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赌一把
典韦无语，感觉越来越看不懂陆凡了。
回到客栈，
“兄长，有件事我得跟你说。”
“什么事？”
“你还记得昨天咱们在卖虎皮的时候，遇到的那辆前后有甲士相随的大马车吗？”
典韦道：“记得，好像里面还有个妇人。”
陆凡笑道：“我若所料不差那妇人应该是当今皇后。”
典韦惊道：“那你还说看到媳妇了？不要命了？”
“嘿嘿，大丈夫要劫就劫黄杠，要睡就要睡娘娘。不瞒兄长，我这两天脑子里全是皇后的影子，简直像着了魔一样。”
典韦无语，：“不就是一个妇人嘛？至于吗？”
“兄长，你说怎样才能接近皇后？”
典韦这憨货咧了咧嘴，：“俺哪知道？要不把你阉了送进宫去当太监。”
陆凡菊花一紧，妈的，这憨货也会开玩笑了。
突然典韦发出惊天妙语，：“要不我晚上溜进皇宫，把皇后给你扛出来，你带着她回陈留。”
“噗！”
陆凡正在喝水，直接给笑喷了。真是老太太钻被窝，把爷给整笑了。
“等等……，兄长，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俺说把皇后给你扛出来。”
陆凡摇头，：“不对，前面一句。”
典韦憨笑道：“把你阉了送进宫当太监。”
陆凡突然高兴的一拍手，：“对，进宫。”
“啊……”
“子衿，你不会真想去当太监吧？”
陆凡笑道：“兄长，你说现在忠赵最想干什么？”
典韦可不傻，说道：“当然是想给他侄儿报仇。”
陆凡点头，：“如不出意外，赵忠定然认为凶手是何进。赵忠若想报仇，就得杀何进，可他一个太监虽然是中常侍，可他无一兵一卒，根本杀不了何进。”
典韦有些迷糊了：“子衿，你不说不提这事了吗？”
“兄长，富贵险中求，我有一计或许可以接近皇后，吃软饭，傍富婆。”
“啊…，子衿，你真是入魔了，怎么老想着那娘们？”
陆凡来回踱步。
“兄长，小弟想赌一把，若是赌输了，你我兄弟可能会送命，若是赌赢了，或许能飞黄腾达。”
“怎么赌？”
陆凡咬牙说道：“去见赵忠，借他对何进的仇恨为我所用。”
“啊……”典韦大惊。
“兄长，你若怕了，就在客栈等我，我一个人去就行。”
典韦怒了：“放屁，俺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那还是兄弟吗。”
“嘿嘿，那咱们就一块去。”
第二天上午，陆凡打听到了赵忠的府邸。
两人来到赵忠府上，这赵忠的府邸简直像个小型的皇宫。刘宏也是个奇葩，不光给太监封侯，还赐他们府邸。
普通人想见赵忠，那怎么可能？
陆凡直接拿出一块金饼，：“麻烦通报一声，就说陈留陆凡有要事求见侯爷。”
这仆人见陆凡出手就是金饼，这一块金饼都顶他两年工钱了，实在无法拒绝。态度都立马转变。
“公子请稍等，小人去请示侯爷，不过侯爷心情不好，见不见您小人不敢保证。”
仆人进入赵忠房间，赵忠正在气头上，一心想着怎么报仇。
“侯爷，外面有位公子求见。”
“不见，不要来打扰爷们。”
仆人心想，收了人家一块金饼，还是替他说几句吧。
“侯爷，来人说有要事求见，小人见他不像是骗子，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呢，会不会是宝公子的事？”
赵忠听仆人说是侄儿的事，脸色微变。
“你让他进来吧！”
“诺！”
陆凡等了一会仆人终于出来了。
说道：“陆公子，侯爷让你进去，不过你这位兄弟就不要进去了。”
陆凡对典韦说道，：“兄长，你在这里等一下。”
典韦点点头。
在仆人带领下，拐过一道长廊，进入一间客厅，只见主位上正跪坐着一名50来岁的老太监，面白无须，身材有些佝偻消瘦，鹰钩鼻，小眼睛，面容有些憔悴，两鬓有些白发。
陆凡上前，弯腰拱手作揖，：小子陆凡拜见侯爷，侯爷万福。”
赵忠抬头看了一眼陆凡，见这小子长相不错，倒生了一副好皮囊。
“你找咱家何事？”
陆凡左右看了看，：“侯爷，小子能否单独跟您聊聊？”
赵忠见他有些神秘，喊道：“你们都出去。”
几名侍女立马退了出去。
赵忠问道：“说吧何事？”
陆凡早有准备，道：“小子是替侯爷分忧而来了。”
“哼，故弄玄虚，有事快说。”
“侯爷，您想不想杀何进？”
赵忠突然站起身，：“你是何意？”
“侯爷，外面都已经传遍了，何进灭了侯爷侄儿满门，断您赵家香火，难道您不想报仇？”
赵忠冷嘲一声，：“哼，就凭你？”
陆凡道：“侯爷，我有一计不费您一兵一卒可杀何进。”
赵忠双眼盯着陆凡，：“说，怎么杀？”
“侯爷，何进手握兵权，府上戒备森严，出入有甲士相随，若想行刺，实在困难，但如果在宫中动手，那就简单了。”
“你继续说。”
“侯爷，若想让何进放松警惕，最好的办法是让何皇后召他入宫，然后在长秋宫……陆凡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赵忠点点头。
说道：“你可知何屠夫乃是大将军，一旦死在宫里，陛下怪罪下来，咱家怎么解释？”
“侯爷，何进的死跟您有什么关系？谁有证据证明是您杀的？况且陛下已经对何进有所忌惮，何进若死，陛下或许表面上会大发雷霆，实际上内心暗喜，绝不会过深的追究。”
赵忠来回踱步，：“你如此献计，就不怕何进知道后诛你满门？况且，咱家会信你吗？”
“富贵险中求，能够靠上侯爷这棵大树，小子谁都不怕。”
