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规矩1

凌空月捡起了红宝石戒指，如行尸走肉般朝着秋野山下走去。

回想着自己从云端跌落到谷底的种种，他就五味杂陈，想着前些天养父母在客厅偷偷的谈话，其中已然透露出许多不寻常的信息，尤其是提到大榕树，算命老头，凌空月就十分的反感，他想着人的命运应该是由自己掌控，怎么会去相信那些江湖算命的把戏。

凌空月越想越不对劲，最终通过他天才的智商与缜密的逻辑分析，他好像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一定是爸爸妈妈听信了江湖术士的蛊惑之言，才会错认为我不是他们的孩子，我一定要找那算命的死老头讨个说法。”

凌空月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很清楚，一切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

凌空月用手中的红宝石通过特殊途经换到了一把土制手枪，并尾随大榕树下的算命老头回到了他的住所，而后就上演了开头的那一幕。

土制手枪的爆炸引来了邻居的观望，两人随即便被120给接走。

所幸两人都并无大碍，凌空月只是右手被轻度烧伤，算命老头则被崩得满脸发黑。

京海市警察局东区分局

片警林墨正在为凌空月和算命老头做笔录。

“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恩怨。”

林墨很是严肃的说道，凌空月表情冷漠，算命老头则嬉皮笑脸。

只要算命老头据实以告，凌空月即便是未成年人，那也少不得要进去关几年，如此对于一个少年而言，将会留下一辈子的污点。

“我……”

不待凌空月投案自首，算命老头率先回答道。

“这小屁孩是我孙子，我之前自己造了一把土制手枪，本来是想着打鸟的，没想到这臭小子自己拿来玩，还把手给伤了。”

黑脸算命老头抬起凌空月的手，略显心疼的说道。

凌空月则甩开了算命老头的手，充满了愤怒与嫌弃。

“老大爷，你还自制手枪，你不知道自制手枪属于违法行为吗？”

林墨把笔录本往桌上重重一放，算命老头又赶紧双手合十，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老年人不懂规矩，这手枪我弄了三十来年了，早就不能用了，不然也不会炸膛，还请警官你法外施恩，这一切全是老头子我的错，不赖我孙子，他还小不懂事……”

林墨本以为会遇到什么大案子，没想到就是一个小屁孩玩火药枪。

“得了大爷，你回去可得好好的管一管你这孙子，这孙子可真不让人省心。”

林墨说着就拍了一下凌空月的脑袋，凌空月则恶狠狠的盯着林警官。

“哟，还跟我来脾气了，要不在这陪我玩两天。”

林墨此言一出，算命老头又嬉皮笑脸道。

“警官，你看你真会说笑，你这有什么好玩的，如果没啥事我们是不是就可以……”

算命老头看准了林警官是面恶心善，一定不会过分的为难他们。

“我说大爷，我看你一把年纪了，有空也学习学习法律，你自制手枪是违法行为，索性……”

林墨拿起塑料袋里的证悟看了下。

“索幸是三十几年前造的，而且没有造成重大的安全隐患，我就按治安管理处罚条例罚你1000块钱，器械没收，你没有异议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谢谢警官法外开恩。我马上就交钱。”

算命老头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个红布包，并从红布包里摸出了1000软妹币。

“行了，你们爷孙俩可以走了，以后可别再干这种糊涂事了，不然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

林墨说完就在笔录本上快速的做好记录，等算命老头交完罚款，林墨就让他和凌空月签字按手印。

出了警察局，凌空月用左手扶着受伤的右手，依旧摆出一副臭脸。

“小伙子，你的手没事吧。”

算命老头好心询问到，凌空月则完全不领情，还一个劲的往一旁躲。

“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那个暴发户的……养子吧，虽然我说真话是害了你，但是你扪心自问，你让人家骨肉分离，自己却鸠占鹊巢，安详荣宠，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算命老头此言一出，凌空月也是无话可说，即便如他天资过人，但终究无法辩驳事实。

“那也不该如此的羞辱我，好歹我在他家也住了十六年，就是条狗也不至于如此无情。”

凌空月很是愤怒的说到。

算命老头则拍了拍他的后背到。

“话虽如此，但养子总比不得亲生儿子，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你的养父母，你也会爱自己的亲生儿子多过自己的养子，更何况是失散十六年在外面受苦的儿子。”

算命老头这么一说，凌空月原本的委屈愤怒瞬间又无从说起。

他本来是要恨所有人，认为所有人都是恶人坏人，但现在一想，只是大家的立场不同，根本就没有对错之分，如果他真要恨的话，也只能恨自己的亲身父母，为什么会李代桃僵，把自己交给一对陌生夫妇来抚养。

“既然你能……”

凌空月未为说出，肚子就已经开始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臭小子，饿了吧，前面有加馄饨店不错，我们边吃边聊。”

凌空月还想闹闹小情绪，但见算命老头诚挚的眼神，加之自己身无分文，于是也勉强的答应了算命老头的邀请。

两人吃完馄饨，算命老头又把整个事件给凌空月完整的复盘。

虽然凌空月的心里还是很气，但也不得不暂时放下怨恨，向老头求证一些事情。

“我养父母能找到亲儿子真是你算出来的？”

凌空月将信将疑的说到。

算命老头则拍了拍胸脯，充满了自信。

“那是自然，我祖传十八代都是风水命理师，赖布衣就是我的先祖。我叫赖尿布。”

“看到了吗，这是我祖传的法器，昊天锤……不，昊天尺，相传是伏羲女娃丈量天地时留下来的神器。”

算命老头推开了放桌上的碗筷，从布袋里拿出了一个像指南针又像圆规的东西，摆在了凌空月的面前。

“这个神器又像规又像矩，古人讲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这天地之间的事情，就没他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