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新的梦境
信中的第二条内容是皮耶罗希望自己能在近期回一趟至冬。
林华想了想，他近期并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待会儿可以让艾卡希尔去查查至冬的下一艘商船什么时候来。
对于皮耶罗让他回去干什么，林华是不在意的。
就凭着皮耶罗对他的态度，林华是不会拒绝这类要求的。
利用黑霜令信纸变成粉末，林华将艾卡希尔叫进来，把事情吩咐了一遍。
大概是上次被林华恐吓生出了心理阴影，艾卡希尔在听到林华让她查询商船信息的时候她脸色有些发白。
在听说林华也会一起回去的时候，艾卡希尔明显松了一口气。
等房间中只剩下林华一人，他才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不管怎么说林华如今都是个病秧子，再加上在灵矩关时伤势出现恶化，后续又没有得到持续的地脉能量补充，他的精神被急剧消耗。
今天彻底放松下来的时候，林华就感觉到难以遏制的疲惫。
在这份疲惫的影响下，林华很快就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的手中则依然紧紧握着从解翠行淘来的金珀，一缕缕无形的地脉能量顺着金珀涌入林华的身体之中。
……
深沉的漆黑之中似乎有人在说话。
林华愣了愣，他的思维有些滞涩，听不太清那些对话的具体内容，但隐约间他感觉对话者正在争执着什么，其中貌似还有个女人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林华的思绪渐渐回归正常，他的眼前也渐渐浮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
画面中正站着三个人，场景……似乎是在北国银行。
林华皱起眉，他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但这次的新梦境表现形式却有些模糊，就好像是隔着一层雾纱一般。
隐约间，林华只觉得那三人的身形都有些熟悉。
很快，他听到了更加清晰的声音：
“等等，好像有你们的熟人来了。”
这是一个女声，听上去性格不太讨喜。
林华回忆了一下，总觉得自己确实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声音，但他实在是想不太起来了……
“是…和…！还有你是！你是那个愚人众执行官！”
紧接着，林华又听到一个声音。
这次的声音他从未听过，且明显这句话有两个名字他没有听到，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仅凭着后续这句话，林华就想起来了。
他在晋升时曾短暂听过女士说话，那也是他唯一一次听那个女人说话。
所以刚才才会没有第一时间想起来。
不过，林华很快又皱起眉。
女士不是在蒙德找机会获得风神之心吗，怎么会出现在璃月？
这时间明显不太对。
这个梦境究竟是什么？
提瓦特大陆的人普遍认为，贯穿大陆各地的地脉里存在着这个世界所有的知识，也同时记录着大陆发生的一切。
它是一切事物的肇始与终末。
那是不是有可能自己所做的梦或许并不是记忆，或者不全是记忆，它们有一部分是地脉中记录的内容。
但这依然无法解释自己的梦具体指向那个时间段，除非地脉还有能预知未来的能力……
没等林华理清楚，女士发出冷笑，看向了黑暗：“呵，是你们啊。在吟游诗人的城市见过一面吧？还不错嘛，有好好记得我的名字。”
你们？
所以那里出现的并不只是一个人？
林华飞快收集着信息。
“啊——毕竟眼睁睁看着朋友被夺走重要之物，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很难忘记吧？”女士继续嘲讽着。
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令林华表情严肃起来。
随后没多久，林华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在做梦之前，他还刚和这个声音的主人说过话。
没错，另一个说话的正是公子。
模糊的画面中，林华脑海中的那个形象渐渐重合。
听他的话，似乎刚和来者打过一架……
在经过一段不知所云的对话后，公子的话被女士打断。
他们的话题终于涉及到了模糊画面中的第三者了。
只是这人的身份，实在是出乎林华的意料。
“依照约定…我来取你的神之心了，摩拉克斯。”
林华瞪大了眼睛，半晌没回过神来。
直到那有些失真的声音响起：“契约已成，如你所求，应汝应许之物。”紧接着一枚黄色的模糊事物漂浮在那第三人的手中。
林华盯着那东西看了一会儿，眉头忽地一皱，紧接着忽然转动目光，死死盯在摩拉克斯身上。
眼前的场景非常模糊，但林华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熟悉。
他是谁？
一个身影紧随着疑问浮现在林华的脑海之中。
对自己而言还算熟悉的璃月男性……
无论怎么回忆，林华的脑海中都只有那个人的身影。且眼前模糊的身影与钟离几乎毫无二致！
问题的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林华却更深地皱起眉。
即便钟离真的就是摩拉克斯的化身，自己想要从他手中获取神之心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他很好奇，女士究竟是怎么做的。
和摩拉克斯签订契约吗？可是有什么契约的价值等同于岩神神之心？
林华紧抿起唇，有些头疼起来。
而随着画面中三人的身份被认出来，那模糊的画面也在渐渐变得清晰。
林华确认了自己的猜测，紧接着便听到钟离说道：“漩涡无法击碎的磐岩，也会在时光的冲刷下磨损。只是我一直说服自己，磨损出裂纹的那一天还没有来临而已。
直到某个微雨的白日，我在港口漫步，听到一个商人对属下的夸奖：……
我在来往的人群中驻足良久，心中不断自问：我的职责…又是否已经完成了？”
林华仔细听着钟离所说的每一个字，然而就在这时，周围的空间忽然震动起来，伴随着低沉的轰鸣，整个画面开始蔓延出一条条如蛛网般的裂痕。
随着最后一声闷响，林华从梦中惊醒。
艾卡希尔的敲门声几乎是在同时响了起来。
林华还没能从那巨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他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揉了揉眉心回应了艾卡希尔的呼唤。
“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公子大人的住所似乎…似乎塌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