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翠儿寻死
再次翻开一页，并没有什么不对。
直到翻到书页最后，上面赫然有这么一句话：
你不会真自宫了吧！其实不自宫也能练的。
张天霸脸色一黑，他此时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人刚刚修炼就吐血而亡了，这要是自己也得吐血。
吾年少时好声色，时常流连于阴花醉馆，寄情于世间风月，于红尘之间悟道，创此剑典供后人瞻仰！
“这人挺狂的啊。”张天霸继续往下看。
看到功法秘诀，张天霸就记下，无用的吹牛部分，他就快速看过。
“这功法好像是心法，红尘练心。”
“不过练起来倒是挺容易的，可惜只有一半，不过主角不也总是修炼只有一半的功法吗？”
想到这，倒是还觉得有些莫名的轻松。
童子修炼，事半功倍；九境之后，不受影响。
“这功法挺奇怪的啊，要收集红尘意，首先就得流连于青楼花馆，却好像不能泄身。”张天霸有些疑惑，但之前充满兴趣的笑脸，此时却黯淡了，“还以为是双修功法呢？结果居然是禁欲功法。”
“我肯定是洁身自好的人，但这张天霸却不像是童子。”
将功法牢记于心后，他开始尝试运转功法。
闭上眼，默念口诀，隐约间能看到一丝红气从门外向飘来。
“这是天地灵气吗？好像不是。族老说灵气是乳白色的，这应该是剑典说的红粉之气。”
张天霸伸出一只手向红色丝线的源头寻去，他虽然闭着眼，但却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更加真切了。
房梁枕木、书架茶桌都在他的心中，他继续向前走去，轻轻推开门，红色气息的源头就在眼前，一大团。
“给我过来！”张天霸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红色气团。
这是什么？软软的。
捏一下。
“啊！少爷！”一声惊呼打破了张天霸的功法。
一股红粉之气直冲脑门，直接让他喷出一抹鼻血，差点走火入魔。
他不是蠢才，刚才抓到了什么，他自然是清楚的，只能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啊，翠儿，我刚才练功呢。”
但翠儿的眼里却含着眼泪，不停用手擦拭脸上的泪花，战战栗栗地往后退。
她知道少爷练功，都是先取女子贞操，之后再把女子活生生吸干，这个过程中受尽凌辱。
府中有其他侍女是被这样吸干，现在轮到我了吗？
“没事的，少爷。”翠儿嘴上说着没事，但身体却一直在往后退。
这哪像是没事的样子，一股愧疚之意在张天霸的心里升起。
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只要女孩子一哭，他就心软。
“对不起，翠儿，我真不是故意的。”张天霸安慰道。
两人的身份差距在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但这和他以前看的小说可完全不一样。
小说里的主角不小心袭胸，女子可都是泪花中带着娇羞，但翠儿除了恐惧和害怕，哪里还有其他的情绪。
不由得又在心中暗骂一句，“张天霸这人也太烂了吧，居然连个想当少奶奶的丫鬟都没有。”
“少爷，你别再过来了！”翠儿看向一旁的石墩，眼中闪过一丝坚毅。
也许就这样死了，还能留个清白。
翠儿奋力一撞，一抹鲜红顺着她洁白的额头渗出，她的意识也逐渐模糊。
只剩下张天霸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一切都太突然，来不及思考。
“不至于吧！”
只是摸个胸就寻死觅活的。
他迅速将受伤的翠儿抱起，朝族地内跑去，自己又不会医术，这半月唯一认识的便是族中的一位族老。
飞奔而行，很快就来到了族老面前，此时族老正在训练族中子弟。
“爷爷，快帮我救救她！”张天霸急切道。
“你叫我什么？”族老一愣，眼中有些许惊异。
“族老！快帮我救救她！”
“行，跟我来。”族老回过头让家族弟子自行修炼。
