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力量的本质
当五条悟和夏油杰这对挚友在谈心的时候，相和风正在意识空间中和自己召唤到的英灵交流。
尽管现实中的“领域”因为相和风到达了极限而消失，但在意识空间之中，还依旧是荒原剑冢的战场风景。
相和风看着站在不远处远眺夕阳的红色Archer，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想起来前世在b站看过的一个有关于这位的剪辑视频，名字叫做“我向所有英灵殿祈求，最后回应的只有我自己”。
红色Archer是诸多平行世界中名为“卫宫士郎”人生的一种可能性。
在某个世界线中，卫宫士郎失去了重要的学妹“樱”，于是他像是刚才的相和风一样，向所有的英灵殿祈求。
然而，最终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在未来和其他世界成为英灵的自己帮助了他。
那么，这位英灵会回应他，是因为“樱”这个名字和相似的经历，让其触景生情了吗？
还是说，他们在相性上其实很不错？
不管如何，这位英灵都是他的救命恩人没错。
“不论您回应我的原因为何，都非常感谢您愿意帮助我。”
相和风郑重地行了一礼，语气恳切。
“尽管我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请务必不要客气。”
“啊，这倒是没有。”
红色Archer摇了摇头，这位召唤者所处的空间规则不太一样，似乎不是很支持从者直接降临，因此，他是以附身的形式赠予了对方力量。
既然如此，就连让这位召唤者包吃包住都做不到，还真没什么好让对方出力的。
不，也不一定……
对方身上的某种能量？天赋？气场？给人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红A的眼中划过一抹思量，旋即却岔开了话题。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先说好，我可没兴趣当保姆，次次都借给你力量。”
“理应如此。”
听到红A的话，相和风点了点头，认真地又行了一礼。
“我想请您教导我变强的方法。”
虽然侥幸获得了帮助，但相和风并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不论是他召唤的经历，还是眼前这位卫宫士郎给他的警醒，都让他清晰地意识到，求人不如求己。
他当然不会傻到不再去用自己的能力，可是，他要做的不是单纯借助英灵的力量，而是想办法从这些英灵身上学习。
学到手的才是真正自己的。
“理由呢？”
红色Archer并不拒绝教学一事。
别看他刚刚嘴上说着没兴趣当保姆，实际上本人其实可以说是相当心软善良的一个人。
既然两人都打成契约了，只要不是那种三观不合的家伙，他都是能帮则帮的。
他只是在面对面察觉到相和风有些不同之后，有些好奇对方的心理。
“为了有选择的机会。”
相和风思考了一下，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论是活下去的权利，救人的权利，改变环境的权利……这都是强者才有的特权。”
弱者是没办法选择的。
相和风清晰地认知了这一点，并且在刚刚他有了一个自认为最佳的解决办法。
“我的能力是召唤英灵，但是，我无法保证其他英灵会回应我，所以我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
这一刻，气质一向温和的少年周身的气势锐利了起来，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剑一般。
“我要成就一番被人铭记的伟业，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英灵座上，然后召唤我自己。”
学习，战斗，成长……
直到有一天，他的能力才能真正为他所用。
因为，只有他自己才能确保永远地会回应自己，帮助自己。
“仔细想想，那些英灵生前也不过是普通人类。虽然其中也有一些生前就有特殊能力，但更多的是死后由自己的功绩传说升华而成的各项能力。”
相和风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毛病。
旁的不说，那些作家、科学家，帝皇有几个是生前武力值高超的？
但是生前战力不够不要紧，只要功绩和伟业够强，人们传唱度和评价够高，死后自然能够被强化升华。
其中那些厉害的角色，丝毫不比其他以战力出名的英灵差。
同理，相和风觉得自己只要闯荡出一番事业，在口耳相传之下，未必不能上英灵座强化一波。
到时候活着的自己，就可以本体召唤出未来经过强化的自己，岂不美哉？
“这还真是宏伟的蓝图。”
卫宫士郎低低的笑出了声，他还挺喜欢少年的理想的，毕竟，这可比他当初自己那个脆弱又天真的“理想”真实可靠太多。