赵忠说道：“听你口音，不像是洛阳人吧？家在何处，来洛阳多久了？可有表字？”
“侯爷，小子表字子衿，家在陈留，确实刚到洛阳不久，小子一片赤诚之心，侯爷不必多疑。”
赵忠想了一下，觉得陆凡不像是来骗自己的，这家伙明显是想来巴结自己，求个官职。
“子衿，咱家跟你说句实话，咱家现在手上没有死士，就算把何进骗进宫，也杀不了他。”
陆凡心想，老子等的就是你这句。
“侯爷，这有何难，小子自幼习武，对付三五个人不在话下，您想办法把我弄进宫，我亲自手刃何进。”
“啊……”赵忠都惊呆了。
“子衿，宫中戒备森严，你一个男儿身如何能进宫？”
陆凡反问：“那能否让我进宫当侍卫？就守在皇后的长秋宫。”
赵忠摇头：“子衿，你有所不知，宫中侍卫也只能守在皇宫城墙上，不许进入后宫，而内省侍卫必须是净身的内侍。你不是内侍，即便当上侍卫，也根本接近不了何进。”
陆凡故作思考，突然咬牙说道：“侯爷，能否让我化妆成内侍混入宫中？”
“啊……”
赵忠没想到陆凡居然如此大胆。
“子衿，你可知，若是一旦被发现，那可是灭族的大罪，咱家也得跟你一起死。”
陆凡说道：“侯爷放心，即便真的出事了，侯爷也可以装着不知情，小子绝不会出卖侯爷。”
“不过杀了何进之后，侯爷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侯爷得给我谋个郡守之位。”
赵忠心想，要真成功了，爷们第一个杀的就是你。
赵忠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杀侄之仇，又实在难以释怀。
“子衿，你住在哪？”
“哦，小子跟一位结义兄弟住在悦来客栈。”
赵忠反问：“你还有结义兄弟？”
“嗯，生死之交。”
赵忠说道：“子衿，你先回客栈，容咱家再想想。”
“行，小子就在客栈等候您的决定。”
陆凡出了赵府，典韦问道，：“如何？”
“放心，赵忠受不了这个诱惑，他一定会同意的，他让我在客栈等消息，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应该是暗中派人调查我跟何进是不是有关系。”
典韦惊道：“你真去当太监啊？”
陆凡笑道：“兄长，大丈夫能屈能伸，当几天假太监有什么要紧的？乱世将至，玩的就是心跳，我喜欢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典韦也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陆凡走后，赵忠来回踱步，思来想去，觉得陆凡说的有理，要想杀何进实在太难了。但是在宫中，就容易得多。
赵家就这么一根独苗，都让何进杀了，何进不死，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
“来人。”
这时进来一名小厮，：“你通知细作，让他打探下何进是否认识一个叫陆凡的年轻人。”
“诺！”
悦来客栈内，：“兄长，若不出意外，过两天我可能就会进宫，兄长还得委屈一下。另外，明天咱们去租个房子，这住客栈不是长久之计，既不安全，也不舒适。咱们现在也有钱了，等房子租好后，也请几个仆人，伺候伺候。”
“嗯，俺听你的。”
第二天上午，赵忠进宫伺候刘宏。
刘宏说道：“阿父啊，你侄儿之事廷尉已经查清了，凶手应该是嫁祸给大将军。这没有真凭实据，朕也不好给大将军定罪，这件事朕也很痛心。”
赵忠心想，你说了等于没说，不就是不想动何进吗？看来靠刘宏杀何进是不可能了，要报仇还得靠自己。
“陛下放心，老奴知道陛下难处，现在想想或许真不是大将军所为，也许是奴婢侄儿命该如此。”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下午，赵忠命人叫来宦者令（管理宦官的）
“奴婢见过赵公。”
赵忠问道：“小兴子，新入宫内侍的花名册呢？让咱家瞧瞧。”
“诺！”
小兴子拿出一卷竹简，：“这都是今年新入宫的内侍名单。”
赵忠打开一看，很多名字被涂鸦了。
“怎么涂鸦了这么多？”
“回赵公，被涂鸦的都已经去世了，净身过后，有些人没扛过去，死了不少人。”
“嗯，你再把去年的也拿给咱家看看。”
“诺！”
这些低级别的太监都很怕赵忠。
赵忠见小兴子走了，立马拿笔，在竹简上写下“陆凡”。随后吹了吹，让墨水尽快干掉。
赵忠装腔作势的检查这些，其实就是给陆凡定制身份，如今他已经知道刘宏不会杀何进了。若想报仇，只能靠自己了，为了报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傍晚时分，赵忠回府。
仆人立马来到房间，：“主人，细作来报，何进没有姓陆的门生，也从未听说有什么姓陆的跟他有交集。”
“另外，小人已经去悦来客栈打探过了，陆凡确实是刚到洛阳，一直住在悦来客栈。”
“知道了，你退下吧！”
“等等，你准备马车，去一趟悦来客栈，把陆凡跟他那结义兄弟接到府上来，不要让人发现。”
“诺！”
陆凡跟典韦白天刚租好房子，正琢磨着明天住过去。
就在这时，赵府的仆人找上门来了。陆凡内心欣喜，看来赵忠还是报仇心切呀。
“陆公子，我家主人请你们过去。”
陆凡点头：“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