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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王意的决定

魔罗带着王意到了宫门口集合的时候,那已经有好多人在了。

王意抬眼瞧了瞧,原本以为万魔罗只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将自己带出去,却没有想到这里真的有许多跟他穿着一模一样衣裳的低阶侍从,并且都是男子。

看样子也都是正在做着活计被临时调配出来的,一个个低眉顺眼的等着,二十几个人也很是安静,即便是有交谈也是低声私语。

只是王意并不知道这些低阶侍从是被临时调配出来的,但那也是跟各个宫中知会过打过招呼的,而他则是直接被魔罗带出来的。

阮青柳当时将王意安排进宫之后,魔罗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跟着杜流芳的知识不是白学的,这宫中的侍从都是有年龄限制且不允许有婚配的。

即便是有也得是上了年纪、官宦人家知根知底的才能做个临时的管事。

像是王意这种被阮青柳临时抱佛脚加塞儿进来的,必然用的不是真实的身份。

魔罗没费多大的力气,一查便查到果然是这样,这宫中最近风气不是很好,有宫内宫外来回做生意的。

若是除了钱便能随便找个人进宫当差,这宫中不比宫外,若是做得好了那去到贵人的身边无论男女都真可谓是山鸡变凤凰。

一时之间这外面的人都趋之若鹜,只是魔罗没想到阮青柳的小算盘打到了这上面。

今日遇见王意纯属是个意外,可若是今日不遇见他,魔罗也会亲自去一趟,将他带出来。

只是没想到皇宫之中的一个闹鬼的案子,还没什么头绪呢,就牵扯出来一大堆宫中腌臜的脏事儿。

她和憧憧这里就发现了好几个,更不要说是别处了。

这些事情魔罗自然是不会同王意讲的,等到所有锦衣卫都回来,她们将带过来的几个和死者有点关系的人都安排上了马车这才浩浩荡荡的离开皇宫。

一路上畅通无阻,魔罗此时才清晰的感觉到在女皇陛下的手底下护着查案,是一件多么顺利的事情。

带回来的低阶侍从大概有二十几人,魔罗和众人分了分组,将王意以及憧憧带回来人挨个审问了一遍。

这些人除了王意之外大部分都是跟死者有关系的人,只是他们对于死者突然死亡也很不理解。

案件在一个个从个体看来并无什么进展。

审讯结束之后锦衣卫们将这些低阶侍从的口供一一呈上,玉歌挨个看了之后却是觉得好笑——

这皇宫闹鬼的案子没查出来多少,倒是揪出来不少因为害怕自己招了是花钱进宫当差的,甚至有几个连上头的牵线人都说了出来。

玉歌揉了揉太阳穴,这几个低阶侍从显然是会被逐出宫去的,锦衣卫甚至不需要上报就可以自己决断。

只是这牵线人背后涉及到女皇陛下的后宫有些麻烦,还需要跟女皇陛下去汇报,看看女皇陛下要怎么处理家务事。

玉歌又听了听锦衣卫们将今日之事一一汇报了一番,都是一些宫中入不了眼的事情,不在锦衣卫的管辖范围之内。

忙活了一天案件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玉歌指了指阿五和其他几个为首的锦衣卫说道:

“其她人今日可以回去了,阿五还有你和你,你们几个人晚上再随我去趟皇宫,这些都是在晚上发生的命案,我们晚上再去看看!”

“是!”

众人向着玉歌一行礼,该走的便走了,只剩下玉歌和阿五几个领头的留了下来继续商量晚上要做的事情和安排。

魔罗知道以他们这些小锦衣卫的官职,在宫门下钥之后是没有资格在皇宫之中逗留的,自然也不便被玉歌大人带着办案。

只是她们小人物也有别的事情要做,一波人先是将没有嫌疑的一部分低阶侍从送回了宫中。

而另一部分不打自招的低阶侍从则是要留在镇抚司等到将他们的信息都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能放走。

那批送人回去的锦衣卫顺便将这几人入宫时登记的信息拿了出来,魔罗接过来翻了翻,在王意那一栏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阮青柳。

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也是够单纯的,送人进宫竟然留的是自己的名讳,难怪王意见不到南宫透还平白吃了许多的苦。

这要是让女皇陛下手底下的嬷嬷见到了,哪一个会让王意接近南宫透,简直就是低级的错误自讨苦吃。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阮青柳留了信息,魔罗便派出信鸽给阮青柳带去了一封信。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的功夫阮青柳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阮青柳是兵部侍郎家的千金,上次她来这镇抚司还是因为谋逆案,由于玉歌叮嘱过对户部侍郎家的以后都要留心些,所以镇抚司的这些锦衣卫也并没有为难阮青柳。

锦衣卫的人将阮青柳带到了房间,她见到王意此时正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只是整个人已经消瘦了许多,不禁心头一惊走上前说道:

“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王意此时见到阮青柳,想起在宫中的这段时间与她的书信往来也仅限于对少主的关心,而对于他自己....