张天霸抱着翠儿跟随族老进到了房间内。
“把她放到床上吧。”族老开口道。
“嗯。”张天霸轻轻把翠儿放到床上。
族老伸出一只手，真元涌动，给翠儿止了血。
“这次，又是你欺负人家姑娘了？”族老问道。
“没有这只是一个误会，我只是修炼红尘剑典的时候，不小心摸到的，但这姑娘性子太烈了。”张天霸无奈道。
族老看向张天霸的眼神也和蔼了几分，其实他也不太喜欢这小子当初的行径，现在脑子被打坏了，感觉还是变好了。
“你小子求人还是第一次啊，放你以前，就算看着她死，也不会动半分的。”族老突然一愣，刚才这小子好像提到红尘剑典了。
族老看向张天霸两腿之间，“臭小子，把裤子脱下来！你爹真的让你练红尘剑典了！狗日的！”
听着族老的语气，张天霸也猜到族老在担心什么了，无非是以为自己成太监了。
“我没自宫，好着呢。”张天霸开口道。
“那剑典你能修行？”族老疑惑道。
那剑典在族中不是什么秘密？可修行过的人不是暴毙，就是走火入魔。
“能。”张天霸点点头。
“还好你没阉，不然我非把你爹也给阉了。”族老愤愤说道。
“族老，我以前真的是个人渣吗？”张天霸两手一摊，无奈问道。
他还是比较想要知道长辈对他的看法的，这样有利于他思考自己此时的关系网。
“是，张家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你爹对你管教不严。”族老顿了顿，“不过浪子回头金不换，难得...”
平时需要为张天霸操心的可不止张二河一个人，族老也算一个，他是家族之中辈分最高的人，但只要是人，就难免会有私心。
其实他才是张天霸的爷爷，张二河的亲生父亲，只不过关系到家族利益，他也没法与儿孙相认。
他不过是个出生支脉的人，只不过与夫人偷情才有的张二河，老爷没发现，他也不敢多想。
“话说，小子，你是真的忘了吗？还是在装？”族老一双深沉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张天霸。
“族老，我是真的都忘了。”张天霸挠挠头，演技直接拉满，“不管我以前什么样，我现在就是这个样子，以前的事我也不想记得。”
“那你娘呢？你还有印象吗？”族老继续问道。
张天霸继续摇摇头，对于原主的记忆，他是真的一点都没继承，到现在还在恶补修炼常识。
“你姐姐呢？你是不是也忘了。”
张天霸默不作声。
“忘了也好，有时间，你带些东西去看看你姐姐，她嫁到林西徐家去了。”族老站起身，而翠儿也刚好从床上醒来。
“妮子，别怕你主子了，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混账了，你好好伺候他就是了。”
族老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要是他哪天又变回那个混账东西了，你就来爷爷这吧。”
“是，族老。”翠儿点点头，刚才的对话她是听到了的，只是一直装昏不敢醒。
二人离开后，族老才叹出一口气来，“张青那孩子还没找到，虽然是个刺头，但总归有些天赋...”
而此时林家的一间密室内，张青缓缓从昏迷中醒来，他记得自己被教训一顿后就被丢出了张家。
虽然有族老为自己求情，但自己宁愿被赶出张家也不愿意向张二河服软，更不愿意去向张天霸那个恶少道歉。
“是你救了我，可你为什么要救我呢？”张青向眼前的少年问道。
“难不成你不恨张家父子吗？”林风开口道。
此时一个断手男人从林风身后走出，晃了晃自己的断手，开口道：
“这就是忠心张家的下场，我恨！难不成你不恨吗？我自张天霸六岁起就侍奉左右，无时无刻不战战兢兢，最终还是断了一只手，没有错的余地啊！张天霸恶事作尽啊！”
自从夫人离去之后，少爷一天天变得越来越恶劣，就连从前和善的家主也因此变得狠厉，张家早就已经变了。
“恨…”张青平静吐出一字，随后又开口道，“不过我并不想伤害张家，张虎你也应该知道张家支脉并不好过。”
“放心，我们推翻张家之后，会让支脉变好起来的。”张虎开口道。
“行，我答应。”张青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