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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暂时说不准

下一刻,承桑夕颜便笑弯了一双狐狸眸子,语气带着几分激动地同她说道……

自今日起,你,便要与你小师叔我,一同踏上人生征途,一道走上人生巅峰啦!!!

后来,公孙依依才知晓,令她小师叔承桑夕颜如此亢奋的“征途”与“巅峰”,无非是,她们时不时便要完成,上头派下来的一两个任务。

也因此,她小师叔承桑夕颜能打着完成任务的名号,下山去,四处游山玩水罢了。

时至今日,公孙依依对任务一事,早已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每回有任务下来,无论是何任务,无论是去何处,无论难易程度,她皆是一派漠不关心的样子。

能让公孙依依关心的,唯有一件事,便是她眼下问的这个。

“只我一人?”

原本,承桑夕帆还有些担忧,公孙依依是否会不愿去。

毕竟,她收的徒儿在这一点上,算是随了她这个师父,对上头派发下来的任务,那是能推便推,闻此言,急忙从纷飞思绪中跳了出来,抿了抿唇,思索片刻才道:“暂时说不准。”

即便是,对任务不怎么感兴趣也提不起兴趣,公孙依依听闻此言,还是下意识接了句:“何出此言?”

想到个中缘由,承桑夕帆又感觉有点儿头大。

她停顿了许久,直至,预料到公孙依依之耐心即将告罄,眉心一跳,才缓缓说出一句话:“依依,此次任务,乃是上头传下来的密令,须得你亲自去领。”

“因此,有几人前往,眼下我也说不准。”

密令?

究竟是何等密令??

连她师父、承桑学院武学院如今的掌权人亲自出马,也领不来么???

如今,竟还需越过她师父,指名要她去领?!

越级传达任务,还是上级的上级越过了上级,向她这个下级传达,这是何道理??

此前,任务也不少,也未曾见暗影卫开过如此先例啊?!

“此话何意?”

听,公孙依依自然是听懂了的。

然,她懒得去猜这背后的深意。

能从她师父这儿直接得知的事儿,她不愿再去,同从没见过面儿的什么上级打交道。

然而,承桑夕帆作为最会推脱之人,自然是要甩锅的。

这不,还给公孙依依画起了大饼,道:“依依,为师相信,以你之聪慧,心中必然明了了。”

这便是,不愿多说之意了。

可不知为何,承桑夕帆此话一出,公孙依依便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她总觉得,这事儿似乎是有点儿不太对劲。

而且,她此时的猜测与三日前司南雨柯让她做的事一样,都需要她亲自出马。

与其说是,需要她亲自出马,倒不如说,是她掉进了一个大坑,任人摆布。

这种感觉,她很是不喜。

即便,她失去了一个亲人;即便,她记忆里被迫抹去了一人之身影;即便,她所剩亲人皆远走他乡,无法相伴左右,即便……

她已然习惯了一个人……

亲力亲为、无可依傍、无法依靠……

可——

公孙依依仍然从骨子里拒绝,在旁人三两下的操纵之下,让她去执行这种“只有自己上”的事情。

哪怕是在无人瞧见之处,公孙依依也不愿承认,她……

一直以来,都颇俱孤单……

良久,缄默不语。

“我知晓了。”

不过一瞬恍惚,便恢复如常的公孙依依顿了顿,继续淡漠出声:“至于那几人,待午时过后再放。”

正欲松一口气,又被迫再度提起的承桑夕帆:“……”

最终,公孙依依选择了妥协。

她终究……

不能再随意地任性妄为了。

她终究……

不再是个孩子了。

……

未时末。

那三人……

不。

是四人。

在半山腰露天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的四人,已然逃脱了,来自他们此前从未见过的依师姐的“魔爪”,各回各房,各找各娘……

呃……

各找各药。

该上床躺着养伤的上床躺着养伤,该沐浴焚香更衣的沐浴焚香更衣,该上金疮药跌打药的上金疮药跌打药。

千万别看,承桑学院武学院掌权人承桑夕帆,火急火燎地上山顶寻自家“乖徒儿”的那般焦急模样,着急架势……

其实,她……

还是很懒的。

这不,既然决定了“犯懒”,承桑夕帆便直接将“犯懒”给贯彻到底了,直接谴了司南雨柯,让他带了人前去慰问送药。

全程,愣是连半个面儿也没露。

另外,便是身为“罪魁祸首”的公孙依依。

用她师父承桑夕帆之言描述,分明是公孙依依先动了手,先伤了人,前去慰问送药,却也没见着她的人影。

思及此,司南雨柯兀自轻摇了摇头,只觉,此时的他,像极了一个毫无情感,却被迫又不得不尽职尽责的工具人。

“雨柯师兄,这门怎么没人开呀?”

随司南雨柯一同前往的,还有一个不过十来岁的小师弟,他本是出于,师弟之于师兄之间的礼节礼貌,先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又敲了敲门,却是无人回应。

小师弟手里,还端着一盘子,各种各样治疗内伤外伤的瓶瓶罐罐,他扭头询问着,离他仅几步之遥的司南雨柯。

司南雨柯看也没看他,视线落在那紧闭木门上,眉峰一挑,毫不留情地道:“客气什么??”

“直接一脚踹开不就完了??!”

说着,司南雨柯走向那雕花木门,嘴里还碎碎念着,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之类的言语。

睁着懵懂双眸的小师弟,从没见过这般模样的雨柯师兄,不免怔愣在原地。

于是,下一刻——

小师弟便瞧见他,雨柯师兄豪气地直接将门一脚踹开,而后,迈着大步走了进去,随即,一道高声响起:“都在做甚?”

“敲门也没个人应?!”

这才拉回了震惊之中的小师弟,连跑带走地跟了进去。

谁料,前脚才刚一进门,又被惊到了!!!

适应了一会儿现场的司南雨柯,旁若无人地兀自上前去扯了张长凳,施施然坐下,而——

房内剩余三人,见有人闯入,也不由得睁大了眼,嘴巴合不上的震惊,与临门一脚顿在门槛处的小师弟相较,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似,是没想到,他们未曾去开门,这两人竟然还敢硬闯?!

小师弟转动着乌溜溜的一双大眸子,瞧见了——

坐在床榻之上,正准备为两人递药的尉迟宏涛;半坐在床榻上,裤子刚脱了一半的司南雨集;以及,一时间不知所措的钟离暄和。

三人中,当属钟离暄和最为狼狈了。

他早早便脱了裤子,光着下半身,强忍着胸口疼痛,正打算结果尉迟宏涛手中的药瓶,欲给自己两膝上药的手,生生顿住。

小师弟似发现了什么新大陆,颇为新奇地眨了眨眼睛,咽口水的小模样,像极了十年前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姑娘。

可他,并没有小姑娘那样的好哥哥。

床榻之上的三人,几乎是同等频率地回过神来;同等频率地朝两位不速之客,飞去一记冷眼,令小师弟浑身一颤;同等频率急急扯过被褥,给自己盖上;又是同等频率地看向他俩,出声质问。

“大胆!!”

“谁允许你们闯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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