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各怀鬼胎

许攸道：“公子，若是何进派兵来呢？你怎么应对？就咱们这2万新兵，先不说他们敢不敢与朝廷的官兵对抗，就算他们敢，可也不是朝廷那些老兵的对手。”

陆凡笑道：“何进派兵？你想多了，他要真敢派兵，就不会假意升我为少府了，还给我赐爵封侯，他这明显是想把我诓回洛阳，好杀我。”

“行了，该干嘛干嘛，你不必担心，我估摸着何进的死期也不远了，咱们等着看好戏吧。”

蒯府，蒯良把今天陆凡杀害朝廷天使的事跟蒯越说了清楚。

“异度，我现在很后悔答应他任这长史，陆凡现在这是摆明了要造反，杀害朝廷的天使罪同谋反，当诛灭九族，即便不灭九族，最少也要灭三族，我等虽然不是他的族人，但毕竟是他帐下长史，若朝廷硬要追究，恐怕难辞其咎。”

“他到襄阳这才多久？招兵买马，操练军士，打造弓弩，擅杀朝廷命官，如今连天使都杀，其造逆之心昭然若揭，你我怎么办？若朝廷派大军来围剿？我们蒯家怎么办？难道要陪他一起对抗朝廷？”

蒯越也没想到陆凡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杀害县令也就罢了，现在连朝廷的天使都杀了，那可是代表皇帝。

“大哥，不急，我们虽然是他的下属，但并没有参与谋害天使，此事与我们无关。”

“咱们派人去洛阳，把情况跟朝廷说清楚，如今朝廷是大将军何进录尚书事，咱们写信给何进，把事情的经过原委告诉何进，这样就能撇开关系。另外，给何进送一份厚礼，说不定将来还能因祸得福呢？”

蒯良点头，：“嗯，有理，那派谁去洛阳？”

蒯越道：“此事关系重大，千万不可让陆凡知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派别人去我不放心，让蒯稂去吧，还是自家人放心一些，告诉他一定要隐秘。”

蒯稂是蒯良堂弟，蒯良也觉得可行，点了点头。道：“那我现在就去写信，你去找蒯稂，先不要告诉他发生什么事，只要他去送信就行了，免得他害怕。”

“善！”

蔡府，蔡讽也急了，他也刚得到消息陆凡杀了朝廷的钦差天使，这个罪名就是普通老百姓都知道十恶不赦，可以诛灭九族。

蔡讽把蔡瑁叫到房间。

“德珪，咱们这是瞎了眼了，陆凡如此大胆杀害朝廷钦差，如今怎么办？珏儿是他的夫人，我们就是想撇开也撇不清，一旦朝廷追究下来，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即便不灭九族，起码也要灭三族。三族中就有妻族，我蔡家这是要满门被诛啊！”

“德珪，你说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呢，找了这么个狼崽子，我蔡家百年积累只怕要毁于一旦。”

蔡瑁皱了皱眉头。：“爹，不应该呀，这几个月以来，我跟陆凡接触这么久了，对他也颇有了解，他并不是个急急躁躁的人，做事情可谓老谋深算，就说他来襄阳上任吧，不费一兵一卒，几句话，就把我们蔡家跟蒯家说动了。你不得不佩服他是有些本事的。”

“他亲自去中卢找来了黄忠，听说还在人家屋外等了一夜，这段时间我跟黄忠接触以来才知道这家伙有多厉害，我自认为还有些武力的，可在黄忠手上一招都走不过。”

“再说，他居然把南郡都尉让给我，而没有给他的兄弟典韦，并且没有在军中安排眼线，足见他对我是很信任的。”

“爹，由此可见，陆凡有识人之能，现在军中的神臂弩是他亲自设计的，您是不知道，这弓弩的威力极强，轻便灵活，指哪打哪，比汉军以前的弓弩强多了，这说明他懂军略。”

“一个老谋深算，又懂得识人用人的人，怎么会傻到突然去杀害朝廷天使呢？而且还是大白天这么光明正大的杀，他即便想杀，也应该偷偷摸摸晚上杀了灭口啊？这不是楞头青才干的事吗？”

“可您想想，陆凡他是楞头青吗？他要是楞头青能小小年纪在洛阳出任下军校尉？能让这么多人围着他转？恐怕早就死在洛阳了。”

蔡讽听蔡瑁这么一说，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他连个寒门都算不上，小小年纪便高居太守之位，绝非泛泛之辈的楞头青。”

“可他为什么要杀害朝廷天使呢？而且还把洛阳来的士兵给放跑了？这不是明摆着挑衅朝廷吗？”

蔡瑁笑道：“爹，我念首诗给您听。”

“心在洛阳身在楚，飘蓬江海谩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敢笑刘项不丈夫。”

蔡讽惊道：“这是陆凡作的？”

“嗯，两个月前，第一次在他府上喝酒，他自己吟的。”

“德珪啊，咱们这是招了什么女婿呀？他敢笑刘项不丈夫，他这是想造反当皇帝，盖过刘邦项羽呀。”

“哎，完了，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咱们就等死吧。”

“爹，我觉得没那么夸张，如今的朝廷不比以前，早就烂透了，未必会来追究，陆凡既然敢杀天使，他肯定有应对之策。咱们还是先看看吧，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再说，我手中还有2万兵马，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咱们还可以逃嘛，大不了去交州当山大王呗。”

蔡讽想了下，：“德珪，如果真的造反，要想对抗朝廷，唯有靠水军挡住朝廷的大军，方能有一线生机。洛阳朝廷是没有水军的，朝廷大军要想来襄阳必经过汉水，咱们只要守住了汉水，他们就过不来，到了万不得已，咱们还可以顺汉水南逃。”

“你明天就去汉水码头，严查两岸过往船只，把所有的船只牢牢掌握在手中，另外，把咱们家的家丁拉出来训练成水军，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带着他们逃跑。”

“现在天气还不算冷，可以下水，是训练水军的时候，咱们也是有备无患，以防万一吧。”

“唉，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谁让咱们招了个好女婿呢？”

蔡瑁点头，：“行，我明白，我明天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