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精神病室友
眼泪开始不自觉的滑落，记忆中的人是那么的熟悉，但又是那么的陌生……
吾生于世间，却不知如何用双腿走路，况且……连路都找不到了。
宇宙之外，到底有多少个‘霍海杰’被改变了命运……
五道封印的最后一道空间封印，名曰：破碎的记忆……
“儿子！你怎么了？”
爱子心切，妈妈听闻助手的描述，不顾一切地冲进房间，第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在原地不知为何落泪。
“是妈妈呀？！真好！”
‘霍海杰’嬉笑着脸，举起拳头，朝着妈妈抡起，不过速度很慢，显然是没有真打算伤害对方。
不过这一举动也彻底惹火了霍海杰。
“别tm动我妈！”
爆发身体的潜力，瞬间来到对方面前，阴狠的眼神一记重拳落下。
速度之快就连医生与护士都未曾看清。
砰——
医院的墙被直接硬生生地砸出一个洞来，而那个‘霍海杰’也就此烟消云散……
只留下短短一句话“读档…还是遗忘，你自己来定！”
“（什么意思？）”
疑惑对方的说辞，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妈妈她们震惊的目光，巨大待响声也引来了外面的保安。
他们疏散了人群，还是医生出来解释一番后才暂时保住了霍海杰。
“对不起，这位家属，您的儿子病情真的很严重，必须留下来观察！”
“嗯，我都明白了……”
妈妈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情缓过来，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得了很严重的精神妄想症。
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霍海杰没有就此慌乱，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治疗，毕竟……总不能真的被当成精神病吧？
穿上病人服，此后的一段时间内，或许只能在精神病院内度过了……
爷爷知道这件事后，险些驾鹤西去，但是得知，霍海杰只是有些爱幻想后，爷爷力刚阎王爷，脚踩黑白无常，顺利回到人间。
另一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书，无视着底下其他精神病人的闹腾。
“（好吵。）”
突然，一个精神病人开口，瞬间吸引了霍海杰的注意
“这位道友，敢问，您可识得‘魔族第一大帝’的名号？”
此话一出，一个身影突然在他脑海中若隐若现，是一个女孩，牵着他的手，搂着他的背，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的，一口一个“老祖～”。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只见那个精神病人已经坐到了自己床上，穿着道袍，手握旗帜，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他微笑着，没有恶意，但又充满了诡异。
对于这种精神病人，最好的沟通方法唯有逢场作戏。
“这位兄台，是在下孤陋寡闻，不曾听闻魔族大帝一事，还请您解释一番！”
“啧啧啧，魔族大帝，威名远扬，的确不是下流一士可染指半分……”
他搓着下巴，仿若在思索些什么，眼神时不时看上一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身旁似乎就站着一个人一样。
而霍海杰，也不过多理会，任由他一旁闹腾，自己继续看书。
“如此甚好……道友，可有兴趣加入我‘一气派’？虽然发展规模不大，但是我这个大师兄会照顾好你和你师姐的！”
“师姐？”
霍海杰感兴趣的合上书，这里是男生病房，与女生病房相差一面巨大的墙。
他非常好奇，眼前这个人，究竟是用什么方法，来联系着有一墙之隔那个所谓的师姐。
“对呀！你师姐，我师妹，还有我们宗门的开山老祖：袁泉老祖！”
介绍到这个，眼前的精神病人恭敬的望着一旁，做出毕恭毕敬的姿势。
一旁明明什么人都没有，很显然这是大师兄具象化的意识体，他活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面。
霍海杰见状，学着他的模样，做出恭敬十足的姿势，嘴里不忘喊着
“晚辈霍海杰，见过袁老前辈！”
“师弟！师傅他老人家很是高兴，决定收你为徒了！”
大师兄激动得抓住对方待手，眼里似乎充满了希望，随即二人跪倒在一处空气面前，互相发誓，以那个所谓的前辈来见证，结为异姓兄弟！
“我乔百仁！”
“……霍海杰。”
“愿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贤弟！”
“嗯…………大哥！”
霍海杰无语死了，但是又不能不从，如果不符合对方心意，说不定，直接跳起来把自己砍了。
看着对方无比真诚的模样，感到心疼，又感到怜悯。
“贤弟，今日我以茶代酒，天地为鉴，宗主为见，干杯！”
“干杯。”
茶是精神病院最为普通的茶水，所谓的宗主与天地，都是精神虚构。
在茶杯碰撞的一瞬间，一个长胡子，却不显现的出苍老面孔、年过花甲的面容。
画面中自己与对方相视而坐，举杯共谈。
尽管记忆只是短短一瞬，尽管霍海杰只是简简单单地愣神几秒……
“师弟？师弟？”
乔百仁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心。
回过神来之后，霍海杰将茶水一饮而尽，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解释
“抱歉大师兄，方才想到家母了！”
“噢～原来是思念亲人了，不怕，以后大师兄就是你的亲人！”
乔百仁上前搂住对方，拿出一颗他珍藏已久的糖果，将其塞到霍海杰手中。
“这是大师兄悄悄藏匿的先天机缘，本来是给师妹的，但她却拒绝了……”
表露出了一丝神伤，乔百仁却强颜欢笑，毕竟在他认知中，霍海杰和那个所谓的师妹都已经是他重要的人了。
尽管时多么不喜欢甜食，但也毕竟是对方的心意，霍海杰还是选择收下，将其放到自己的裤兜里。
这一刻，同与身穿病号服，却为天地一对兄。
“天地誓言已成，走小师弟，我带你去见见你师姐！”
“嗯……好。”
这个所谓的师姐，究竟长什么样。
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到了中午，顿时间，霍海杰恍然大悟！
食堂是一个公共的大型食堂，难道乔百仁是那个时候和师姐见面的？
未等到他仔细多想，乔百仁，已然拿起木剑，拉着他往病院外跑去。
“诶诶诶！”
……
没过一会，二人便来到一面赫然耸立的高墙之下，一墙之隔，隔壁就是女舍病楼。
这隔着的……不单单是自由吧？
“（怎么有个洞？难道是大师兄挖出来的？）”
望着那水泥高墙中，显得多么格格不入的小洞，若要挖穿想必也是相当不易。
只见那个大师兄，举着木剑，在那里跳着奇奇怪怪的舞蹈，手里拿着铃铛，不断的摇摆。
似乎是在做法，在他的世界中，不知脚下出现了何种法阵，亦或者法宝。
就在这时，原本空荡荡的围墙另边，竟然响起一段美妙的哼歌声，没过一会，一个小巧的身体，和水灵的蓝色眼睛出现在洞口。
“师兄！”
“师妹！”
二人将脸怼到本就不大的洞口，脸上的肉就这样放在上面。
二人如同久日未见的旧友，或者说是很久没见的兄妹一样，大师兄和师姐一样，都有着相同颜色的瞳孔
“师兄～我今日突破至筑基期了，您什么时候教我御剑飞行啊？”
“额……等师兄学会了先，对了！今日我宗又收的一弟子，给你介绍一下师弟先！”
二人聊了聊日常之后，乔百仁直接拉住霍海杰，将他也‘扔到’洞旁。
霍海杰与对方对视，只见，对方微笑脸颊，露出一副开朗豁达的性格
“你好啊，小师弟！我叫吹雪儿，是你的师姐，今后请多多指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