“你的说法我不否认，但前提是……你确定你现在所处的世界有英灵座？”
“！！！”
相和风呆住了，他石化了。
对哦，他的召唤貌似是……召唤异世界的英灵。
但即使如此，似乎碍于规则的原因也无法让英灵直接降临，只能以“拟似从者”的方式让英灵附体自己。
那么问题来了，在这个恐怕没有英灵座的世界，他怎么上英灵座？
如果想要留下伟业传说，他就得想办法去有英灵座的型月世界？
“呵呵，当然，你的想法也并非不可能。”
红色Archer笑着戳了戳石化的相和风，做出了一个善意的提醒。
“你可以仔细思考一下，你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来源于哪里？”
“？？？”
“想清楚了这个问题，下次再见面，我会训练你的——你的体术太烂了。”
“……”
红色Archer消失在了原地，徒留相和风一个人坐在剑冢之中继续思考。
他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个反应，答案其实是“系统（金手指）给的”。
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吗？
想着红A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相和风皱眉再一次回忆了一边所有的记忆，忽然发现了一个哔点。
当初三选一能力之后，系统并不是“咻”的一下赋予他能力，也是“啪”的一下改造了他的体质，更不是“呼啦”一下子让他醍醐灌顶。
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没有其他任何特殊的感觉，如果真的有什么改变的话，他不会迟钝到一点都感觉不到吧？
再仔细想想，做出选择之后，系统给了他什么？
哦，用智能AI生成了一段据说最适合他的召唤词，然后把一本召唤手册扔给了他。
基础是画召唤图，进阶版是天时地利的知识分析，升级版是相性研究和召唤词改造，可以丰富dIY台词。
这么说来，其实系统给他的并不像是“能力”，而更像是“知识”。
等等，这么说来……
莫非，并非是因为他选择了“英灵召唤”才有了这份能力，而是因为他本身有这份能力，所以选项中才会出现“英灵召唤”这个方向？
而系统做的并非是“赋予”，而是“发掘”与“培育”？
再联想到当初的三选一……难不成这三个发展方向他其实都可以？
相和风一下子脑洞大开，虽然看似很符合逻辑，但是他又不太敢确定。
那三个能力可都是非常逆天的，用得好了简直可怕，他真的有那么大的潜力吗？
一直自我认知是普通人的相和风又不太确定了。
“但是，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岂不是说其实咒力的运用方式，其实是可以当魔力来用的？”
更大胆一点假设的话……
“我是不是能搭出来咒术版的圣杯，乃至于英灵座？”
说到底，型月世界的英灵座是谁搞出来的可没有明确的定论，大家众说纷纭。
可是，如果有人说那是身为型月作者“蘑菇”搞出来的，没人能反驳。
相和风自认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如果要和这个世界来比的话，他应该是“三次元”人降维而来的“穿越者”。
他和蘑菇，以及咒回作者独眼猫，曾经存在过在同一个世界。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身上有什么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特别之处？
仔细对比了一下和原着召唤台词的区别，相和风找出了关键词。
“被我召唤之人，是被狂乱之槛所囚的囚徒，被命运之轮所困的行者，被星迹之轨所限的旅者。”
“我是锁链之束缚者，命运之扰乱者，时间之穿梭者。”
喃喃念着改版的召唤词，相和风似乎渐渐明悟了什么。
“系统，你的背后，有着什么存在吧！我想好好谈一谈。”
如果他的假设为真，那么他的力量肯定有特殊之处。
召唤英灵失败的时候，理论上来说，他的咒力就被直接消耗浪费了，可是他之前还能得到不少有趣又有用的道具。
很难说，这不是某些存在想要他的力量，因此以这种方式鼓励他多多“抽奖”。
空气中一片寂静，相和风也不尴尬，淡然自若开口。
既然系统给的只是知识，那么不仅仅相和风能用，其他咒术师也能使用吧？
“有些事情很好求证。我只要去找一个有咒力的人，让他试试英灵召唤的法阵，或者试用一下基础魔术就能验证了。”
就算不能召唤英灵，他完全可以用几个基础的魔术来测试一下，微弱的魔力\/咒力也可以的那种，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很多事情合则两利、斗则俱伤。”
“我想要求同存异，合作共赢，而不是两败俱伤。拒绝沟通的话一切也就无法开始。”
“所以，好好来聊聊，如何？”