他不配被关心,王意从来都是心知肚明,可这人心终究不是铁做的,即便是知道如此心中还是会觉得空落落的。

这么想着对阮青柳的态度也变得疏离了起来:

“阮小姐,我一直没能见到少主,办事不力,只怕以后不能为阮小姐办事了。”

阮青柳看着王意一身的伤,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狼狈,有些心疼的看着王意的脸,伸出手来想要抚摸那伤口,说道:

“为什么会这样,你是被人欺负了吗,我明明已经将你安排进了德顺宫的。”

王意将脸别过去不愿意在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

“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只求阮小姐为我作保出镇抚司。”

阮青柳看着王意受伤脆弱的模样,那张原本妖冶漂亮的小脸此时灰扑扑的心中也是心疼美人,见他不愿意多说也只好点点头,在锦衣卫处做了担保之后便将人提了出来。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镇抚司轮班换岗魔罗就在其中,走出大门便见到阮青柳和王意正等在门口。

“又见面了”

阮青柳笑着和魔罗打了一声招呼,似乎之前交友失败的事情从来都不存在一般,而魔罗也只是微微点点头,终究是没有拂了阮青柳的面子。

“王意他非要跟你回去,我是想着去我那里会更....”

“不用了阮小姐,我已经是有妇之夫,无缘无故贸然去异性家中居住只怕是有失礼节,还请阮小姐不要为难王意。”

说罢王意行了一礼,之前他住在阮青柳处是因为遵循南宫透少主的意愿,想着有朝一日可以回到少主身边侍奉。

可如今这一遭走下来只怕是心境早就已经变了,王意清楚的知道即便自己最后留在了南宫透的身边也不似从前那般的意气风发。

而此时刚从阮青柳的马车中出来的吉良听到了王意的这句话,虽然说者只是为自己推脱,但听到了吉良的耳中反而是有一种嘲讽的意味。

他当时脸就绿了,整个人憋了一口气,说话也不是沉默也不是,一时之间如鲠在喉。

魔罗看见了吉良全当做没看见,左右他现在跟自己没关系了,魔罗一个眼神也不愿意多分给他。

既然王意已经说了要同自己走,魔罗点点头先行一步走在前面,王意则是默默的跟在了身后。

“吉辰今日我带回去了,他还要念书。”

身后传来的是吉良别扭的声音,魔罗停顿了一下,想说点什么最后却终究没有说话。

吉辰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他能够自己决定自己的生活,若是他觉得这样的生活是好的那便是好的。

魔罗从来都不会去要求这几个夫郎做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的事情她都不会管。

看着魔罗和王意离开的背影,吉良想到今日接走吉辰时他看着万魔罗家中那依依不舍的神态和表情,心中不禁阴郁起来。

他不明白为何这些人对万魔罗这样的人竟然如此恋恋不舍,就连自己亲手养大的弟弟都是这样!

而吉良怎么想魔罗根本就不在意,很快便带着王意来到了家中。

此时乔润之已经做好了饭,他正挽好袖子来回的端菜,一双白皙精细骨节分明的手臂露在外面,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却整个人都显得活力满满的。

“妻主回来啦!”

乔润之跟往常一样像大门口看去,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王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乔润之赶紧过去,拉着王意的手看到他手上和胳膊上都是伤痕,脸上也受了伤,一时之间惊疑不定的看看魔罗又看看王意。

而王意也只是苦笑了一下了,刚刚乔润之的叫喊声将卫希才和丹儿也吸引了过来,大家看到王意这幅样子也是吃了一惊,纷纷围上来对他嘘寒问暖的。

这让王意心中更加的难受,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越是安慰哭的越凶。

魔罗和乔润之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魔罗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乔润之说道:

“擦擦汗吧”

乔润之笑了一下,接过魔罗的手帕简单的擦擦汗便拉着王意走到了饭桌前。

“看你这样就知道没吃饭,先吃点饭之后我们烧点水你洗个澡~”

丹儿顺势按着王意的肩膀让他坐下,将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盛到了王意的面前。

这一顿饭王意几乎是哭着吃完的,可他吃的一点也不少,魔罗吃得快,吃完之后就去打井水了,随后卫希才烧了一大锅水,丹儿去找了干净的衣裳。

一直等到王意洗完澡之后,乔润之才带着药膏进来,帮着王意上完药之后叮嘱王意注意休息才走了出去。

只是王意做完这一切却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再也睡不着了。

他心中有了决定和主意,拿起丹儿准备的新衣裳披在身上来到了魔罗的房间敲响了门。

魔罗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放下手中的笔打开门,王意此时正站在门前。

“我能进去吗?”

