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软禁冷情
书房内。
北宫凕正在书房看着折子,看着神色匆匆的走进来的明实,拧眉不悦。
“奴才该死,但事情紧急,奴才必须向王爷禀告。”
“说吧。”
“是。王爷,王妃出府了。”
皱眉,“去哪了?”
“王妃不说,更让奴才不要多问,也不让侍卫跟着,就只带了竹叶一个人。”明实小声的说着,承受着对方炽冷的目光,如坐针毡。
“本王不是命令让她在西院思过吗?”
吓的明实更低下了头,“奴才也是这样说的,但王妃直接推开守卫就出去了,她是王妃,奴才跟侍卫也不敢拦着。”见对方脸色铁青,明实更是头都差点低到胸下了,才蹑手蹑脚的问着,“需要奴才派人出去将王妃找回来吗?”
“不用了。随她野吧,等她疯够了闹完了自己会回来的。”冷冷的说着,北宫凕目光继续放在折子上,根本让人听不出话里意思。
“是。”
“出去。”冷声。
明实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跟撞见洪水猛兽一般,赶紧逃之夭夭了,只有北宫凕眉宇越见阴沉,但却并未说什么或者什么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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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深夜了,穿封弦月与竹叶才回到北宫府,一走进西院,就看到院内灯火通明,一院子人,更有某人正站在前方用鸷冷的目光盯着自己,从她进院那一秒开始,就盯着她。
见她走上前,明实才说道,“王妃,王爷等了你一晚上了,您去哪了?”
但穿封弦月却并没有回答,只是直咧的盯着他,气氛僵持的紧张。
“去哪了?”他终于还是先开口了。
但她却收回了目光,“不在府里当然是在外面咯。”
看着她一脸脏兮兮的,衣裙也是脏的,头发也是乱的,好看的发髻中更挑出几束,突兀又怪异。
“说。”
冷轧的声音有着让人毋庸置疑的威慑力量,让人无法忽视。
“郊外走了一圈。”
“走成这样?”脏兮兮的像个小乞儿。
“是啊。”她毫不畏惧的承认。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答案。
见他冷着脸朝自己走近一步,穿封弦月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但她马上打住,她又没做错事,为什么要怕他,昂起头,对视。
居高临下的盯着眼前比他足足矮了一个多头的人儿,一脸倔强不驯,眉头森冷,“你是把本王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危险。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余气未了,“我为什么要被禁足?我什么都没做错,就算评到皇上太后那里,我也有理。”
“北宫府我就是对错,我就是规矩,我的话更是命令,谁都不能违背。”狂妄。
微愕然,这简直仗势欺人嘛,她不服,“我不听。”
公然挑衅权威,他的目光更是阴炽的摄人,让人不寒而栗,方圆十里寸草不生的冷然。
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竹叶惊恐失色以为穿封弦月要受伤,连忙上前,“王爷,格格不是故意顶撞的,您就大人大量不要同格格计较了。”
“我又没错,你不许求情。”仍旧固执。
他的眼色更如地狱一般吓人,让人毛骨悚然,拽着她手的力道更加重一分,让她一丝吃痛,差点痛呼出声,但她就是傲气的咬牙忍着,不轻易服软。当然更激怒了对方。
“拿家法过来。”
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竹叶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见明实已经转身退下显然准备请上家法,连忙上前拉住。
“王爷不可呀,格格手上的烫伤还没好,真的不能再受伤了。”
“能出去野了,能顶嘴了,想必也好了。”北宫凕口气是不温不火的没得商量。
拼命摇头,“不是的,王爷,你不能打格格呀,格格会痛,会伤心的……”
“竹叶你不必再说了,放开明管家。”
“格格……”只要再多说几句王爷就会心软的,竹叶很是焦急。
“我说放开。”穿封弦月命令,抬高音量。
竹叶为难一眼,最后也只能松手,眼睁睁的看着对方拿上家法,一根深棕色的藤条,散发着一丝冷光,还没动手就让人感觉到一丝冷冷的威慑力。
“打。”一声冷音,毫不迟疑。
竹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迅速爬了过去,“王爷,不可以呀,不要打格格,要打就打竹叶吧,是竹叶不对没有拉住格格,都是竹叶的错,打竹叶吧。”
“还愣着干嘛?”语气一厉。
明实就算有些为难,但也只能遵命,合着藤条朝穿封弦月靠近,竹叶望着一脸势在必行的北宫凕,再望着正朝格格逼近的明实,顿时扑了过去,一把抱着对方。
“竹叶。”
“格格,竹叶保护你,竹叶绝对不让格格挨打。没事的,竹叶皮糙肉厚不怕疼的。”紧紧的抱着对方,护主心切。
“一起打。”毫不迟疑。
见明实抽起藤条就要开始实行命令,穿封弦月出声制止,“不能打竹叶,她只是一个丫环只能对我唯命是从。竹叶,你让开,快点让开。”推着对方。
但对方却更只是用力的抱着她,穿封弦月用力推了几次都失败告终,眼见对方就一藤条挥下,顿时将对方身体一转,实实的接下那一藤条。
“额……”痛楚袭来,穿封弦月痛呼。
竹叶大惊,“格格,你放开我,放开我,让竹叶替你。”哭求。
穿封弦月朝对方一笑,显然在笑对方是个傻丫头,“没事,我也是练武的身子,打几下没事的。”比起自己,对方恐怕身体素质还没自己好了,戏言着。
“格格……”竹叶更是心疼的痛哭流涕,摇头,好不凄凉。
明实见状,打了一下也下不去手了,只能眼神询问的望向北宫凕,对方只是沉的不能再沉的眉宇,但并未说话,只能再继续。
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十下,才停止,一般家法就十下,除非王爷再下令。
而穿封弦月咬紧的下唇也露出了血珠,但她就是倔强的不再吭出声来,那是她的骄傲也是尊严。
“从明天开始,没有本王的允许你哪都不许去。”命令。
“不……”她咬着唇,拒绝,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痛楚,只是额头的冷汗显然暴露她的坚持,“你凭什么软禁我?”
“就凭本王是你夫君,还是摄政王。”冷酷的说完,专制而无须置疑,说完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穿封弦月瞅着对方的背影,她从未觉得他如此陌生过,陌生到让她好似不曾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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