在她要找的东XZ得并不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