他有些忐忑的看着万魔罗。

魔罗点点头,看着王意此时洗的干净的小脸上面拿到伤口已经涂好了药膏,转过身让出了进来的位置说道: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说罢魔罗走到了桌子前将自己刚刚写好的纸张拿了起来。

“我知道当初你同我做夫妻是因为你和南宫透落难逃亡,如今我已经与南宫透解除了这夫妻关系,这纸和离书你也应当的。”

魔罗将和离书和一袋子银钱递了过去,王意到底不比南宫透是皇子,也不像是吉良那般和自己撕破了脸。

魔罗知道作为人下人的难处,愿意给他一笔钱让他去过自己的生活。

而此时王意却没有接过这两样东西,只是缓慢而坚定的摇摇头,后退了一步随即毫不犹豫的跪了下来。

魔罗是没有想到王意会突然来这么一个举动,也是后退的一步,还没来得及再说话只听到王意说道:

“我想明白了妻主,不要赶我走,我愿意一直留在妻主的身边,永远侍奉您。”

这话一说完王意双手一挥做出了一件让魔罗更加大跌眼镜的事情。

只见他那披在外面的衣服从肩头滑落,里衣带子被他顺手解开,露出了青紫交加斑驳伤痕的上半身。

王意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魔罗的大腿接着说道:

“若是妻主愿意想做什么都可以,求妻主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魔罗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之前的王意是坚定的要跟着南宫透的人,如今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

更何况现在他还裸着抱着自己,刚刚沐浴完之后身上潮乎乎热烘烘湿哒哒的水汽隔着裤子魔罗都能感觉到这具身躯的温度。

“你先松开我....”

魔罗此时有些僵硬的站在原地,不太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的她此时只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

而王意此时罕见的没有听话,只是仰起头可怜巴巴的像个求收留的流浪狗一样看着魔罗说道:

“求妻主垂帘。”

魔罗垂眸看着王意,心中有些无奈,四目相对之际沉默了许久之后,一直到屋内的空气都由刚刚的暧昧变得尴尬的要凝结,魔罗才低沉的开口说道:

“王意,你无需如此。”

随即她便伸出手将王意死死搂住自己腿的两个胳膊松开,俯下身捡起了地上的衣裳将他裹了一个严严实实。

“妻主....”

王意抬起头吃惊的看着魔罗,此时的她眼神波澜不惊,似乎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件小事。

“如果你真的确定了的话...你可以留下。”

魔罗想到王意下午跟自己说的他在宫中过得这段日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改变了他的三观。

“如果哪一天你准备好要走了,直接和我讲。”

“我....”

王意拢了拢自己的衣裳,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魔罗揽住王意的胳膊将他扶起来,待他站定之后接着说道:

“这世上能困住你的只有自己,去留由心。”

“只是以后不要再因为任何事情而出卖自己的肉体。”

王意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巴,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看着魔罗此时竟然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要肆意洒脱耀眼夺目。

他用力的点点头,随着动作一大滴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看着魔罗的眼神里面多出了几分不明的情绪。

“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王意站在魔罗的房门前,身上的衣服一直被自己拢着,站了许久许久,一直到一个人喊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

“王意,这么晚了你怎么站在妻主门前呀?”

王意看着乔润之睡眼惺忪的模样,心中一动问道:

“润之哥,你觉得妻主为什么不碰我?”

“嗯?”

这问题问的够直接够突然,乔润之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大半,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眯着眼睛对着魔罗的房门发了一下呆才笑着说道:

“妻主她呀,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冷冷的,实际上内里有自己的坚持和初心呢!”

坚持和初心...王意仔细的回味了一下乔润之说的话,随即失笑道:

“妻主她真的改变了很多,相比较于之前....”

“是啊”

乔润之接着说道:

“之前的妻主,就像是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是那个小时候会为自己出头,话少却门清的万魔罗啊!

乔润之在心中默默的想着,有关于幼年之时和万魔罗的事情是他从不曾主动提起过,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起的独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随即看着王意怔忪的模样乔润之一双眼睛弯弯发自内心的笑了笑,适当的结束了这个话题,带着王意回房间去了。

而此时的魔罗正躺在房间里面,对于外面两个站在别人房门口大张旗鼓的议论别人本人的人,魔罗是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乔润之的话让魔罗觉得有些茫然,做万魔罗的时间太久了,她有的时候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究竟一直都是万魔罗还是那个冷血杀手魔罗。

不过随即想想也倒是释怀了,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每日都纠结自己到底应该是谁,那最后还不得得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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