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光初照
张家族地之中，张二河正左右踱步。
“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该死，还有那个小贱人也是，现在天霸失忆的事恐怕是已经传出去了！”张二河怒道。
“好了，你也消消气吧！族中子弟，我说过不会追究他们责任的。”族老站起身，“至于那个姑娘，留与不留，你自己看着办！”
“我去杀了她！”张二河拿起剑往刑房走去。
而此时翠儿正在关押在刑房之内，张二河则是不准备再留活口，侍主者居然将主子的消息外露，这是他不能容忍的。
张天霸此时也从床上醒来，睁开眼，但身旁并不是翠儿，而是另一名侍女。
“翠儿呢？”张天霸连忙问道。
侍女显得有些支支吾吾，始终无法开口。
“说！”张天霸严肃道。
“被族老和老爷带去刑房了。”侍女吓得直接跪下。
刑房，张天霸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族内审问的犯人的地方，每次路过那里都感觉阴恻恻的。
“他们不会是想杀了翠儿吧？”张天霸从床上跃下，径直向着刑房跑去，虽然算不上熟，但总算侍奉了他这些时日，再加上他没有原主的记忆，这个叫翠儿的侍女已经算是他最熟的人了。
在这个冰冷的修真社会之中，下人泄露主子的信息，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但他知道翠儿害怕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原来的那个人，否则翠儿心扉间的红尘气也不会涌出。
虽然离破开心房还差一线，但终究是于心不忍，这是一条人命啊。
但他还没出门，就被门前两位侍卫拦下。
“少爷！你这是要去哪？老爷让我们跟跟着你！”侍卫看向张天霸。
“去刑房，要跟就跟着吧！”
………
刑房内，张二河冷目看向翠儿。
冷冷道。
“你可知错！”
翠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泪珠如雨滚落，“奴婢...知错！万不该将主子的消息泄露出去，奴婢该死！”
“好！既然知错，那你死得也不冤枉！”张二河将手中的剑高高举起。
“少爷，他没事吧...”翠儿的声音变得悲戚。
就在利剑落下的一瞬间，张天霸赶到了，一记指剑挡住了。
铁剑与红尘剑指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轻鸣声。
“谁敢挡我！”张二河怒道，抬手又要砍。
但却听到张天霸的声音传来，“爹，算了吧，留她一条命吧。”
“爹这也是为你好啊...”发现是自己儿子的张二河显得有些尴尬。
刚才他正在气头上，也没太注意来的人是自己儿子。
“她是我的人，要罚也是我自己罚。”张天霸认真道，话语中带着恳求。
如今好不容易让翠儿的心扉出现了裂痕，正是修炼的最佳人选，只差下一步破开翠儿心房，他便能够获得第一个红尘之源。
届时他也算是真正能够从天地获取红尘气的修士了，虽相隔千万里，他也能够从翠儿身上源源不断地获取红尘气运。
最主要的是他对杀人这件事还是排斥的，如果自己是这侍女，知道这恶少失忆，第一时间肯定也是想办法将这恶少整死，只可惜没有原主的记忆，压根不知道他坐过什么事，居然让人怕成这样。
“唉...”见儿子不退步，张二河也只能无奈叹出一口气。
天微微亮，他看着儿子带着侍女离去，话语似有纠结，“忘是忘了，变也真是变了。”
张天霸带着翠儿回到房间内。
“没事吧，累了的话，先休息吧。”张天霸背对着翠儿，看向门外。
窸窣的衣物滑落声从他身后传来，但张天霸并没有太在意，睡觉脱衣服这很正常。
但当他再次回过头，翠儿那小麦色的胴体一览无余，纤瘦的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在初光的照的下，如同晨光。
在他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翠儿却开口了：
“少爷想要的话，我愿意...”
现在的这个少爷似乎有些不同了，如果是她猜错的话，被少爷采补生机，也是罪有应得。
张天霸愣住，以前人体构造学影片他看了许多，但这真人他却还是第一次接触。
“你...你把衣服穿好，我不是那样的人。”张天霸转过头，走出房间，紧紧把房门关上。
他极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一丝不挂的胴体却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是要修仙的人！不能沉迷于美色！”张天霸自顾自地说道。
房内的翠儿，缓缓拾起了地上的衣物，眼中含着泪，嘴角却是微微出现了一点不曾有过的弧度。
少爷，你究竟是想要我怎样呢？
本以为少爷只是馋自己身子，但现在看来，少爷并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少爷的想法，她实在是猜不透，自己明明只是个下人，但关键时刻少爷却选择先救她。
“少爷...”
不一会儿，翠儿穿着衣服出来了，再次恢复了以往的身体，不过脸上却是多了一丝喜色。
“出来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也不许自称奴婢，我的侍女按我的规矩来！”张天霸回过头冷冷说道。
如果再来一次，张天霸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持住，而且他还在修炼红尘剑典，一个必要条件就是保持童子身。
虽然他也不清楚自己算不算得上童子，但原主不是，可他是，精神上，他是个正儿八经的童子身。
“不自称奴婢，那该怎么称呼呢？”翠儿问道。
“那就叫翠儿！”
“翠儿知道了。”少女点点头。
少爷真的不一样了。
族地之中张二河和一众族人都不再淡定，因为昨天的时候，张家的灵脉矿被炸毁了，唯一幸存的守卫现在还处于昏迷。
再加上昨天张天霸的失踪，这一切简直就像是预谋好的一样。
“把知情的人叫来，让人仔细查，查一下是谁动的手。”张二河怒道。
“已经问过了，是林家一个叫林建的小子，听说最近在林家风头正盛。”族老开口道，“虽然是林家二房，不过林家大房的儿子到现在也没有觉醒武魂，怕是二房才是林家当家做主的人。”
“这是想要亡我张家，他林家既然有这个胆子，那就得让他林家吃吃苦头。”张二河怒道。
灵矿脉被炸毁，短时间内很难再开凿新的矿脉，家族内的支出也要削减。
“是不是有人栽赃林家，现在还不能确定，林家向来温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族老分析道，“而且这对林家并没有什么好处。”
“还有就是，族中的长老们已经对你意见很大了，他们已经通知老二回来了，你这族长的位置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敢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好过！”张二河恨恨道。
“等吧，昏迷的守卫苏醒，应该就能知道真相了。”族老叹出一口气，“不过天霸，你还是让他去林西城避一段时间吧，不然老二回来，肯定会将矛头对准天霸的。”
不能直接说大哥的不是，那就将怨气发泄在大哥的儿子上，张家老二肯定会那么做。
“行，我准备些礼物，让天霸去林西城看看他姐姐。要不从族里选两个护卫送他去林西城？”
“不了，越少人知道越好，让他自己去吧，马车也不要备了，尽早离开林东，去的人多了，老二也一定会知道。”
不日，天才微亮，张天霸就被张二河派去林西城看望他姐姐了。
其实对于这件事，张天霸内心是抗拒的，素未谋面的姐姐有什么可看望的，但父亲和族老催促他，他也只能上路了，同行的人只有翠儿。
“你说我爹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个马车呢，走路去多累啊！”张天霸抱怨道，而且天还没亮就得走，而且连个家族侍卫都不给跟着，万一半路上出啥事呢。
“前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走着走着张天霸突然发现前面有一群人围在一起，不清楚是在看什么。
“走，翠儿，我们上去瞧瞧。”
“少爷，那好像是山...”翠儿想要提醒那可能是山贼，但张天霸却已经跑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