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更多的疑惑
按照艾卡希尔所说，两家药铺老板目前来看都没什么特殊之处。
不过回来之前，艾卡希尔已经让人以更大的时间跨度收集两位老板的行迹，想要以此来确认两人是否真的没有问题。
林华听着微微点头。
如果艾卡希尔不是存着别的心思，这样一个贴心的人确实可以成为自己的心腹，只可惜……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艾卡希尔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打量了林华两秒，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在她一只脚踏出画室之前，林华的声音却又让她身形僵硬住了：“另外调一批愚人众过来，今天这间院子里的全部外派出去。至于他们要出去执行怎样的任务，我相信以艾卡希尔你的聪明应该不需要我来决定吧？”
艾卡希尔只觉得冷汗瞬间将自己的后背浸湿，她连忙点头应下，并保证自己会将一切处理妥当。
林华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出现第二次，艾卡希尔。”
“……是，我保证绝不会有下次。”艾卡希尔诚惶诚恐地点头。
看到艾卡希尔的反应，林华像是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兴致，挥挥手，百无聊赖地道：“出去吧，记得把门带上。”
艾卡希尔小心地关上的房门，匆匆走向了院落之外。
等周围彻底安静下来，林华才再次拿出那张原本画着人偶的画卷，只心念稍动，房间中那静立的庞大身影瞬间崩散成无数的光点，涌入画卷之中再度汇聚成一张人偶画像。
重新将画卷安置好，林华拿起画笔蘸取颜料落在了面前的纸上。
他想要将自己的梦境记录下来。
然而他每一条画上去的线条如同来到这里第一天所画的那样，最终都会消散在空气之中，一点痕迹都不剩下。
尝试了几次，林华放下画笔，开始回忆一切变化的源头。
从表面上看，这一切的源头都是璃月。
毕竟，他是在踏上璃月的土地后才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但如果仔细回忆自己的一生，就会发现，璃月并非造成这一情况的根本原因。
一切应该是从他双腿残疾开始发生变化的。
五年前，他的伤病刚刚痊愈，除了目不能视之外其他地方没有任何残疾。
当时丑角就准备让他进入愚人众，先从底层做起以此来加深对愚人众这个组织的了解。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可问题就出现在他进入至冬宫的那一刻。
后来的他没有将自己当初的感知告诉丑角。
昏迷前，他看见无数的荧光萦绕在至冬宫的角角落落，那些荧光随着冷冽的风穿过他的身体飘向至冬宫的深处。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瞬间抽离出来，一棵有着无数枝杈的巨树在他眼前若隐若现。
那些飘向深处的荧光便是融入了巨树之中……
等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从那之后，尽管他的双腿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模一样，但其机能却已经完全失效。
那感觉就像是……双腿已经不再听从大脑发出的指令一般。
从那之后，林华就不再做梦。因此他也没有了再记录梦境的习惯，只是在闲暇时会画一些平时感知到的事物。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发现自己可以将所画之物变成真实的，并且可以完全操控它们。
而后得知这件事情的丑角，便将自己引荐给了冰之女皇，再然后自己就一跃从一个无名之人成为了至冬最有权势的一群人之一。
在双腿出现问题之前，林华从来没发现自己有能将画变成真实事物的能力。
在那之前所做的画全是死物，而双腿残疾后他获得了这个特殊的能力，却又失去了做梦的能力，所以一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林华摸了摸自己的双腿，内心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看来是他所拥有的能力不允许他记录自己的梦境……
可明白了这一点后，却又有新的疑惑浮现出来——
自己的梦境究竟代表着什么，为什么他的能力无法记录这些梦境？他的能力究竟是自然而来，还是丑角在他昏迷时做了什么才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的？
等林华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艾卡希尔也终于从外面匆匆赶了回来。
林华顺势将疑惑藏在心底，将艾卡希尔唤进来，把自己送回了房间之中。
艾卡希尔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那巨大的人偶显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手脚麻利地将林华送回了房间。
用早餐时，林华又想起自己的梦境，于是吩咐一旁的艾卡希尔道：
“你稍后去调查几个愚人众士兵，他们分别叫安东·梅利尼科夫，达尼拉，提莫尔，拉多米尔……”
艾卡希尔有些意外，但她并没有询问原因，只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在林华吃完早饭让她离开后，她才离开去将他所说吩咐的事情传达下去。
这一次艾卡希尔可不敢在没有吩咐的情况下独自离开院落，在把事情吩咐下去后就留在林华隔壁的房间中等待着吩咐。
独自在房间中的林华，从书架上随意取下一本书籍翻阅着。
下午，林华还在房中翻阅着手中的《璃月风土志》，屋外却传来了略显喧嚣的声音。
听到那声音林华的脸不由得黑了几分，敢在他房子里如此大声喧哗的人，整个璃月也只会有一个人了。
林华径直来到门边，伸手打开房门。
艾卡希尔此时正有些慌张地跑来。
在她身后，达达利亚大步流星而来，看见林华时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
林华瞬间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抬手制止了艾卡希尔想要说的话，转向公子：“公子今天来这里是有什么事？”
达达利亚停在林华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最后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林华瞬间恶寒。
两人上次见面还吵过一架，林华可不相信就那吵一架的功夫就能让公子彻底对自己友好起来。
今天他来找自己，并且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必然是有什么坑在等着自己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